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杯递到她面前,慕景韬嘴边还衔着坏笑,问她:“能拿稳吗?”
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她红着脸低着头不肯抬起来。她知道他是故意的,那样简单的动作却被他刻意地做得那样……她低声细语地回答:“能。”
在他的角度,他只能看到她半边轮廓。她的妆还没卸,那睫毛还黏着睫毛膏,长长翘翘的,在灯影下微微颤动,颤得他的心都在发痒。他托起她的下巴,挪了挪眼,对她说:“怎么不喝?”
施晴将信将疑,捧着杯子不肯动。他曾经说过不让她喝,她虽然不知道后果如何,但在他面前,她还是不敢造次。
“不是说渴吗?”他
双手撑在橱柜柜面,依靠臂力跃到了柜面,坐到了她身边,“还是,要我喂你?”
他的气息瞬间逼近,她连忙将杯子放到嘴边。淡淡的橡木味道稍稍掩过酒香,她咬着杯沿转过头看着他。他动了动身,她吓得赶紧轻呷了口,她似是马上上瘾,紧接便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慕景韬还是小瞧了她,他本以为她最多只能喝小半杯,不料她一点节制都没有,最后还乐呵呵地将空杯还给了他。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但腕表勾住了她的发丝,她被扯得发皮轻微发痛,只能靠在他怀中,让他把她解救出来。
温香软玉在抱满怀,他才没有心思顾虑她的头发,手一使力将那几根头发硬生生给扯断了。“好了。”
她自然没有知觉,得到自由后仰着脸对他说:“哦。”
两人靠得极近,他一低头甚至便能闻到她身上甜美的气息。只是,他并不满足,伸手把她一推,将她小小的身子逼到了墙壁,自己同时转身,手支着墙壁,死死地将他困住。
巨大的阴暗瞬间将她覆住,她不适地扭了扭身子,问他:“怎么了?”
他跪坐在她腿上,睡袍的前襟微微敞开,结实的胸肌正半掩半露。支在她身边的手臂同样露出一小截,那线条刚劲且充满力量。他此时的模样,恰似雄姿英发的美洲斑豹,正盯着眼前的猎物,蓄势待发。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只等到他灼热的吻。她口中还残留着葡萄酒的甘甜果香,他托起她的脑袋,以求汲取更多她独有的味道。呼吸被他强势地侵占,她的手指死死地捉住他的衣襟,每每退开都被他重新堵住,直到她软□体,任他求索,他才觉得心满意足。
她倚在墙上粗喘,一脸酡红映得她娇艳而妩媚,眼睛迷迷离离,好半晌也恢复不了神采。他用拇指托起她的下巴,食指和中指暧昧地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流连,眼睛微微眯起,似在享受,也似在想象。
那摄人的目光让她缩了缩肩膀,这样的眼神,她熟悉得很。她转了转眼珠,轻轻地唤了他一声。趁她动唇之际,他修长的指滑进了她温热的口腔内,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低低地发出呜咽。
他在里头扫荡了一圈,最终用两指夹住她的小舌,慢条斯理地撩拨着她舌上的神经。她的舌似得到应召,舌尖在他的指腹间轻舔了一周,那温腻而销魂的感觉让他的身下猝然紧绷。他慢慢地往她喉咙深处摸索,才伸进一小截,便迅速地引起
她的吞咽反射。
她的神情脆弱至极,眼中盈着泪花。他只觉得不忍,忙把手指抽了出来,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体轻轻发着抖,他拍拍她的后背,温声道:“晴晴,对不起……”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搭在他肩头,软软地在他颈窝磨蹭,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的皮肤,他难耐地低叹了声,带她回房间睡觉。
施晴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厉害,她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正被躺在身边的人死死夹住。她有气无力地将他的手推开。他同样转醒,抬起头半眯着睡眼说了句:“醒了?”
刚想说话,她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又干又涩,便哑着声说:“我要喝水。”
“唔。”他低低地应了声,好半晌才从被窝里挪出去。待他折回的时候,她几乎再次睡着。他晃了晃她的肩,看她的眼皮抖了抖,就把她扶了起来,随后殷勤地把水杯送到她嘴边,“老婆,喝水。”
她别过脸,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随后才自己接过水杯,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杯,再把杯子重新塞到他手中,又重新窝进被子里。
他随手将被子放到床头柜上,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她用手肘顶了顶他,问道:“你怎么还不起床呀?”
“当然是陪我老婆睡觉。”他折起她的手臂一同拥在胸前,大手在她身上乱摸,她扭着腰躲避,不断在他身上磨蹭。
不知不觉间,她睡袍的带子便被扯开。她觉得胸口一凉,他的手旋即便覆了上去,翻身将她压住,低声说,“晴晴,你今天好漂亮。”
“不行!”她一手拉紧衣襟,一手抵在他胸膛,“你少花言巧语了,别以为我忘了,我还记得呢!”
“哦?记得什么?”他笑得极不正经,坏心眼地在她睡袍里面挑逗着她丰盈的顶端,问她。“那要不要继续?”
她只觉得耳根发烫,半晌也说不出半个字,他将她撩拨得浑身燥热,她连忙推开他坐了起来,“走开啦,别碰我!”
他的手随意支在身后,懒洋洋地说:“你不好好说清楚,我会以为你是……欲求不满。”
“你,你,你流氓!”她气得满脸通红,拿过靠枕使劲压在他脸上。
他根本没料到她会突然袭击,手臂一软便被她扑倒在床上。她顺势俯□狠狠地晃他的肩,“都是你,害我这么丢脸,我不要去见人了!”
“你什么时候丢脸了?”他伸手扶额,脑袋被她摇得有晕乎乎的。
“酒店那里这么多人,你还亲我,亲什么亲啊。还把酒灌到我嘴里,你恶不恶心呀!”她像只抓狂的小猫,在他身上乱抓乱挠,“还有在车上,你,你怎么可以!”一想到司机就在驾驶室里驾车,他们在后座里做坏事,她就会觉得无地自容。
“有什么问题吗?”对于她的秋后算账,他只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没有谁说你的不是啊。”
“他们才不会那么傻,跑到我面前说我的不是呢!总之都是你害的,你害的!”她完全被激怒,“你还把我灌醉,趁机折腾我,我恨死你了!”
慕景韬舔了舔唇,笑意不减,“是你自己跑去喝酒的。”
“我什么时候跑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