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年时,夏时他能不能回来。”
一听这话,杨令月立马挑眉看向冬果,好笑的说道:“怎么,你想他了。”
冬果一下子红了脸蛋,不依的说道:“娘娘你乱说,奴婢哪有。奴婢只是因为和他从小长大的关系才担心他的。”
“哟,还是青梅竹马。”
杨令月嘻嘻的笑了起来。她没有笑很久,只是笑了一会儿便停下,慢吞吞的说道。“估计再有几天夏时就会回来了,毕竟该处理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今年天刚转暖时,夏时公公便回了宫一趟,禀告自己一共买了多少良田、山林,以及买了几家现成、规模很小的轻工业工厂后,便又拿了一些银两又去了沿海一代。前不久夏时公公刚经由东厂密探传回信息说,一艘装满了丝绸、瓷器、砖茶的商用帆船已经驶离了港口,正贩往欧罗巴大陆。
由于船长、船员皆是亲信之人,夏时公公便没有随行,而是带着大批棉花、棉布等物资前往辽东,以贩卖的名义交给明达,算算时间,此时夏时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所以杨令月才说夏时再有几天就会回来。
冬果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她高兴的说:“听说辽东那儿胜产人参、鹿茸,想来这回夏时回来,一定会带不少吧。”
“那东西是要上贡给万岁爷的,不然那些玩意儿又要叫嚣本宫乃是祸国奸妃,竟然也学着与民争利了。”
“呸,奴婢看那些玩意儿是见不得人好吧。”秋去端来一盅热气腾腾的燕窝桌放在一旁摆放在树下的圆桌子上,插嘴道:“我听王公公(王体乾)说,前几日,这些玩意儿才刚刚上书让取消工商税,被魏公公狠狠拾了一顿,应该不会再跳出来闹吧。”
“难说,他们的脑回路一向与常人不同,谁知道会不会再跳出来呢。”杨令月起身捧着燕窝粥吃了几口,便觉得腻歪,放下不再进食。就在几个主仆埋汰朝中的那群士大夫们时,春来急匆匆的跑了来。
“娘娘,坤宁宫来人说,皇后娘娘下懿旨说中,娘娘您以及同样身怀龙嗣的范慧妃、李成妃也要去。”
“她这是又想起什么招儿来降低万岁爷对她的好感度了。”杨令月嘲讽一笑,却是慢慢地从美人榻上起身。
“本宫乏了,扶本宫回房休息。”
反正她恃宠而骄惯了,就算不去请安,量张皇后也不敢对她怎么样,所以杨令月根本不把张皇后所下的懿旨放在心上,依然自在的窝在翊坤宫安心养胎。
时间一晃几月过去,秋季一过,便冷风瑟瑟。说来也怪,这个冬天依然很冷,但却一直没有下雪,直到十月二十五日凌晨天快亮的时候,才慢慢地飘起了小雪花。
今日是例行给张皇后请安的日子,不过杨令月是不会为了所谓温恭谦让的名声,而离开温暖的大床,挺着大肚子去给张皇后请安的。反正她都恃宠而骄了,那就继续恃宠而骄下去呗,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