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置信道:“你非要这样咄咄逼人,不把别人的尊严当回事吗?以前的东西明明是你非要送给我的。”
“对呀,你不是每次都很‘不开心’地了礼物吗?你既然这么不喜欢,那我送你的东西肯定也都没用过了?物品的升值价值我就不算了,你只需要将所有的东西原原本本、一件不少地还回来就是了。”
她刻意加重了‘原原本本、一件不少’的语气,随即又好奇问道:“应该不是难事吧?先前臻想的问题你不是都解决掉了吗?”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奇葩?白月抿着咖啡,有些兴味索然。
每次文白月送礼物时凌语薇的脸色都臭的跟什么一样,似乎文白月每次送她东西都是看不起她、施舍她、践踏她的自尊一般,但是有哪一次她真正拒绝了这些礼物?用一句难听的话来形容凌语薇,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拿了别人的东西还要摆着高高在上的范儿。
她不乐意文白月的礼物,此时让她还回来这些东西,却表现出一副被侮辱了被伤害了的模样。哪里来的底气?哪里来的高傲和自尊?
“果然是你,你用得着做得这么绝吗?”凌语薇恨恨地瞪着白月,眼里几乎冒出火来。
看着文白月那张漂亮的脸,凌语薇突然就觉得她面色狰狞起来。文白月长得漂亮她是早就知道的,当时她独来独往,也听说过这位大小姐的好人缘。让她惊讶的是她一个人好好的,这位大小姐非要闯进来打扰她的平静。自以为是地买东西给她,替她交学,怜惜她的家境。就像遇到了一只小猫小狗一样,随意丢点儿东西给小猫小狗,就想要小猫小狗的亲近。
可她又不是小猫小狗,就算文白月再怎么亲近她,她也不想阿谀奉承,讨好文白月。这又不是她想要的,这都是文白月的一厢情愿,不是吗?
文白月每次送她礼物都扯掉了标签,但是她又不是没脑子,认不出来品牌,就算扯掉了标签她也知晓这些东西的价值,偏生这位大小姐自以为是地将她蒙在鼓里。因为每次到这些礼物时,一想到文白月拿她当傻子看,她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次本来约文白月出来就是因为臻想那件事情,那边的店员直接联系她让她结款,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送进了警局,要以诈骗罪拘留她。她清楚地知道这可能是文白月故意为难她,想让她低头道歉,可是她偏偏不肯,怀着诡异的心情联系了方景同,让他替她补完了余额。后来更是顺势和方景同滚了床单,虽然她并不觉得愉快,毕竟以往都是她主动,这次让方景同来替她善后,让她感觉在对方面前矮了一截。但是一联想到害她进了警局的文白月,她心底就莫名地得意起来。
文白月将她弄进了警局又怎样?方景同还不是亲自将她接了出来。
可是她还没高兴几天,接下来又有接二连三的店里营业员打来电话要求她结款。弄得她烦不胜烦,又不想放下自尊去找方景同,所以今天才来约文白月见面。她觉得只要解释清楚就好了,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听她的解释,还这样折辱她。
凌语薇心底莫名的有些难堪,面上却依旧冷淡高傲地问道:“你当初接近我就是为了羞辱我是不是,你觉得这样戏弄一个人很有趣吗?”
白月拿勺子敲了敲咖啡杯,叮叮作响。她弯起了眸子,盯着凌语薇半晌,才评判似的点了点头:“很有趣呀,花了这么多钱买了个乐子,我觉得挺值得的。”
本来以为凌语薇会暴跳如雷。没想到对方气急了,反倒突然平静了下来。她面色发白,先前被白月挑拨的失去了冷静,现下终于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