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杀伤力,刑天大风立刻开始诅咒起关龙逢!
“这短命掉脑袋的家伙啊,这献投降书的恶毒主意也是他想出来滴!为什么就要摊在咱们的头上?”
关龙逢制定的一环套一环的计谋实在是很严密的。因为刑天华蓥成为了履癸的王后,在刑天厄的默许下,四大巫家通过了让履癸集权的决策,以倾国之力应付海人和东夷人的两线威胁。而履癸整合大夏的全部力量,这是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的。为了在这段时间内,不让海人的战争堡垒给大夏造成太大的不可挽回的损失,关龙逢提出,四大巫家的家主附议,履癸最终拍板的决策出来了。
派一支拥有极强破坏力的小部队去向海人献纳投降的国书,拖延时间,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而这一支小部队到了海人的王都亚特兰蒂斯,还要找机会看看是否能偷或者抢到一艘海人的战舰,潜入海人的战争堡垒去。
整个队伍都是以不弱于八鼎上品的巫武、巫士组成,最弱的夏颉、刑天兄弟几个,却都有着神兽级别的坐骑,那杀伤力和破坏力更是惊人。只要他们能潜入海人的堡垒,那个直径两万里许的金属疙瘩,不够他们这群人在里面破坏的。
关龙逢的计划和夏颉的某些主意不谋而合,故而夏颉很干脆的接下了任务。他也正想多立功劳,日后牟取更强大的权力,掌握更多的jūn_duì,以便他向东夷人复仇。不过呢,给敌国递交投降书,这是上辈子的特工夏侯想都没有想过的丢脸事情,他上辈子,什么时候向敌人服输过啊?这种事情太丢脸了,故而,夏颉很不够义气的把本来可以脱身事外的刑天大风他们也拽了进来。
队伍在平原、丘陵上骆绎向西急行,一路上那些和大夏那粗犷厚重的建筑风格完全迥异的小乡村、小农场,让一派逍遥自在的广成子他们啧啧称奇,大为赞叹。限于某些禁令,他们就连大夏的国土都很少履及,何况是海人的领土?夏颉他们心中都有心事,只有广成子他们那颗心已经修练到了不沾染一点儿红尘的境界,轻松自在,好似郊游一样一路欣赏着风景,不断的对海人的建筑和那些百姓发出各种评议。
除了广成子他们,最为逍遥快活的,就要属赤椋和金钢他们几人。赤椋骑着雨工,那雨工乃是电属性的神兽,往来奔走速度如飞,他的活动范围包括了队伍方圆近千里的地域,时时可见他拎着一大堆的猎物兴高采烈的奔回来。每一次赤椋拎着猎物回来,都会让金钢他们一干蛮人高兴半天,他们会立刻向海人的陪同官员要求就地扎营,升起篝火烧烤猎物,大吃大喝一顿了才肯继续前行。
海人的陪同官员也由得赤椋和金钢他们胡闹,一路上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他们似乎也并不急着把夏颉他们带去亚特兰蒂斯,而是面无表情应允了赤椋和金钢他们的所有要求。只是每天夜里扎营的时候,海人的官员们都很谨慎的在距离夏颉他们的营房十里开外的地方露营,不敢和他们厮混在一起。
这样无味平淡的旅程持续了三十几天,终于夏颉他们踏上了海人王领的土地。
从海人的西部领通向王领的第一座关卡,就是一座纯粹用钢铁建造的城市。一座城墙高有接近十丈,边长数里,城内建筑都是黑压压的纯粹钢铁原色,没有任何其他色泽的纯为了战争而建造的堡垒。每一座建筑物上都有着大大小小无数的炮口深出来,到处都是荷枪实弹身穿全套的作战铠甲的海人士兵,无数拳头大小的机械昆虫、飞鸟等物在城里乱转,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妙哉!这等细物并无灵智,却行动自如有如活物,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云中子对于这些机械制造的细物有极强的好奇心,趁着在城门口接待他们一行人的海人官兵不注意,他大袖一张,半条街上的机械、昆虫、飞鸟等物顿时被那黑洞般的大袖给吞了进去。以他的修为,那些海人士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海人这座城市的监控中心里,突然就是一阵的鸡飞狗跳。
一名穿戴了一身华而不实没有丝毫防御力,但是无比精美的纯金铠甲的金发青年领了一队士兵在城市入口的大街上接待了夏颉等人。那青年用一种刻板的公事公办的口吻,带着点海人贵族特有的嚣张和高傲,下巴挑起来标准的四十五度角,用两个鼻孔朝夏颉喷出了一团冷气,冷淡的说道:“你,就是那群野蛮的、粗鲁的、未开化的、还处于原始阶段的蠢货派来的使节么?”
刑天大风脖子上的青筋蹦起来老高,他坐下的犼,那两颗眼珠子都变成了赤红色。这几兄弟如今屁股下的坐骑,可都是通天道人替他们捕捉的神兽一级的玩意,那智商比不少人还要高一点,听到了这青年轻佻不屑的话,这批自尊心极强的神兽,就有了冲上去把他撕成粉碎的冲动。
幸好刑天大风他们还分得清事情的缓急轻重,强行勒住了自己的坐骑。
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打了七八个来回的海人青年冷笑了几声,高傲的说道:“我是高贵的亚特兰蒂斯十二黄金家族海尔法家族的直系成员,路路?海尔法。我的父亲是亚特兰蒂斯执政官的成员,我母亲出身高贵神圣的海洋神殿,是一级海洋祭祀。我外祖父是伟大、高贵、神圣的海洋祭司之一,我的血统融合了神殿的神圣和贵族的高贵。我们家族。。。”
用力的咳嗽了一声,夏颉懒洋洋的从玄武的背上溜了下来,他右手用力的煽了一把鼻涕,随后将那粘着某些不明水沫儿的大手朝路路?海尔法伸了过去:“原来是名门之后,唔,我是夏颉,大夏的。。。那个。。。猛鬼候。有劳您来迎接我们。”
夏颉的手坚定的放在了路路?海尔法面前两尺处,夏颉看着面色惨白的路路?海尔法,大惊小怪的说道:“难道,握手不是你们亚特兰蒂斯人的礼节之一么?而且,在我们野蛮的、粗鲁的、未开化的、还处于原始阶段的大夏,握手可是代表着和平和友善哩。”
伸开两只手,证明自己的手上并没有兵器,夏颉很恶意的看着路路?孩儿。夏颉的身后,刑天大风几个坏胚子差点没笑得软在了地上,就是老陈持重、道心境界极高的广成子他们,一张脸也开始抽搐了。
路路?海尔法呆滞的看了一下夏颉空荡荡的两只手,他缓慢的伸出左手,想要握住夏颉的左手。而夏颉在他伸出左手之前,同样极其不雅观的用左手在鼻子上狠狠的醒了一把鼻涕。于是乎,他的左手上也故意的沾染了一点儿看起来不甚洁净的水沫儿。
路路?海尔法僵硬在了那里,他的手掌细腻白净,手腕处还有几片蕾丝边儿从铠甲的护腕下探了出来。夏颉能够闻到他身上那沁人心脾甚至都有点刺鼻的香水味。再看看他打点得纹丝不乱的金色长发,以及那无比精心的从额头前飘下的三缕发丝儿,以夏颉前世受到的训练可以明确的分辨出,这是一个有着洁癖甚至到了某些病态程度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