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接过杯子,举起来正准备喝时鼻尖一皱,手微微顿了顿。视线余光扫到了聂含蕾看似不在意,却紧盯着这边的目光,她心底不由得叹了口气,作势抬头将水喝了下去。
她还以为聂含蕾亲自来找她,是为了让她帮忙,但是对方到现在都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意图,看起来反倒是想要亲自动手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基本都是聂含蕾在说,白月偶尔搭上几句话,说着说着聂含蕾突然就抬头看了眼钟表,惊讶地站起身道:“哎,居然都这个时候了。白月,我们今天先到这里吧,等有时间了我再来看你。”
白月皱着眉看了眼钟表,略有些犹豫道:“好,你记得下次来看我,我送你出去吧。”
她说着就打算起身,只是一起身,腹部尖锐的疼痛顿时传来,她哀鸣了一声,脸色苍白,身子瞬间滑落了下去。
聂含蕾似乎被她吓了一跳般,加大了音量:“白月,白月你怎么了?”
白月看起来已经说不出话来。
聂含蕾立时有些混乱地跑过去开了门,脸色难看地冲着一旁的守卫大喊道:“快过来,白月出事了!!”
几个守卫彼此对视了一眼,连忙走了过来。聂含蕾道:“你们快进去看看,我去唤她的丫鬟过来!”
白月的惨叫声传来,其他人不疑有他,宅子里顿时慌乱起来。
聂含蕾停下急行的脚步,往四周看了看,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处。
……
阴暗的房间里,发出一阵阵的惨叫声。
吊在绳子上正在接受刑讯的人已经血肉模糊、意识不清。
贺修谨手中把玩着马鞭,好整以暇地翘着腿坐在一个火盆前,微微闭着眼睛,滋滋的火光给他英俊的面容镀上一层暖色。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规律地敲击着桌子,带着几分悠闲的意味。这时却突然有人急匆匆地推开门,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凑近了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贺修谨顿时掀开眼皮,眼里似乎也被烧红的火光映上了猩红的色:“你说她……怎么了?”
被他目光扫过的人腿一软,背上沁出了一层冷汗:“府内传来消息,夫、夫人她突然腹痛不已,请了医生来看,说是怀孕了。但、但是……”
来人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有些视死如归道:“胎、胎位不稳,恐怕……”
他话未说完,只听得空气破裂声,他一抬头,只见一条鞭子狠狠朝他抽了过来。来人腿一抖,差点儿跌坐在了地上,咬牙正准备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