“月野,黑羽,你们看明白了吗?”杰克忽然对任何事情失去了兴趣的模样,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月野和黑羽两个人,已经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看着舞台,可是两人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
“告诉我!”月饼的拇指抵着刀刃,深深陷入,“吴佐岛一志的女儿在哪里!”
“你果然很聪明。”杰克勉强笑了笑,“我是故意让吴佐岛一志拍到的。哈哈!‘鬼畜之影’不过是被阴阳师利用的道具而已,他早已对阴阳师给他的家族下的诅咒恨之入骨。可惜,他的力量不足以引起我的兴趣,所以我就把他干掉喽。至于他的女儿,呵呵……我想你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了。我是不会和死人交流的。
“我故意现身东京,就是为了让你们来到日本。遗憾的是时间太仓促,能利用的东西不多,我只好先催眠了月野和黑羽。”杰克从牛仔裤口袋里拿出两个小玻璃瓶,玻璃壁上还残存着黏稠的白色液体,“从这里面提取的东西制作的面膜,催眠效果确实不错。
“歌舞伎衍生出一样东西,那就是面膜。起初只是阿国为了掩饰没有皮的脸,用糯米浆汁涂抹,后来竟成了女人们争相使用的东西,也就是面膜的雏形。”杰克把瓶子向舞台扔去,“可是她们并不知道,面膜里面加上瓶子里的东西,会产生强烈的催眠作用。至于瓶子里面是什么,我想你们已经知道了。这就是为什么男人再做某件事的时候,喜欢把它留在女人脸上的原因。”
我想到月野脸上敷的面膜,里面竟然有这种东西,忍不住地恶心。可是随即又想到,他是如何催眠黑羽的呢?
“我用血把那两个人脸上的粉擦干净,发现没有吴佐岛一志的时候,才明白这里面肯定是你在搞鬼。”月饼活动着肩膀,“或许是你许久没有出现,我们放松了警惕,你以吴佐岛一志的面容出现时,我们竟然没有察觉到。”
“察觉到也没有用。”杰克对着月野和黑羽招了招手,“早在你们去温泉的时候,在医院,我就冒充医生给黑羽下了催眠的暗示。这次的歌舞伎的结尾表演,会让催眠立刻起作用。中午在医院里,我也给月野下了暗示。南晓楼,记得我给她看得相机里的东西吗?”
黑羽和月野木然地走到杰克身旁,一左一右地站定。
“月野!”我心里一痛,失声喊道。
“他们俩,以后就是我的伙伴了。”杰克摸着月野的长发,抓起一把送到鼻尖嗅着,“做个交易吧。既然我们都是被抛弃的人,为什么不联合在一起,对抗那些杀害我们父母的人呢?以我们的能力,这个世界,会在不久的将来,完全属于我们。南晓楼,我可以给月野下一个催眠意识,让她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至于你,月无华,你可以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怎么样?”
我瞥了一眼月饼,他的表情透着几分犹豫。月野,虽然表情呆滞,但依然是那么美丽。我忽然很羡慕杰克的催眠能力,能控制人的思想,真的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南瓜,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月饼摸了摸鼻子。
我笑了:“当然记得。那时候你一张臭脸,骄傲得要死;我一双红眼;自卑得要命。没人搭理咱们俩。”
“所以……”月饼笑了!
“所以咱们俩早就是被抛弃的人啊!”我伸了个懒腰。
“你丫正经说,想不想和月野结婚?”
“操!那还用说吗?你不是也有一样很想要的东西吗?”
“哈哈!南瓜,你还真是了解我。”
杰克被我们俩旁若无人的对话弄得有些烦:“这么说你们俩同意了?”
“嗯。同意了!”我们点了点头。
“我想和月野结婚,可是我绝对不会和一个被控制思想、非我不爱的木偶结婚。”我从未这样专注过,注意力高度集中,神经紧绷,甚至连舞台上鲜血滴落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