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休沐日,楚谨业自是没有上朝。楚华骄进屋来的时候,楚谨业正跟刘云天说话。
“阿骄来了,来,进来坐!”楚谨业看到楚华骄,慈和的道。
刘云天则是站起身来,对楚华骄行了礼,楚华骄也客气的还了半礼。
“最近龙龙那边,可有信过来?”等楚华骄坐定后,楚谨业就开了口,开口问的,就是龙龙的事。
第一次龙龙写信来,楚华骄是有选择的拿了些给楚谨业看,楚谨业却是只看了一页纸,就笑揉揉眼,说龙龙的字实是写的太小,看得他费力,让楚华骄说来他听就成。之后龙龙的信,则都是楚华骄口头上说给楚谨业听的。一些不能说的话,楚华骄自是免去。她心里也明白,祖父说龙龙的来信字小读的费劲不过是个借口。
“到是不曾有过信来,上回说要去终年白雪不化的地儿瞧瞧,我也正在想着他如今是不是已经到了!他身子本就弱,那冷的地儿…… 我也是担心的紧!”楚华骄露出担忧色来,这不需要装,说的话,也都是真心的。
“他是个好小子!”楚谨业笑了笑,随即的换了个话题,“我今天将你叫过来,是想着,把你以前的那些人,还给你,庄子什么的,如今都归并到了家业中,要就不分了。但那些人,是你外祖替你准备的。当时候祖父将你的人和庄子收过来,是因为我楚家、郭家还有皇上那边关心复杂,我是担心你外面的人被有心人利用了,到时反而不好。再一个,当时我们楚家能用能人却是不多,祖父也是想要借你的人手用用。可惜啊,你这个丫头关键时候竟还是把人给弄走了!”
楚华骄略显惶恐不安,“祖父,那日,我……!”
楚谨业摆摆手,“我知道你跟郭家大小姐的情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
“谢祖父!”楚华骄起身,对着楚谨业一礼,却听楚谨业在上又道,“刘总管说,我们楚家原本的那些下人,都是你安排人买去的,如今那些人,有几家又回到了我们府上当差。这事,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楚华骄从来没想过一些事情隐瞒的过楚谨业的眼,此刻听楚谨业提起,她就款款从位置上站起来,道,“那些人,好一些都是当年跟着祖父您一听进京的,有那么几家,已伺候我们楚家好……!”
“我不是想听这个!”楚谨业伸手端起茶,打断了楚华骄的说话。
刘云天在边上咳嗽一声,也端了茶来放在嘴边上。
不是想听这个?!楚华骄心里一怔,心里快速的盘转开来,祖父到底想要听什么?
楚华骄看了看刘云天,再看看祖父,心里思量了片刻后,膝缓缓的跪了下去,她平静的又开口道,“刘总管竟查出那些人曾被我安排买下来,那应该也查的清楚,如今留下来的那些人,当年都是祖父您挑出来一起进京的。阿骄是有旁的心思,但这心思,也仅仅是想着那些世仆个个忠心,不至于被有心人利用了去。将他们都用在关键的位置上,总比新买进来的人来的放心。”
“你怎么就肯定你希望进府的人,就一定会被二丫头和三丫头选定!?”
“二妹妹和我的过节,阿骄自不用细说。所以她会担心我插人,也就不愿意用不知根底的人;至于三妹妹,那些人当年都伺候过老夫人的,三妹妹是有心人,老夫人最是疼她,她自然最想要留下老夫人用过的人!二位妹妹又都是聪明的,所以最后要留的,必是那一家子一家子的。老子娘都当差的,大家做事,才会都有掂量!”楚华骄回答道。
“大小姐好思量!”刘云天感叹了一声。
楚谨业笑咪咪的放下手里的茶,“起来说话就好,无需在那跪着!”这话一出,楚华骄心里也就松了可气,显然祖父赞同了她的做法。
而楚谨业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楚华骄的心里,轰轰如雷鸣起。
却听楚谨业这般说道,“你自己的人领过去后,东院就放权给她们,另外,我也已吩咐过张嬷嬷,让她挑了几个人给你。你领回去之后,放心的用她们。往后,内宅的事,你只要定时让她们禀告就好。更多的精力,你以后,放到我这边来,我这边有好些事,以后需要你来做!等下刘管事会跟你说一下具体是哪一些事的!”
一切来的那么突然!楚华骄哪里会不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她的脸上表现出适当的惊讶、紧张和困惑,态度认真恭敬的听着楚谨业的话。一直到楚谨业说完,她才垂头略显紧张的应下。
“云天,那你就和她说说吧!”楚谨业说着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刘云天在恭敬的目送了楚谨业走到院外后,才是微恭着身,看向楚华骄,他伸手笑着请道,“大小姐,您请跟我来?!”
第259节:文武状元
京郊,义庄。
虽说是京城义庄,但实际上与下面州县的义庄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是破旧的木门,白色的纸糊灯笼;一样的冷冷清清,鬼鬼森森,尤其是一入夜,猫叫虫鸣的,就更显的幽森骇然。
看门的,是一个年近七十,耳聋眼花,一只脚还不方便的驼背无名孤老头。
“这边,这边-----”老头打着一盏昏黄的灯笼,在前边走着,其身后,则是跟着一人。那人披着厚斗篷,遮掩住面孔,只从身量和脚上能看出,应是一名男子。
嘎吱-----老头打着灯笼,将义庄的锁打开后,就推开了了门,他退站到边上,眉看眼笑的接过那男子递过来一个小袋子,边掂量边道,“进门右边就有火褶子和油灯,你要找的人,在左手第三排从左往右第五具就是了!”
男子没有出声,直接的走了进去,并关上了门。按照老头说的,很快的点了油灯,并找到了他要寻找的尸体。
男子一手持着油灯,另外一手,则是颤抖的伸出,去揭蒙在那尸体脸上的白布。他的手捏着白布,迟疑了好一歇后,终是速度一快,将那布掀去。
露出尸体,惨白而浮肿的脸!而这张惨白浮肿的脸,赫然是楚华骄要华清河杀的那席有恩。
男子似并不害怕忌讳尸体的惨状,他伸出手,握住尸体紧握着的拳头,好一会后,则是将尸体仔细的翻查了一遍。他发现,尸体的二只脚踝处,都有着一圈青紫色。男子的手指青青触摸着那一圈青紫,脑海里想着当尸体生先落水的时候,有一个人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拉下去,拉下去……
是谁?那个拉他的的人。是谁?男子想着!
好一会后,男子才将布重新的遮盖上,然后离开了义庄,只在离开前。他又给了那老头一袋银子,并道,“将那尸体火化了吧,骨灰留着,我会来取的!”
……
义庄神秘男子去看过席有恩的事,楚华骄自是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或许以后的很多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