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小冬看看表,再次打断她。
“没有前情交代,这事也说不明白啊!你再打断,我可跟你急!”
“好好好,你继续,我不打断你。”
“晚上闲着没事,我们几个决定去酒店的室内游泳池。当时已经挺晚了,游泳池里人不多,稀稀拉拉的三五个人坐在池边的躺椅上休息聊天,泳池里只有一个人在游泳。说来也巧,游泳是我的强项,大学那会儿还进过校队呢。我那几个同学下去扑腾了几下,都觉得没意思,于是上了岸坐在泳池边聊天。一个人游没什么意思,我就选了根池子里那人相邻的泳道。几个来回下来,我俩开始较劲。虽然我有用接近专业水平,可架不住那人是个男的,体力上咱就不占优势啊。我那几个姐妹看我俩较量得欢,闲极无聊,竟开始在池边给我加油助威。游了大概十个来回吧,我认输了,上气不接下气地爬上岸。结果那人看我停了,他也不游了,从水里一冒出头,就把我们全镇住了……”
没声了。
小冬等得着急,等着听为啥到底把她们全给镇住了。
等了好半天,沫沫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她,就是不说。
“你哑了啊?”
沫沫一听她出声,立马得意起来,“你是不是特想知道,究竟为什么把我们都给镇住了吧?”
小冬很配合地点了点头,“对,请继续。”
“当时他从水里一冒出头,我们全傻眼了……”
“这句话你刚才说过了——”
“强调!强调!能让我们这么几个有知识有文化有修养的年轻女同志齐齐傻眼的大帅哥,你可想而知长得又多诱人了吧?他没戴泳帽,湿漉漉的头发一甩,甩得我们几个人眼珠子都跟着抖了几抖!“
“非常抽象的描述,很难想象到底帅得多么惊天地泣鬼神。”小冬坦言自己的看法。
沫沫刮着下巴想了想,“这么跟你说吧,把你哥哥和李默他后爹两个人揉到一起,再年轻个几岁,就是那位大帅哥给人的感觉了。够形象吧?”
“一个英俊一个漂亮,气质完全不搭调。莫非是那种一半明媚,一半忧伤的感觉?”小冬被自己给恶心坏了,胃里直冒酸水。
“算了算了,你是看着你哥那张帅脸长大的,估计很难体会到我们亲眼见到一个活生生的大帅哥出现在眼前时的惊艳与震撼。初中那会儿我去看刘德华的演唱会时,内心也没有感受到这种澎湃。”
“咱能不能少用点形容词?包房里开着冷气,再加上你的制冷效果,我担心我会感冒。李默还发着烧呢,你再不着调下去,估计连他也得受波及。”
沫沫很愤慨地望着她,颇有点对牛弹琴的遗憾。叹了口气,继续说:“接下来我们自然不能放过天赐良机,就跟他聊了起来。他人挺随和的,不过就是不太爱说话。交谈中能看出来他很有教养,虽然长得帅,但绝不是那种乱搞女人的类型。我那个嫁给大款的同学非常善于交际应酬,成功地套出了他的名字电话和工作单位。当时我们一听是d.g.的,又被震撼了一下。年纪轻轻就能进那种高门槛的公司,肯定有两把刷子。因为当时时间太晚了,他说要回去睡觉,我们很快就散了。”
小冬等了会儿,见她没有下文,道:“说完了?然后你就一见钟情地迷上他了?”
沫沫趴在吧台上,郁闷地点点头,“后来我们从青县回来后,我那个嫁给大款的同学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你别误会,她不是那种水性杨花,背地里包二爷的女人。主要是我们几个待嫁的黄花闺女拜托她,让她帮忙进一步了解一下帅哥的情况。尤其是有没有女朋友,还有择偶标准什么的。”
“然后呢,约到了?”小冬见她说得口干舌燥,拧开瓶橙汁递给她。
沫沫喝了几口,抱着瓶子沉思了片刻,蔫声道:“我同学找了个很巧妙的跟他工作沾边的借口把他约出来了,情况也打探到不少,只是前景不容乐观啊!”
“他有女朋友了?”
“要是有女朋友我早就死心了,还用得着这么郁闷?”
小冬不禁好奇,“那又是为什么?”
“在我同学侧面迂回的打探下,他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择偶标准。唉……难啊!”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说过帅哥是用来养眼的,却不适合结婚过日子?以前追过你的那个张斌,不就是被你用长得太帅为由拒绝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说文艺点儿,我是被他的眼神电到了。那种特别清澈特别干净的眼神,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踏实。”
“这么听起来倒还有点靠谱。”小冬正在努力想象什么眼神能把人给电到这种程度,想了半天,未果。
“冬冬,让你哥帮我打听打听呗。行不行,咱总得试试。”
“没问题。他叫什么?”
“名如其人,既阳光又好听——姓苏名笑……”
小冬顿时觉得全世界的乌鸦都在自己脑门儿上集结了。
苏笑……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道:“我记得,你刚才似乎说那个帅哥虽然随和,但是不爱说话?”
沫沫坚定地点点头,“他虽然年轻,身上却有种与年龄不符的内敛和稳重。”
小冬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求证,“他在d.g.做什么工作?”
沫沫一听,顿时自豪起来,“设计师!你哥是设计总监,肯定知道他!”
世界真奇妙啊真奇妙。
沉默寡言,内敛稳重的……苏笑。
“陈老师,你真的确定那个把你电得七荤八素的大帅哥叫苏笑?”李默不知何时出现在小冬身后,趴在她肩膀上,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装睡呢?”小冬抬头,苦笑不得。
“没错!我同学约他出来那天,还问他要了名片。”
李默捶着吧台爆笑出声,眼角嘴角的伤口经不住肌肉剧烈运动,再度撕裂开来。
小冬抽出面巾纸擦着他伤口上渗出的血渍,责怪道:“你再这么不注意,脸上肯定会留疤。”
“陈老师,这事交给孟老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