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过的前提是你能凑合的过去,齐泰也很想像齐景那样凑合过去,于是他拿墨汁把自己的马涂成黑色,居然逃了很多次检查,结果马的汗水将墨汁冲散了一些,齐泰这才落网。
对于这件事情齐景非常不解,一次检查蒙过去也就算了,可是齐泰又没有把墨汁涂在脸上怎么一个个都跟瞎了一样?
面对齐景的疑惑,蓝天拿了一张关于齐泰的逮捕令给齐景一看,齐景指着上面的画像说道,“这丫的是齐泰?!”
蓝天点了点头,说道,“这是专门给逮捕令画像的官员的画的。”
“他还画过哪些人的逮捕令?”
“好像还有王爷和您的。”
“都给我拿来!”
“是!”
齐景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三幅画像,哀叹一声说道,“把画像的人,杀了吧!”
怪不得历史上朱棣登基之前要下重手,就连个不入流的专门画画的官员都不愿意臣服于他冒着生命危险都要下绊子,不下重手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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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澄被捕了,黄府如今已经被封,黄彦修也下了狱。
黄子澄被囚车押回京师的时候,离断带着一干爪牙特意在京师城门下等候。
离断看着押送黄子澄的车队慢慢向自己走过来,一股难以言述的感觉从他的心底涌起,扬眉吐气吗?并不是,往日高高在上的黄子澄尽管一身狼狈,但是仍然高高的仰着头。
离断拦住了车队。
“我说过,你会死在他的手里。”
黄子澄闻言艰难的侧过头,认真的看着离断,“你会死在你自己的手里。”
离断闻言摇头笑了笑,“你已经输了,没有资格评论我。”
轻轻的挥了挥手,车队继续前行。
就在黄子澄的囚车将要错开离断的时候,黄子澄轻声说道,“救救我的儿子,就当我求你了!”
突然黄子澄仰天大声说道,“离断,你会死在你自己手里,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日!”
黄子澄的话让离断彻底的沉默了,曾经自己无比的希望见到这一幕,如今见到这一幕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开心的感觉,更多是五味杂陈的复杂感。
离断就站在城门下思考了很久,要不是齐府来人让他回去吃午饭,离断都还没回过神来。
齐子期听说吃饭了颠颠从后宅跑过来,一下子跳到凳子上,就准备开吃,刚拿起筷子,就听齐景说道,“等你离断叔叔回来了再吃。”
齐子期闻言苦着脸放下了筷子,揉揉瘪瘪的的肚子,不停的咽着口水,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趴在齐景椅子底下的齐狼,然后不平衡的鼓起了嘴巴,质问齐景,“凭什么齐狼能吃饭,我不能吃。”
齐景听到齐子期的质问忽然感到头大,自己这一方的人可能是因为以前都是穷人,一看见饭菜就走不动道,齐子期向来是对齐景言听计从的,居然为了晚吃一会儿饭,就敢质问齐景,这就是暴发户的后遗症。
“好了好了,子期还是孩子,先吃又能怎么的,子期,不用听你哥的,吃吧没事。”秦绾兮见到齐子期的可怜模样,不禁出言说道。
“嘿嘿,谢谢嫂子!”
齐子期的一句嫂子就给秦绾兮造了个大红脸,齐景无奈的撇撇嘴身说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离断沉默的回到了齐府,沉默的迈进大门,然后沉默和齐景和秦绾兮打招呼,最后沉默的坐在一大桌子饭菜面前。
齐景仔细一看,就知道自己的智囊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今天是黄子澄被送进京师的日子,按道理离断不应该是这个表情啊,自己还特意备了一桌子饭菜庆祝一下,看着表情难不成是黄子澄跑了。
“离断,怎么了?你今天不是去羞辱黄子澄去了吗?怎么这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