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闲吗?过来帮我按摩一下头,酒喝多了,头痛!”感觉她在身边,柏浚旭命令道。
纪可欣看见台子上放的洗发水瓶,想也没想,伸手就抓了过来砸过去,边叫道:“柏浚旭,你就没什么想解释的吗?”
很准,瓶子就砸在了柏浚旭额头上,掉进了水里,柏浚旭痛得立刻睁开了眼,恶狠狠地瞪着纪可欣:“你打我?”
“我就打你了,怎么样?”
纪可欣没被他凶狠的眼光吓到,冲过去戳点着他裸胸上的吻痕,叫道:“柏浚旭,你让觉得很脏,再怎么洗你也洗不干净了,何必呢!”
“我让你觉得很脏?”柏浚旭伸手钳住她的手,凶狠地骂道:“纪可欣,你以为你有多干净?”
“至少比你干净!”纪可欣恼怒地挣扎:“别用你的脏手来碰我,柏浚旭,你让我想呕吐!你那么喜欢殷茹茹,你就去找她啊,你还回来做什么?”
“你在吃醋吗?”柏浚旭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颚,一手卡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压在了浴缸和自己中间。
晃出来的水浸湿了纪可欣的衣服,她才发现她将自己置于了一个劣势之地,柏浚旭压痛了她,让她一时就眼泪盈眶,不是因为痛无法忍受,而是觉得委屈。
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还敢这样对她?
“我不是吃醋,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做我孩子的父亲……你不配!”她挣扎着扭头瞪着他愤恨地骂道。
“纪可欣,不要试探激怒我!”柏浚旭咬牙:“你说我的时候想想你自己,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交待的吗?”
“我交待什么?我还没无耻到像你一样,嘴上说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私下里却做着无耻的事!”
纪可欣一手撑着浴缸边沿,一手抵在他胸膛上,竭力稳住自己不栽进水中。
“我无耻吗?那你不也和我一样?”
柏浚旭捏紧了她的下颚,冷笑道:“纪可欣,一边答应和我结婚,一边和老情人暗度陈仓,爱情和金钱什么都不放过,我们两究竟谁更比谁无耻一些呢?”
“如果不是你逼我,我才不要和你结婚!”
纪可欣有些撑不住了,这样别扭的姿势让她害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就不在乎指甲会不会划伤柏浚旭的胸膛,用力抓进了他的胸膛上。
“我逼你吗?不是你自愿为了钱投怀送抱吗?”
柏浚旭的脸都逼到了她脸上,让她有些恍惚,觉得他眼睛里的愤怒之火似要将她焚烧成灰一般,他在恨她吗?
“你恨我吗?”她不自觉地就问了出来,抓在他胸膛上的手莫名地就松了,被一种悲呛的情绪完全地征服了,任委屈的眼泪流了下来,呛然失落地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一直以为你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
“谁喜欢你了?”柏浚旭不知道是被她的话还是眼泪烫到似地放开她,她收势不住,就跌坐在地上,地上全是他们两闹出来的水,凉凉的又浸湿了裤子,可是所有的凉意都抵不住她心头的寒冷……
“不喜欢……你真的只是要我为你生一个能获取你父亲欢心的孩子,将我和孩子都当成工具吗?”
纪可欣有些绝望,似乎现在才意识到这桩婚姻的可怕……
“能做我的工具你就该感到庆幸了!”
柏浚旭扭头不看她,被败坏了泡澡的兴致,站起身来用蓬头冲洗干净身体,恼怒地扯了一条浴巾系在腰上就走了出去,全然无视还坐在地上的纪可欣……
第四卷 两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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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可欣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浑然忘了还被水泡着,直到冷得打了一个喷嚏,她才如梦初醒般爬了起来。
孩子?她惨然一笑,游魂般地走出去,正好看到柏浚旭穿戴整齐正要出门。
“柏浚旭!”她冷冷地唤道:“你如果敢把我锁在家中,你就等着替我收尸吧!”
柏浚旭拿包的手顿时就僵住了,转头看她,她冷冷地瞪着他,不甘示弱地站得笔直,似乎自己不是身上滴着水的狼狈样,而是和他一样衣冠楚楚。
绢“你威胁我?”柏浚旭丢下包,语气不善地走了过来。
“你说是就是!”纪可欣冷笑:“柏氏三少的未婚妻在婚前带孕自杀,应该比你结婚更具有新闻价值吧?”
“你想逼我把你绑起来?”
颊柏浚旭揪住她的衣领,咬牙:“还是想我把你时时带在身边?”
他摇头:“纪可欣,我不怕你自杀,你是说着玩的,因为你不会……你舍不得你妈妈你弟弟……”
“你可以试试!”纪可欣倔强地说:“不自由,毋宁死……柏浚旭,我不会让你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就算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在乎吗?”
柏浚旭将她逼到了墙壁前,长腿抵住了她,将她圈在自己和墙壁中间,一手已经顺着她湿透的t恤抚摸着她的胸部。
“不是说还没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