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猜,后院发生了什么?”月野讲到这里忽然停住了。
从黑羽和吴佐岛一志的表情来看,他们都知道这个故事,而我和月饼却听得抓心挠肝。
“有人混进后院把她们俩qiáng_jiān了?”我猜测道。
“我还是觉得阿国是个男人。”月饼摸着鼻子,“所以……”
我觉得月饼这个想法完全是无稽之谈:“月饼,你丫最近怎么这么重口味了,这怎么可能呢?”
“看完今晚的表演,你们就知道答案了。”月野指着不远处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说,“我们到了。”
“月野!”我憋不住吼了一声,“你怎么可以说半截就不说了,那还不如不讲。”
“因为表演就要开始了。”吴佐岛一志停了车,“只有观众等歌舞伎的演出,绝没有歌舞伎等观众到来。哪怕没有一个观众,到了时间也会准时表演,这是作为日本最有名的歌舞伎的觉悟。”
我这个人心里藏不住事,更受不了只听了半截的故事,这比吃美食看到从精致的菜里面爬出一只蟑螂还叫人难受。
“黑羽……”我毕恭毕敬地递给黑羽一根烟。结果丫接了烟点着,头也不回地跟着吴佐岛一志和月野进了剧院。
“南瓜,知道唐僧西天取经,多少次都要被煮了,依然对孙悟空满怀信心吗?”月饼没头没脑问了这么一件不相干的事。
我没好气道:“因为大师兄本领高强,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南海找观音菩萨搬救兵。”
“你丫动动脑子好不好。在唐僧还没有踏上取经路时,观音菩萨已经告诉他了,此行千辛万苦,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取得真经。所以唐僧知道无论如何他都挂不了。”月饼整了整头发,“所以,提前剧透坑死人。”
“你这完全是神逻辑!”我哭笑不得。
“我总感觉吴佐岛一志不对劲。他和月野的感情发展得有些太快了。”月饼边说边走进了剧院。
直到月饼没入漆黑的大门,我还在原地愣怔怔地站着。从门口向外铺着一条半米宽的红地毯,倒像是从怪物嘴里伸出的舌头,等着我踩上去,走进它的喉咙里。
偌大的剧院被包场,空荡荡得有些阴森,每走一步,鞋底和地毯都会发出“沙沙”的摩擦声。顶灯全都熄灭,显得舞台的光亮分外刺眼。从我的角度看去,逆着来自舞台的光,在光明和黑暗的分界处,排列着整整齐齐的座椅,倒像是进入了巨大的墓地,座椅是一个个刻着死人名字的墓碑。
月饼几人已经在中央位置坐好,光线在他们脑袋上茫着一层白边,远看活像墓碑上面多了个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