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松开的时候,许少理智恢复,坐回凳子上微微愣住。他刚才做了什么?不过为了堵住那双不停呜咽的口,他好像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绝对是一辈子难得一次的冲动和意外,秦小软是他兄弟的女朋友,还是他十几年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他究竟是做了什么!
坐在床上的人本来死死抓着床单的手曾一度抱住面前的人,如今又抓住了床单,好像床单会告诉她刚才发生了什么。床单自然没有说话,就算说话,它的答案也是不清楚,欧耶。
她一直以为接吻肯定是很恶心的,两个人的唾液交换更是令人作呕……可是刚才没有那种感觉……
可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刚才怎么会那样的!!!
“……”许少刚要开口说什么,秦小软已经拍着床板腾的站起来,然后风一样开了门窜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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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 无解之解
那晚秦小软还是回了宿舍住,苏执有些纳闷,问她她也不说什么,只是哭。同寝的都不明白为何,倒也没有八婆到那地步,都沉默以对。
从那天后,苏执发现秦小软不只不同时轻衣讲话,甚至会绕开许少。
这可真真是件稀奇事,苏执暗想,莫非是许少偏帮了时少,因而秦小软心里不服气,赌了气?
许连生自然知道她是为什么,因而也顺着她,没去靠近她,只是既然要隐瞒的事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他就去找了下时轻衣。
这次许少没有先开口,反而是时轻衣比较沉不住气,“是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真t混账,行了么?”
“噗……”许少忍不住笑起来,“倒也不用认错得这么干脆。”
时轻衣靠在墙上看笑着的人一眼,“也是,没准真是你捣了鬼。”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许连生略微挑眉,这次时少口气听来不太像是当真。不过某人心里有些发虚,因而不太敢迎视时轻衣的眼睛。
“我总觉得她心里有你的影子,我费尽心力也驱逐不出去,虽然认识那么多年,就算有你的行为方式和习惯也没什么可厚非的,可能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吧……”或许恋爱中的人都是如此,正因为是真的太喜欢太在意,所以细小的不满足就会扩大成无边无际的空虚。
许少略微敛眉低头,“即便她会有些受我影响,你也不至于为此丧失斗志吧,当初是谁说可以完全接受她的?”
时轻衣不说话,抬头看着上方许久,“泥石流的时候,她选择的是依靠你,车翻倒的时候,我听到她叫你的名字……她在叫连生,我从未听她那般叫你……”
许连生呆了下,他自己都未曾听到过。
时轻衣摇摇头,“不说这些,过去的都过去了,可她现在怎么都不肯和我说话,苏执也帮着她躲我,你帮我劝劝?”他们总要把话说清楚些,否则这样堵在心口上,像是死掉都会不甘愿到要爬起来说完才能吐出最后一口气。
许少点个头。
这事看似简单,实则复杂。毕竟他如今也和秦小软中间隔着一道哪怕是认识十几年也无法因此就轻易填补的鸿沟——此为陌生感。
时少走后,许连生靠在台子上望天色,那天发生那件事后,电闪雷鸣五雷轰顶的感觉比真的下雨时都清晰,完全是被震住了。找不出原因也想不出可以解释的借口,回想起来的时候,当时甜丝丝的触感和柔软的芳香后面,隐藏着无限的苦楚和自责,他不该那么做,终其一生,这都是他人生路上的污点。
朋友妻不可戏,他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
秦小软也为此事困惑,虽然那天之后偶有回思那件事,但每每压不下那种甜蜜感时,就会同时忆起当时的其他感受。那天是最糟糕的一天,自家男朋友的样子,他说的话,泥石流时候她做错的事,一次次拒绝轻衣时自己心底的坚持……还有那个美女的样子,比她漂亮许多,用肉眼而非显微镜就可一清二楚……
男生果然是偏爱美女的,谁都一样。
那种体验像是把所有的味道倒进一个罐子里不停搅啊搅,其中有蜂蜜,还有花椒,又有麻糖,还有盐巴、豆瓣酱……最终分不清原型,只感受到千百种不同味觉的冲撞形成的滋味,没人能品尝得下。
五月中的周日休下午,秦小软回家,许少和她一起。她没骑车,但是怎么也不肯让他带,因而许少在校门口等到她后就陪她一起走回去,车篓子里放着她带回家清洗的衣物。
两人一路无言,等到了秦家门口,秦小软拿了东西,微微笑了下和他道再见。许少点个头,也回了个笑容。
十几年言谈无忌,从未想过有这样一天,许连生堵得想去撞墙。他自然不知道,秦小软也为此很难堪。
他没有开口解释过,她也想不出理由,完全就是一团浆糊。可秦小软又怎么知道,一向精明无敌的许连生大人,也会有遇到解不了的难题的时刻。
第二天许少喊秦小软起的床,因为时间来不及,秦小软只好坐在车后座上去,不过一路上她都死死抓着车后座的铁杠子,就是不肯抓身前的人。
由于天色尚早,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有车闯红灯,许少急刹车,秦小软猛的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