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杀人放火算了。多亏这次你遇见的是个胆小撑不起事的男人,如果是个追究到底的家伙,你就等死吧你,阿衡也帮不了你。气死我了,你看看把范范吓成什么样,你认为很过瘾是不是?这事要是让爸知道了,他都能打断你的手……”
范范边哭边拉着里洁,劝道:“姐,别气了,都怪我,他是和我生气才这样的。”
“无论是对谁有气,他这种行为就不对,万一把人打死了呢?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里洁平常是爱装嫩,装白痴,但这个胸大的女人一遇事,绝对能对得起她那精算硕士的文凭。
“里程,我告诉你,如今有范范在你身边,你这日子应该知足,劝你给我收敛点,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要有分寸,别再让家人给你收烂摊子,开屁股。”一指一指的伸来,差几公分就能点到里程的鼻子。
看着老婆大人如此气愤,阿衡上前拥住了她,“行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有的平息就万事大吉。老二也可能是看把咱们的车擦成这样,很气而已,你也都知道,他一直不允许别人动咱家车一下的。折腾了一宿,你让他们两人休息啦。”
说完,姐夫安慰了几句范范,转头对里程说:“我和你姐走了,你照顾一下范范。那保时捷我开走先,回头要开去补漆。”
送走了两人,里程看向坐在沙发上还在哭的范范,想来真的是把她吓坏了。但自己此时说不出来一句话,坐进沙发,头枕着靠垫,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以后的几天里,两人又陷入了冷战。范范感觉那男人总用古怪的眼神看她,却总是不开口说话。例行的交代也会有,只是简单明了几句完事。
这一天,范范去深圳见一个久违的朋友,本应当天去当天就回的,因为最近和里程闹不愉快,便想在深圳多拖延两天。
她刚到深圳,就想起了家里的有线电视,因欠费昨天就给停播了。通常这些缴费都是自己来处理的,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所以也就没注意到。打电话告诉一下那男人吧,如果他晚上能乖乖回家的话,发现没了电视看,说不定又要喷火。
电话响了几遍才接通,对面的男人像被人扰醒而口气有点不耐烦。听到范范告诉他家里的电视因欠费而报停,里程没所谓的说:“停就停吧,我现在去大朗的路上。toi说要找几家毛织厂,我带他去看看。”
范范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办完事就回来”。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toi是个中东人,和里程合作很久了。在他们国家,允许男人娶三妻四妾,就是在家里有了三个老婆的情况下,这个男人在世界各地仍是努力壮大自己的情人队伍。这次,刚从法国回来的他,直接来到中国找上里程,两人探讨了下国外的流行趋势,为下一季的产品先做规划。
06年伊始,中长的半截洋装在市场上就成为主流,可做半身裙,下身也可做七分裤,紧身裤的搭配。面料方面则各异,款式也有着无穷变化,可淑女,可休闲,可时尚,可另类。toi说,未来的毛织配搭雪纺或任何薄底面料都可能成为趋势,便要里程陪他一起去大朗,找几间可以合作的毛织厂来打样。
奔走了一天,在里程朋友的介绍下,事情办的很顺利,毛织厂的老板本还想留他们一起吃晚饭,看里程执意拒绝也就不了了之了。
自从砸车事件后,里程话比以前更少了,不是反思那次过火的行为,而是范范那天说的话,和她最近的表现,令他总是出神的想起很多。
看他没了往日的生龙活虎,toi以为他被老婆管的严,就连出来都小心谨慎,要按规定的门禁赶回广州。便笑闹着揶揄他:“hi,,怎么这样没精神?晚上纵欲过度吗?看你这一天总想打磕睡。好了,我们去东莞怎么样,你说你老婆去了深圳,那我们就在东莞玩一个晚上。去吗,听说那里的夜总会你几乎都熟,带我去见见。”
强打起了精神,里程笑着看他:“算了toi,广州的玩不够,还想打东莞的主意?告诉你,东莞这里的妞可彪悍,都是锻炼出来的,小心榨干你上不了后天的飞机。”
“哦?这么厉害?那一定要试一试了。,告诉你厂长去东莞,你一定要带我去家最好玩的。”这个色胚,里程从认识他那天就见识过了。宾馆酒店的美女如云,就连自己公司的新进小妹都不放过。在他心中,对待感情已经没有了太多的道德观,国内的女人大多崇洋媚外,像toi这样五官深邃的鬼佬,即绅士又有钱,就算是他不主动,都有大把女人英勇献身。
看他依然犹豫,toi便讽刺他:“well,,这真不像是你,你在害怕吗?怕老婆发现?哈哈,太好笑了,怕老婆……”
瞪了一眼那死鬼佬,里程告诉今天来当司机的杨霍:“去东莞”
四十六
真的会被toi害死。
撑着疼痛欲裂的头,里程窝在二沙岛“19栋”里那宽大舒服的沙发上,把帽子往下一拉,掩盖住所有的灯红酒绿,就想安静的小睡一会儿。昨天中午从东莞回来后,胃和头就一直在疼,那晚喝的是有点多了,里程头一次感觉,这种酒色生香的日子还真他妈的累。
老门看见里程前所未有的疲惫,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前天去哪里鬼混了,搞的这么狼狈,我给你电话都没接听。”
“去东莞了”。帽子下的声音传来。
“去玩?”男人都心知肚明,那里除了有工作要去,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陪客人去的,他妈的真被他害死。”畅饮几天后的声音依然沙哑。
“打火没?”这才是重点。
声音停顿了一下,不知道帽子下的男人已经睡着了,还是在想着怎样回答。“我吗?只喝酒了没打火”。
“圣人”。老门丢下这两个字后,想想又不对。“既然没事你在这郁闷啥?还一副狗屁疲惫样?”说完就摘下了里程的帽子,就见露出了那男人一脸的神情憔悴。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老毛病犯了吗?”看出里程有点不对头,老门关心的问。
“那倒是次要的”,揽过兄弟肩膀,里程无奈的在老门耳边低语,向他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