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权利极度膨胀的他,根本就看不惯这群大多出生乡绅巨贾的大臣们。于是借着‘不顾百姓死活,妄为人臣’的理由,再次开始大规模清洗官场。因为在魏忠贤看来,相对各党畅所欲言,还是自己的一言堂更好一点。
一时之间,菜市口血流成河,大臣们都被魏忠贤再次展现的狠辣,惊如鸟雀。大臣们本想直荐圣上说魏忠贤残害忠良的,但身为皇帝的朱由校早就不耐烦听他们耍嘴皮子,直接面都不见的躲在乾清宫做他的木工活。如此一二,叫嚣着国有佞臣,国将不国的大臣们只得带着悲愤,默认了魏忠贤紧接着颁布的关于减徐州一地赋税的旨意。
这群出生乡绅巨贾之家大臣们闹出的事传到后宫里,搬回了翊坤宫,正让秋去喂宝儿公主吃蛋羹的杨令月眼中闪过错愕。
这些家伙们的脑子里装的是豆渣吗,这种时候不减赋税,反而一个劲的让增加赋税,这是眼见辽东局势正好,大明驻守在那儿的jūn_duì、几次都将发起侵略的后金八旗jūn_duì打回了盛京老家,所以就变着花样儿支敌?
想起历史上崇祯爷执政时期,那群天天念叨为国为民的士大夫们也干过对灾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事,他们哄骗崇祯爷废除了与他们切身利益相关的工商税、海税不说,还派jūn_duì去贫乱交加的西北旱灾区加赋、征税。这些事一想起来,杨令月就整个人不好了。
尼玛一个个在那侃侃大话,战争打胜了说浪国家钱,打败了就闹着皇帝治罪问斩,看似忠心不二,实际上却是蛀虫一只,只要想想,杨令月就觉得魏忠贤此次大清洗做得好。对付这种欺软怕硬、靠吸食老百姓血液肥自己腰包的国家蛀虫,就该这么办!
“告诉魏公公一声,如果赈灾缺银子的话,直接就找夏时就成,托他给的八十万两银子的福,本宫那商社可算日进斗金。”
冬果在一旁笑了,赶紧说道:“奴婢会告诉魏公公的,魏公公一听准十分高兴。”
又说了一会儿话,待杨令月抱着吃完蛋羹的宝儿公主,领着一大票伺候的宫女太监、浩浩荡荡去了乾清宫后,冬果便去了东厂见魏忠贤。果真如她所说,当魏忠贤听到杨令月让他随意从夏时那支取银钱时,那是十分的高兴,当着冬果的面就笑眯眯的道:
“这丫头,咱家真没白疼她。”
处理国事,魏忠贤那是一个十分有能力的人,就算不用杨令月这一两年来赚的银子,他也能想到办法凑齐赈灾所需的银钱。只不过杨令月这一番心意,还是让魏忠贤颇为受用。
“二公主已经半岁多了,娘娘也是时候好好想想法子争取再怀一胎,一举夺男了。”不然没有皇子傍身,他总觉得现在的权利就像镜中花、水中月,就怕到头来一场空。
魏忠贤所想算是正中,历史上任容妃所生三皇子死了,朱由校死了,他的所有努力不都是成了一场空吗,到头来留了千古骂名,所有努力、所有利国利民之策全都付之东流,成了东林党崛起的垫脚石。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娘娘说了子嗣之事全凭借天意,不可着急。”说到此处,冬果却是话锋一转,有些犹豫的道:“近日娘娘总觉得身体困乏,容易犯困,奴婢猜想,娘娘是不是又有了。”
魏忠贤一听这话,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只不过由于最近局势有点复杂,他又忙于国事,暂时无暇顾及后宫,而客巴巴行事又过于阴狠,如今怕是除了杨令月所在的翊坤宫不怕她外,其他宫里那是比避如毒蝎。
想了想,魏忠贤并没有让冬果回去请太医给杨令月把脉,而是让东厂一位通医术的太监跟着冬果回了翊坤宫,由他给杨令月把脉。
冬果领着人回了翊坤宫时,带着宝儿公主跑去乾清宫献殷勤的杨令月刚好率领一长串伺候的人回来。而杨令月看到这位据说通医术,尤其擅长妇科的林公公时,很是诧异,忙说道:“这是魏公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