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没得了。就是整个楚家,也是如此。能掌控的,只有她自己紫竹院和龙龙的剑竹院。
又因楚老夫人。赫连夫人和春夫人一同亡故。楚家的掌家人,如今,由楚老太爷指定为楚华骄、楚九凤和楚玉盈分工主事,刘云天在旁协助。只三人中,又以楚华骄为主。当然,在此事指定之前。楚老太爷分别找了三人说话。
和楚华骄的那一翻长谈里,楚老太爷先是说了六年里的思念之情和对楚华骄姐弟未尽到责的自责之意,楚华骄只适当的落几滴眼泪,并不说话。话题自然的,引向了之前华厚护送楚谨业进京事上。楚谨业很明确的表示,他不相信,那是她一个小丫头能想到的事。也不相信是单凭她一人能做到的事。
楚华骄晓得祖父的疑心很重,她压根就没有指望他能相信,甚至,她要的,就是他的不信。如果祖父一开始就觉得她楚华骄能想到那么多做到那么多。那么祖父对她,也是会有顾忌存在的。智深近妖的一个十二岁女子,任谁都是会心有猜测的。更何况,楚华骄可没有忘记,当年那名游方和尚给她定的批命。
所以楚华骄大方的承认了自己是借了姬风的手。但她在承认前强调,自己确实是想要去接他楚谨业的,因为她很担心他楚谨业的安全。她说,如果楚谨业出了点什么事,楚家。就真的倒了。
楚谨业感动的长叹一声,却是没有多问她关于姬风的事半句,就是那郭晋安的事,楚谨业也没有问。也正是不问,让楚华骄心里,一阵阵的慌。因为就她对祖父的了解而言,祖父越是不问的事,就越是说明问题。楚华骄担心的事,祖父以后会用她的感情事,来同时的牵制姬风和郭晋安!
至于祖父跟楚九凤和楚玉盈说了什么,楚华骄就不清楚了。
此刻,楚家紫竹院。
楚华骄翻看着手上二本薄薄的帐册发着呆。楚家原本的家底都归了宫中,如今楚家的进帐除了俸禄外,就是郭家后分拨过来几间铺子,所以进项,只要和楚玉盈送来的帐本对上就好,几乎不用花半个时辰就能看完。
出帐就是更是如此,楚九凤每一笔,都记的很是详细,楚华骄只要将楚玉盈的帐翻一番,再听几个管事的汇报一下,就全部的有数了。
只如今,楚家竟是入不敷出!进项是定死的,但是出项上,用的开支却是相当的庞大。而大都,是用在招待宾客和回礼上。楚家成为世人眼里权族郭氏的新贵,自然有不少人登门拜访,而楚智清为了要面子,几乎每一桌都要花费去近十两银子,而那些人送来的礼,回上一份,也是不轻。
楚智清是不当家不知道楚家财务的情况,但却把楚华骄给坑的半死。她此刻略略的一算,如今剩下的钱,就是瓣成二半都不够支持到铺子里送上银子来了。
“小姐,您烦这些做什么。真要是有什么,那二位,不也得跟着烦么!”冬儿在一边看着楚华骄愁苦模样,忿忿的道。
“虽说是三位小姐一起掌家,分工合作,但大小姐这里到底是头,真要出了什么事,老太爷自然是先拿小姐问话,小姐能不抄心么?”冬儿的话音才落,眉儿就跟着道。
如今,眉儿、傲夏、凌秋和冬儿都又回到了楚华骄的身边,眉儿不再照顾龙龙,毕竟龙龙也大了,总是由丫鬟伺候,不好。楚华叫让年纪最小的十八进到楚府,做了龙龙的随从。姬风又寻了位箭射很好的老师傅来,专门的教导龙龙射击事。
“真不知道老太爷怎么想的,那三小姐还好些,那二小姐,哪里是合作,分明处处的找麻烦!”冬儿嘀咕道。就在这时,楚智清一声声叫唤“阿骄!阿骄!”的焦灼声音从外传进来。
不多时,着竹青水纹锦衣的楚智清就从门外大跨步的进来了。短短二个月,在他的脸上,已经找不出来半点对其母其妻思念的悲伤意。有的,是这二个月里,越来越多的的流言。这些流言,在楚华骄刚归家的时侯,傲夏就跟她说起了,说的是楚智清跟一个寡妇,有着些不清不楚的勾搭。
只不过这个寡妇是谁,流言那么久了,也没有明确的指出是谁来。楚华骄相信祖父是知道这事的。
“爹------!”楚华骄忙的带上笑脸。迎出门去,“女儿给爹爹请安-----!爹爹怎么想着到女儿这里来坐坐了!”
楚华骄对楚智清一直是恭敬有礼的,又在之前出主意,帮楚智清解决了钱上的一些困绕。如今风姨娘和君姨娘,又都是楚华骄的人,总不着痕迹的在楚智清面前夸一下楚华骄。故而楚智清对她楚华骄,也总是有一副笑脸儿。但是这会一进门,脸上却是丝毫不见笑意,那看向楚华骄的眼神,还带了无尽的不满。
却听楚智清道,“爹爹请了几位朋友过来喝酒,要置办二桌席面。还要请些乐户过来闹闹,但九凤说,帐上的钱,却是不能再动了,还说是你的意思。我便过来问问。爹这酒席,是请得请不得!?”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还加重了些。
楚华骄也知道,楚智清是薄情的,你对他好,他念你情的时候,对你会是怎么样的好怎么样的好,可一旦有一星半点做的让他不舒服,他就会把你所有的好都抹杀去。只记着你对他的不好!
楚智清,楚华骄目前还是需要捧着的。
“爹爹先坐下来歇一歇!”楚华骄边笑盈盈的拉了楚智清坐下来,又吩咐冬儿去泡好茶并拿点心来。
“不用麻烦了,我就等你给我句话就成!”楚智清冷冷的、带着不耐烦道。
“眉儿,你去把刘总管,二小姐和三小姐都请来!”楚华骄转身。对眉儿吩咐道。
“你这是------?”
“爹-------”楚华骄甜笑着打断楚智清的话,“您就先静了心,您的事您的话,阿骄有不尽心有不听得么?爹要设席面宴请朋友,阿骄自然同意的,但是这钱事,也确实有难。就算今儿阿骄点了头,等钱尽的那一日,阿骄就是点破了头也生不出那等钱来,您说是不是?”
楚智清没有说话,只将信将疑的看着华骄,问道,“如今家中,会连开销的钱都这般吃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