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她原谅?拉倒吧,你们俩这次分了也好,说不定对你们都是种解脱。
你还真他妈的不适合结婚,任何好日子都让你白过了。”
老门自认为,已经很了解这个认识多年的铁子了,以前两人都还是单身时,同样沉迷于欢场,猎艳不止。
可当他与美美相爱后,就知道了自己最终想要追求的是什么,并及时的退身出那颓废的暗欲沉香。
而黑里程呢?这是个天生骨子里都在放荡的男人,多年来继续在情场中游荡,丝缕红颜皆为过客。
他甚至曾亲口对自己说过:“是,我他妈一辈子就这样了,活到老,玩到死,谁都别想改变我。”
这个曾经出此狂言的男人,现在来看,却像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病人,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自恋自信,如今却在反省自己的过往,想乞求女友的原谅,为自己赎罪。
或许,他已经改变了也说不定。
“我不会让范范离开我的,我不分手。”黑里程知道自己如今再说这话已经没有了意义,但他就是执着的认定,自己绝不能让范范离开。
看着那男人无赖的样子,老门是又好气又好笑。
做错事的人是他,给人绝望的也是他,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强赖着别人不放?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好了,别在这装死了。
我想范范可能去宾馆住了,你让她冷静几天,过些日子她一定会和我老婆联系的,到时你再随机应变啦。
你快走吧,等一会我老婆下来看到你,小心给你抽筋扒皮。”老门说的不夸张,自己老婆一向是黑里程的天敌,以前倒对他没多大恩怨,但是自从范范被他卑鄙的把了去后,这女人就再也没有给黑里程好脸色过。
众所周知,他家最不受欢迎的客人,就是他。
黑里程固然有错,可站在兄弟的立场上,老门还是关心他已经逐渐转变中的感情生活。
两公婆日常里的小打小闹不算什么,怕的就是面对这样的欺骗和背叛,再深爱的心,也会被打击的伤痕累累。
老门起身送黑里程到门口,那男人没说一句话,只对他点了点头,便开门默然离去。
而此时的范美人,正在洪莲那栋碧桂园的新居里躺着,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就连心,都像浮萍般失去了方向。
桌子上放着洪莲上班前给她做好的粥,她现在一口也不想吃,摸着自己伤痛中的下巴,美人的眼,又泪如雨下。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她就想追求一份小小且安静的幸福,这还有错吗?可能自己真的错了,错在不该认识他,不该和他纠缠,不该对他心存期望。
原来所有一切的美好,都是自己在独自上演,好笑且可悲的当自己就是他身边的女主角,直到最后才知,原来,她并不是陪伴他的唯一。
够了,不想再继续了,跟了他三年,她那一颗纯洁的心,曾经自由地给予,自由地去爱,直至它今天,受到伤害。
还有什么能比感情更折煞人呢?短短的几年时光里,快乐,曾使她心满意足,可痛苦,却让她满身疲惫。
如今,托着满是疲惫的身体,早已千苍百孔的心,她只想放过自己,放自己一条坦荡大路去走,即使路边有着美景,有着泥泞,她也不想再继续左顾右盼,流连张望。
要走出这里,走好自己的人生,不再为他而活。
似打定主意,美人翻身下床,来到洗手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哭红的眼睛肿的像核桃,下巴处已经浮起了斑斑瘀青,昔日的镜子里,有她,也有他,而如今,至以后,她的镜子里,只能形影单只。
戴上墨镜梳好头发,范范来到路边打车就直奔那个曾经的家。
先去停车场确定那个男人已经离开,美人才按下了升往28层的电梯。
黑五十八
推开这扇,曾经认定就是自己栖息的家门,范美人站在玄关,环视着这间已经住了三年的港湾。
门口的鞋柜外,一双男人的黑色拖鞋随意的扔着,她总骂男人放东西没规矩,往往进家门脱了鞋后,也是任意的踢在鞋柜外,从不知道要把鞋子放置好。
多年过去,他没改过这个坏习惯,反倒让美人跟在他身后,他一脱鞋她就习惯的弯腰归整帮忙收起。
现在还是如此,范范低身拿起拖鞋就轻轻的放进了鞋柜里。
刚一进客厅,范范就看到地上那一大坨吐出的杂碎,换作是几年前,自己看见这东西保证会恶心的吐出来,可现在,像是见怪不怪,虽然看见了也反胃,但接受的是那样无可奈何。
这是自己走了后,那个男人吐的吧?知道他这次的胃病很严重,天天念他去看医生,他也天天的敷衍找借口,终于答应洪哲的婚礼结束后就去住院,结果。
找来几张报纸,范范蹲下身,亲自拿纸张盖住杂碎就用手收拾了起来,接着去阳台拿过拖把,又仔细的擦着肮脏的位置。
这个动作,几年来自己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可能之前她会觉得气愤并抱怨多多,可如今,她却是在苦涩中回味着这个最无奈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