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颉心里除了感觉荒谬就是荒唐,自己最后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太弈则是连连点头,得意洋洋的吹嘘起来:“看来老子这个儿子没认错嘛,知道老子的心思。若是以后安邑城的百姓再也不敢殴打贱民了,老子以后去哪里找乐子去?嘿嘿,留下东西,滚罢。”
商乌再也不敢多话,按照太弈的指点,留下了一车的货物后,匆匆的带着大队人马逃命一样的朝着安邑逃了过去。一边逃,商乌一边汗如雨下的盘算着,要去哪里打通关系,才能保住自己全家的平安。可是,自己毕竟毒打的是隐巫太弈啊,这要打通哪里的关系才能保住自己呢?没听说太弈连大王都殴打了一通么?
“嘿嘿,这次倒是发了一笔。什么‘寒尘犀角’之类的,这算什么?”太弈得意无比的扑到了那货车上,把一堆稀奇古怪的物事扔得满地都是,最后才从那一匣子一匣子的海珠中挑选出了一颗拳头大通体幽黑的珠子。
随手把那颗珠子丢给了夏颉,太弈嘿嘿笑道:“这群蠢物,居然把这颗起码有亿万年气候的‘蜃珠’当作了墨海珠,幸好老子神通广大,走在路上就发现这堆珠子里面不对劲,这才故意挑了他们的商队哩。”很是威风的摆摆脑袋,太弈笑道:“夏颉,这珠子你用‘迷神咒’运炼九天,就能炼成一件很厉害的巫器,迷惑人心逼问口供甚至让大姑娘自己脱了衣服陪你上床快活,都是无比轻松的事情。”
旒歆听得一阵恼怒,也说不清是什么心理,突然一手抓过了夏颉手上的‘蜃珠’,一抓就捏成了粉碎。
‘啊呀’,旁边赤椋无比惋惜的尖叫了一声,可怜巴巴的看了旒歆一眼,心里一阵的抱怨:简直就是暴殓天物啊,这等宝贝东西,居然可以让大姑娘主动的和我上床?这‘迷神咒’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东西,我也能学会啊。不给夏颉大兄,给我多好?
只是,这种话赤椋是绝对不敢说出口来的,他只能和那些巫卫一样,无比惋惜的看着黑色的粉末水晶一样的慢慢飘下,混在了官道上的泥土中。旒歆无比冷淡的甚至带着点恨意的盯着太弈喝道:“这种害人的东西,留着作甚?”
太弈‘吧嗒吧嗒’的眨巴了几下眼睛,‘嘿嘿’的怪笑了几声,朝着旒歆连连点头道:“是,是,我绝不会教坏了夏颉的,我还指望着他给我送终养老哩。”飞快的探出一手抓住了夏颉的肩膀,太弈对着赤椋使了个眼色:“这地上的东西拿去换钱,还是很能值点酒钱的。赤椋娃娃,你把东西收拾了吧,我找夏颉有几句话要吩咐。”
话音刚落,太弈已经抓着夏颉化为一道黑色阴雷破空而去,远远的落在了官道边大概五六里的旷野里。旒歆冷哼一声,双手笼在袖子里,也架着一道狂风飘了过去。
穆图眼里闪动着一丝丝电光,低沉的说道:“了不起的技术,人体瞬间解体为基本的能量粒子,化为另外一种形态飞行,在目的地再次组合。真正是了不起的技术!这么原始落后的文明,是如何发展出这种可怕的技能的呢?”穆图腰带间一个黑色匣子发出了一阵细微的‘嘀嘀’声,把他所见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并且在进行急速的分析。
靠在一株小灌木上,太弈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盯着夏颉说道:“原本我已经回去了隐巫殿,今天却是刻意来找你的。你是我选中的徒弟,可不能输给了那两个炼气士,今日就传授你我隐巫殿的巫术正统传承。另外嘛,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你们这次去南疆,如果可以,就拖延点时间再回安邑吧。”
旒歆悬浮在夏颉身边,突然睁开眼睛问道:“为甚要晚回安邑?莫非有什么大事?”
夏颉没吭声,只是盯着太弈的脸色。
太弈一脸认真的看着旒歆问道:“若你有兴趣,却也可以插一手进来。上次夺回了定星轮,午乙已经定了几次天星运相,似乎一段时日后就有大事发生,却隐隐约约看不清楚。所以,百日之后,天星凌日,午乙以千万奴隶之血魂祭祀天地,占卜天相,如若有变,嘿嘿。”
旒歆慢慢的摇摇头:“我对这些事情没兴趣,隐巫却是支持哪位王子?”
太弈一缩脖子,随手用那黑木杖在地上敲击了几下,满脸无所谓的笑容:“若可以,我支持夏颉做大王又如何?奈何肯定会被所有大巫联手轰成死人。嘿嘿,这次并不关争夺王位的事情,而是和我大夏的国运有关,故而,我不希望夏颉你在安邑卷进来。可惜前任天巫最后那几句话说得不清楚,否则如今也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了。”
旒歆没吭声,她对这些事情的确没多大兴趣。
夏颉则是背着良心的说了一番诛心之言:“大夏如今如日中天,怕是这国运正旺罢?”
“如日中天?”太弈冷笑了几声,淡淡的说道:“国势如此,国运却未必了。祖王以下,我大夏已经出了好几个昏庸暴虐的大王,这任大王也算一个。就看这次卜卦的结果罢,若是结果不妙,怕是这任大王,嘿嘿。”
仰面看看天色,太弈叹息了一声,摇头道:“不过,毕竟是吉兆罢?毕竟前任天巫死的时候,可是满脸笑容的叫嚷着九王子履癸的。嗯,以他的星相修为,临终前应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未来的一些事情,这也不用太担心了。”
这样说来,履癸已经被巫殿内定为接掌王位的人了?夏颉不由得暗自庆幸如今自己和履癸的关系不错,当然,他嘴上也只能说道:“想必如此罢?那日的情景,我们也是看到了的。这一次我们去南荒追杀该隐,怕是半年内都不能有个结果,这安邑的浑水,我们是不参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