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来……”施晴整个人都腾空离地,双手
双脚只能搭在他身上。她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她才想起自己现在应该是很丑很丑,昨晚哭得那样惨,然后一夜未眠,就算不照镜子,她亦能想象得到,自己的眼圈有大吓人,脸蛋有多脏。她捂住了他的眼,脸竟微微地红了,如醉酒般微醺。
慕景韬别开了脸,她身体失衡,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她似是最诱人的罂粟,当其靠近,他一定会受她的应召,明知她是毒,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吸食。自觉这是街道一角,他终于把她放了下来。
她将手往下移,摸了摸他下巴冒出的胡茬,又短又硬,那动作那神情极像在调戏他。他却捉住了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搂在她腰间的手收得很紧,仿佛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晴晴,你快要把我吓死了。”他在她耳边低声控诉。
她轻轻地靠在他胸前,柔声说:“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他们打你了吗?你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吗?”他松开了手,稍稍将她拉远,手却急切地伸进了她的衣襟想检查她是否安好。她连忙按住他的手,“别呀!”
“我们回家。”他也反应过来,拥着她往回走。
慕景韬甚少把车开得这样快。出了电梯,他们就缠在了一起,在门后开始亲吻,他的胡茬扎在她的颈上,痒得她咯咯地笑,歪着脖子躲开他的唇。他却捉住她的后颈,细细地扎她,直到她笑得软软地挂在他身上。
“别……”施晴突然就嫌他脏,“你不讲卫生,胡子也没有刮!”
“我是为了谁才胡子也没时间刮的?”他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尖,语气亲昵。
“这唏嘘的须根呀。”她今天似是特别喜欢他的胡子,娇笑道,“我突然觉得你好老哦!”
“你再说一遍?”他磨牙道。
施晴在他怀里笑得直抖。她想起自己跟安如有段时间都特别迷恋一个长着胡子的欧美演员,盛赞他是成熟男人的典范。倏地,她的脑袋似是被狠狠地撞击了下,身体僵住。
慕景韬极快发现她的不妥,她睁得很大,似是惊讶,又似的惶恐,刚才的笑容瞬间褪去。他摸了摸她的额头,问:“你怎么了?”
“阿如……”她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她心中焦虑无比,不断地责备自己,竟然过了这么久才想起阿如。她慌张地扯着他的衣襟,“你快让人去找阿如,她去了柏林!杨家的人可能会去
找她麻烦!”
“你怎么不早点说?”抱住她的人脸色有不怎么好看,他将她放到柜面上,双手支着墙面,将她困在那小小的一方。他的高大的身体像一堵墙,严严实实地将他围着,不让她逃避。“说清楚,怎么回事。”
她将身体稍稍地往后靠,他不怒自威的模样让她的小心脏扑通乱跳,既是隐忧又是惧怕。她舔了舔唇,快速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旋即低头,吱吱唔唔地说:“我……就是……”
“她什么时候去的?”她的犹豫让他直皱眉,时间紧迫,他还是决定直接问她。
“上周六。”她的小脑袋埋得很低,露出一截粉嫩的脖子,上面还留着他刚才吸允出来的小草莓。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把头抬起来,“不要跟我说,这与你有关。”
“这……”他的目光再度让她慌乱地躲避,她张了张嘴,不敢把说说下去。
“你昨天根本没有考试,不,是不用考试,对不对?”她的神色已经将她出卖,她不用多言,秘密就亦泄露。他稍稍回想一下事情的经过,便可以推测出来。
“其实……”她终于想要解释,他却把她的话打断,“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她大无畏地应他。
慕景韬站直了身体,定定地盯了她片刻,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温声说:“你先去休息吧。”
她一直都不敢抬头,直到他往举步往客厅走,她才悄悄地把视线放到他身上。他把阳台的落地门打开,随后走了出去,手中拿着手机,手指快速地在上面划了几下,然后放在了耳旁。她从柜面上跳了下来,在客厅站了一会,却始终不敢走过去。
从浴室里出来,她环顾了下房间,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她突然觉得疲倦,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光。重重地把自己摔在床上,她把被子胡乱地卷到自己身上,不一会竟已入眠。只是,她的意识一直都迷迷糊糊,有点小声响都会将她吵醒。她知道他曾在床边坐了一会,接着到浴室洗澡,最后却走出了房间。
没有了他的陪伴,她似是倦透时也睡不安稳。她翻了个身,随后爬起来,呆呆地坐在床上。最终,她还是忍不住要去找他。在书房,没有;在客厅,没有……她还以为他出去了,心中失落。但转念一想,她又咚咚咚咚地跑到了健身房,抱着一丝希冀,小心翼翼地把门给推开。
果然,他还在。
慕景韬也是进来不久,他刚热完身,正坐在综合拉练械上做下拉练习。他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裤,手臂上肌肉奋起,胸肌也随着他的动作被挤成优美的弧度。细密的汗珠在他麦色的肌肤上浅浅地铺了一层。看到她怯怯地站在门边,他停住了动作,双手支在膝盖上,对她说:“过来。”
窗帘并没有拉开,光线被阻隔在外,墙上的落地镜微微地反光。他恰好逆着光,施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听他的语气甚是温和,胆子突然就大起来,并步履轻盈地走到他跟前。
他伸手一扯,便把她拉近了自己。她顺势窝到他身上,手指掐住他背部的肌肉,仰着脸笑嘻嘻地看着他。这地方本来就不大,头顶上还有几组钢管和尼龙钢索滑轮。他担心她摔着或者磕碰到脑袋,只能把她护住,他紧紧地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