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为什么觉得那双明眸里好像有些什么阴谋?
“少主……”那黑衣人吃了一惊,一张脸上的冰冷刹时裂开一道缝,单从刚才那一击中,他就可以知道幼主的功力绝对在他之上,若不是自己擅长轻功而且临敌经验丰富,刚才那一掌便可以要了他的命。
燕独舞一双美眸瞪了一眼那黑衣人,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再扯开一抹绝美的笑颜对着他那第一次见面的儿子,他知道自己的笑容一向很美丽,好像对自己的儿子也蛮有效:“你刚才也看到了,他很轻易地就避开了你的掌风,而且还可以从你的身边把你弟弟抢走,你看他是不是比你厉害?”
燕不归虽然聪明,但是毕竟还是年少,再看看那黑衣人神情自然,好像根本没有受到他的掌风影响,不由得相信了几分。
见那小娃儿脸上的表情,燕独舞再笑得更加欢了:“如果你还不确定,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和他比试比试,如果你赢了,我就是你一个人的爹爹了。”
燕不归明亮的眸子在燕独舞与那黑衣人的脸上转来转去。黑衣人被燕不归明亮而锐利的眼眸看得有些气短,他家少主看去娇娇弱弱,人可是聪明的紧,说句好听点是聪明,说句难听点是鬼灵精。他可不想和未来的鬼府府主斗了起来,府主亲自调教出来的继承人可不能小瞧。明明知道这个小娃儿不过三岁,可是功力却是那般浑厚,不愧是未来的鬼府府主。
思索了良久,燕不归才点了点头:“好吧,给我四年的时间,我一定会回来打败他的。”
说完又看了看那笑得欢畅的美人儿,燕不归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然后一个灵巧的鹞子翻身,三下两下就跳得无影无踪了。
他就知道这招以进为退可以成功,燕独舞明眸微眨,从身边的黑衣人怀中接过那小奶娃儿,亲昵地点头那小奶娃儿粉嫩的鼻头:“不浊,你爹爹厉害吧,看你哥哥被爹爹骗走了。其实我看你哥哥也不会真的要杀你们啦。害得你哥哥在家里不到一天又走了,爹爹真是有些过意不去耶。”
那小奶娃儿也听不懂,一双小手便往那张粉嫩的芙蓉玉面上抹去,吓得那绝丽人儿忙不迭地将那小奶娃儿丢回黑衣人怀中。幸而黑衣人早就知道燕独舞的脾气,故而一直蓄力待发,稳稳妥妥地接住了小奶娃。
“少主,您要小心些,要是二夫人看到了,又要昏倒了。”黑衣人沉声提醒打了一个小小哈欠,慢慢走回石亭的绝丽人儿。
绝丽人儿听到黑衣人的话,回过头对着黑衣人泛开一抹艳丽妩媚的笑容,但是瞬间那笑容便转换成冷厉的寒光:“青衣,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吧!”
黑衣人打了一个寒颤,低下了头:“青衣知道!”
“知道就好。”绝美人儿又泛起一抹甜美的笑颜,然后重又躺在了那软榻上继续他的好眠,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黑衣人看着那怀中不断扭动着的小奶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早就知道少主是个冷血的人了,就算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对于他来说也只是排遣寂寞的玩具吧……
第二章
“夫君,您真的要去姓赖的那儿吗?”一身嫩黄色衣裙的秀美少妇带着些许的不安的表情,为坐在那菱花镜前的绝丽人儿梳着一头柔亮乌黑的秀发。
燕独舞淡淡地应了一声,抬起眼睛亲昵地捏了捏那秀美少妇的粉嫩脸颊:“怎么,你担心吗?”
“嗯。”少妇点了点头,一张秀美的脸庞上泛着担忧,“那姓赖的就是一个无赖,为人卑鄙无耻,专做些下三滥的事情,夫君……”
燕独舞缓缓地站起身,任一头乌发散落在腰际,然后一双明丽的双眸眨了眨:“阿七,你怎么对自家的表哥这么没有信心?”
那少妇叹了一口气:“正因为是妾身表哥,妾身才担心。妾身因自幼父母亡故,一直寄居姨父家。最是明白那无赖的性情了,打小他便是无恶不作的坏痞子,吃喝嫖赌样样皆精,把姨父姨母辛苦攒下的一个家业几年内都败了个精光。后来还把主意打到妾身头上来,竟然将妾身卖至……”
似是说到苦处,那少妇一双美目含了泪水,一脸的悲楚。
燕独舞轻轻地揽住那少妇盈盈腰肢,然后轻叹一声:“阿七,莫要再悲苦了,若非如此,你我怎能相遇呢?”
少妇捻起手中丝帕,拭去眼角的珠泪,然后对着燕独舞嫣然一笑:“这是妾身的造化,虽然被那无赖卖至青楼,也幸而得遇夫君,夫君不嫌弃妾身残花败柳,收纳妾身。这是妾身前世修来的福份。”
燕独舞伸出雪白纤指,用指腹替秀美少妇抹去眼泪,然后温柔地俯贴在秀美的面颊上:“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阿七,你莫要担心,他赖安玉能有今日,全是鬼府一手扶持,我想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我怎么样!”
“可是,那无赖素有龙阳之好,且夫君又是人间绝色……”那秀美少妇迟疑地抬起一双绝美的容颜,清澄的眼眸清晰地映出了那面前那张绝丽的姿容,纵然已是看过千百回了,近望这绝美资容还是会心迷神醉,夫君之美,美到她看到的时候连嫉妒都无法涌现,有的只是倾慕。若不是身为夫妻,她真要以为夫君是个女扮男妆的俏娇娃呢。
燕独舞皱着一双俏丽的眉,一双明眸泛着厌恶的神情:“你放心好了,我只喜欢女儿身的柔软体香,那等俗物我讨厌还来不及呢,又怎会……”
“妾身自然知晓夫君不会与那无赖有亲密举措,只是那无赖觊觎夫君姿色已久,妾身怕夫君你……”秀美少妇还是一脸不安,“还是妾身陪夫君一同前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