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楚华骄两人。
唐夫人却是不说话,只将手交在一起,放在腹前,站定,眼睛一动一动的盯住楚华骄。
楚华骄抬着头,带着些疑惑、好奇的神色,也用眼睛,盯住唐夫人,一动不动。
如此情景,持续了好一会。门外的华氏和平嬷嬷看着她们两人如塑像一样对望,都心里紧张的不行。华氏生怕自己阿骄不入唐夫人的眼,错过这么好的女先生,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位来了。
“嬷嬷,你说阿骄她……”。
“夫人放心,小姐聪慧着呢,定是会得了唐夫人喜欢的!”平嬷嬷嘴巴上安慰着,心里却也是担忧的不行。
屋子里,唐夫人终于开了口,她淡淡的问道,“你因何为学?”
楚华骄垂了头,做出思考状。等在抬起头时,给出了她的答案。
“想明理!想知事!想看的更远!”楚华骄脆声回答,带着甜蜜的笑容。
“那你觉得,什么是明理?什么是知事?你又在说说,为何说为学可让你看的更远?”唐夫人继续问到,楚华骄的第一个回答,不错,却也并不算精妙,叶家三小姐去年回答的是“想为人!”,那才是最精妙的答案。
楚华骄又思量了片刻,却是摇了摇头,“阿骄为曾启蒙,不懂明理知事,自然也晓得如何解释。不过夫人的最后一个问题,阿骄却是能回答的!”
楚华骄的笑容突然淡了不少,却见她双眸中带出些追忆,“阿骄几天前随娘一起爬山,到了山中回头看,发现能看的很远很远。”说到这里,她的笑容又浓回来,眸子里的追忆也一并消失,取代的,是孩子的天真,“阿骄觉得,为学,就是在脚下垫石头,学的越多,石头就垫的越高,人站的越高了,也就看的越远了!”
唐夫人的神色,依旧淡淡的,甚至楚华骄说完,她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楚华骄的心里也咯噔起来,难道自己的回答,不得她心。心思一转,楚华骄垂了头去,声轻起来,“可是,我现在又觉得,好象这样说也不对,因为站的高了,看是看的远了,却也看的模糊了。可是为学,自然是越学越明白的,如何会是越学越糊涂呢!定是我,说的不对了!”
唐夫人依旧没有出声,就在楚华骄想要抬头时,却感觉到唐夫人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然后,唐夫人从她身边走过,直接出了门。
楚华骄看到唐夫人和娘亲说了二句,然后娘亲华氏就笑了起来,平嬷嬷甚至不停的抚着掌,也显的相当的高兴。翠珠和翠玉更是相互拉过手,在原地蹦跳。
看到华氏等人的笑容,楚华骄安心下来,她知道,唐夫人,收下她了!
第二天,唐夫人带着自己的东西,住进了荷苑,西北角的几间屋,成为了唐夫人歇息和教育楚华骄的地方。
这后,日子,开始过的有规律起来。
平嬷嬷,玉福和翠珠伺候华氏安心的养胎。赫连云和楚智清隔几天来看一看华氏,那个因财谋官事,两人都是半点不提。华氏私下的拉过赫连云问了好一些,赫连云却只摇头,说老爷一直有些恼她多事,所以她如今也不是很清楚。
翠玉和香兰伺候楚华骄。楚华骄,专心的学习,只花拳的事情,却也从不曾拉下。
华梅将楚华骄的毅力看在眼中,私下的,她和华厚说,若小姐能坚持半年,她打算,教小姐些实际东西。华厚并没有反对,只提醒她,这件事情,最后还是要问华夫人的意思才行。华梅点头表示知道。
华清河,也在唐夫人那学习。这是华氏向唐夫人求的,毕竟作为楚华骄将来的护卫,字,总是要认识几个的。唐夫人听华氏说只旁听,不需她费心教,也就默应下来。却是不想,华清河在短短的十天功夫里,就用他的慧敏和超强记忆,得到了唐夫人的喜欢。唐夫人在第十一天,正式的,向华氏提出,要收华清河为学生。
华氏自然是同意的,只是一向老实少言的华厚却不情愿,他的意思是,华清河是奴,他只要认得字,知道忠心主子是什么就好,并不需要明白太多事理,学的再多也是无用的。
唐夫人当时候很是气愤,华清河则是深深的埋下了头去。
因着华清河到底是华厚的孩子,任由楚华骄自己求,华氏又没有摆出命令的姿态来压华厚,所以唐夫人收华厚为正式学生的事情,终没有成。
这件事后,华清河再在旁边旁听,就总是会出神发呆,在不复以往的聪慧敏锐了。唐夫人看在眼里,为失一个好苗子痛心,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只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在她看来一样有着惊人天姿的楚华骄身上。
但是没过不久,华清河又恢复了之前的敏慧,听唐夫人教字时,也越发的认真起来。唐夫人从华清河与楚华骄时不时的偷偷对视凝笑里,猜出了什么,却只当没发现,将两个孩子,教的越发用心。
“华清河,你以后长大了,要做我手下最最厉害,能文又能武的武卫哦!”
华清河凝望着楚华骄的身影,回忆着那个晚霞如锦,湖光跃金的傍晚,小姐用无比认真的神色,拍着他的肩膀,一字一字说的话。
他点头后,她的笑容无比灿烂,“来,我们拉勾!”
霞光下,她的手指凝白通亮如玉!
华清河收会思绪,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唐夫人教的东西上。
他,是要成为小姐,最最厉害,能文又能武的武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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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节:时机
楚华骄的日子,看似每天都过的很充实,平静。但是谁都不知道,其实在她的心里,绷着一跟弦。那就是翠玉死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