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晴只是笑笑,她知道他还生气,也不跟他计较。要孩子的事,她没有认真地考虑过。她一直都认为,孕育孩子,是一件任务艰巨的事情。这不仅要肩负起照顾和教育孩子的重任,还要在漫长月岁里为他担忧和操心,非常的不容易。尽管他从来没有跟她谈论过要孩子的事,但她多多少少还是能知道他对此的态度。他每次都很小心,所以她怀孕的几率并不大。
其实,慕景韬也说得对,她还那么年轻,确实尚未适合当妈妈。面对长辈们的期许,施晴还是觉得有点压力。
“这事还得讲缘分,勉强不来的。”李婉红感慨道,而后又将话锋一转,“小晖办完喜事,就该到你们了。小晴,你今年毕业了吧?”
“还没呢,我还有一年。”施晴答道。
“那也快了。儿媳呐,你该好好准备了。”李婉红提醒道。
凌绮应好,对施晴说:“小晴,我过两天就带你去酒店试菜。”
g市里那些星级酒店的婚宴厅从来都是档期满满的。要想在好日子里大摆筵席,有时候提前三两年预约
也不一定能订得到。当然,依照慕家在g市里的地位,要想插个队什么的,也不是难事。
施晴很少会逆长辈的意,故便答应了凌绮。她的话音刚落,慕景韬便插话:“她后天就回学校,周日要考试。”
凌绮觉得失望,哀哀地叹了声。而施晴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很奇怪。凌绮坐在施晴的对面,马上发现了她怪异的神色,便问:“小晴,你怎么啦?”
施晴猛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觉得有点累。”
他们今天才从f市飞回来,晚饭过后已经过了九点,现在又嘻嘻哈哈地聊了好一阵子的话,确实会疲倦。慕震良点点头,也就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到家以后,凌绮跟慕景韬交待了些明天要注意的事项,她看施晴一脸倦容,便让她先去休息。
施晴推着脚步回了房间,她打开行李箱,在最底层找到安如的护照和现金。她想了想,就把它们放到自己包包里面,然后将包包放到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她倚着床沿在地毯上发了好一阵子的呆,才进浴室里洗澡。
慕景韬进房间的时候,也没有听见浴室里面传来的水声。他将礼服都挂好,而她刚好从浴室里面出来。她默默地将浴巾放在篮子里,然后爬了上床。
“你要不要试礼服?”她的脸色比刚才的还要难看,这情绪变得太快,他甚是不解,故试着跟她说说话。
她摇了摇头,转过身去铺床。她睡前总爱将床单抚得平平整整,就算呆会它就会扭成了一团。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才走进了浴室。
铺好了床单,施晴无精打采地跪坐在床上。三天以后,她就要跟安如飞到柏林了。若是他再次发现她突然失踪,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他这次已经气得不轻,要是再来一次更彻底的,她会不会死得很难看?要不,告诉他吧。脑中这念头真把她吓了一跳。她答应过安如,不能说的。要是让他知道了,不仅她不能离开,就连安如也插翅难飞。
“施晴?”那声音由远至近传来,她从沉思中被惊醒,转过头便看到慕景韬朝自己走来。
看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他不自觉地低头检查了下自己的睡袍。待他再抬起头,她已经将视线移开,他坐到床边,问:“你怎么啦?”
施晴看着他,心里更加烦躁。她摇了摇头,一声不响地躲进了被窝里。小小的肩膀
掩在被子里头,他扯了扯,她就将被子拉高,把自己都藏到被窝里。
伸手将灯给关了,他也挤进了被窝里。她往床沿挪了挪,他却把她捞了过来,禁锢在胸前。手蹿进了她的衣里,摸索到她胸前的娇软,他重重地捏了两把,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裸-露的脖子上,“干嘛,换你生气了?”
静谧中,两人的呼吸声都显得很重,在黑暗中暧昧而撩人。他霸道地将她夹住,手恣意地在她身上游走。她扭着身子,实在躲不过,只能在蹭着他的胸膛低低地喘。
他低沉的笑声传进了她的耳里,他笑得身体都在微微地抖,她恼羞成怒,张嘴便捉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那尖尖的牙齿咬得他刺痛阵阵,他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松口。“你比白白还狠,还咬得那么大力。”
施晴不理他,紧了紧被子,闭上了眼睛。他却不让她如愿,不把她撩得娇喘连连也不肯罢手。她心里本是堵得很,他还这样惹她,她既是委屈,又是难过,眼泪倏地涌上了眼眶。
待他发现她不对劲的时候,她的眼泪已经留得满脸都是。他的手碰到她微凉的泪,连忙把她翻了过来。她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把被子全都抢走,紧紧地裹着自己。他几乎被她推了下床。这丫头每次生气的时候,下手总是不知轻重。他又不能跟她较真,叹了口气,他隔着被子抱住她,“好了,别哭了。”
他担心她被闷着,掀开被子把她的小脑袋给露了出来。她的下巴抵着被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就算再生气,也不忍心由着她伤心难过。
“觉得委屈了?”他问她,“我还被你冤枉呢,我还不被你放在眼里呢,难不成我也哭?”
施晴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他的话不理不睬。他真怕了她了,柔声哄她:“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我原谅你了,这好了吧?但是,你要答应我,你下次去这么远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是限制你的自由,而是因为我担心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其他人交代,我怎么跟自己交代?”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她原本休停的泪又簌簌地掉。她哭得肩膀也一抽一抽的,现在要怎么办,她不能答应他,也不敢不答应他。
“别哭,爷爷他们都知道我们吵架了,要是看到你眼睛都肿了,他们肯定不放过我。”他越说她就越哭得伤心,他头都痛了,只能说别的事情引开她的注意力,“晴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肯
定不知道的。其实,每次奶奶和爷爷吵架,都是爷爷让着她的。爷爷年轻的时候,出了名是谈判桌上的鬼见愁,现在就算再不济,应该也不会输给奶奶的。”
“爷爷比你好多了!”施晴边哭边指控,“我讨厌你!”
“好好好,讨厌我吧,你不哭什么都行。”看她肯跟他说话,他高兴得很。他掀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