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门!有什么事情不能在楼下说。”杜重楼见出不去了,急忙后退,离他远远的。
“作为一个信誉良好的商人,被人指责不负责任,我总该找个机会替自己辩解几句吧。”司徒景容慢慢走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可身上发出的强势却逼得杜重楼节节后退。
身后是墙,实在退无可退了。杜重楼没办法,只好瞪他,“有什么好辩解的,当日是你自己说后悔的。”
“我是后悔了。”司徒景容微笑。
杜重楼气得不行,正要骂,却听到那笑意下的另句话,“我后悔的是应该趁你酒醒的时候来。”
“你、你……”杜重楼傻眼,话都结巴了,好一会才恢复自然,开始质问,“你不要狡辩,是你当时要赶我走,还说永远不要见面了。”那话足足让他难过了好几天,差点都想去死。
“你受伤了,我的房间并不是养伤的好地方。”司徒景容再走近,这时两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遥,他只要低头就能碰到他的鼻子。
“而且,我说的是暂时不要见面了。永远两字是你说的,你可不能乱给我加罪名。”他低头,慢慢吐气。
杜重楼被他看得几乎要窒息,脑子乱得跟打了结的麻绳一样,怎么解都是结。他想起当日,那种被伤害被抛弃的感觉又回来,他怕自己再被耍得团团转,便突然推开他,不顾一切地往外逃。
“你现在说再多都没有用,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去……“
门就在眼前,可是他再也碰不到,身后是比门更结实的胸膛,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横过他的腰,将他牢牢读禁锢住。
“放开我!”杜重楼去掰他的手。
司徒景容叹了声,知道他又是闹别扭,自己真要放开,他只会更生气。他将他抱得更紧,有点无奈道:“我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心,你让我把话说完。”
要不要再喜欢我一次?
杜重楼一听,顿时安静下来。
司徒景容松了口气,开始说道:“这几年司徒府发展的并不顺利,对内对外很多事情都压在我身上,我是长子,有长子的责任和义务,为了不让自己论为联姻的牺牲品,这几年我过得比谁都辛苦和努力。”
杜重楼哼了声,这些他自然知道,而且比谁都清楚。
“四年前,三弟中毒,二弟又出走半年不回,爹忙着照顾三弟无心打理商铺,府里的生意一再流失,而要债的人却每天找上门。那时采青也来找我,希望我尽快娶她,不然她就要远嫁他乡。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答应了下来。后来有人找我,以一单利润极高的生意让我放弃这门亲事,我思前想后,最终选择了商铺,放弃了采青。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采青嫁人了,三弟病得更重了,而我只能以忙碌来强迫自己忘记这件事情。”
杜重楼怔然,并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一出。难怪景容现在对顾家和顾采青都极为迁就,看来是有要赎罪的意思。
“她本该有个好结局,却因我一己之私,落得这样的下场。我对她永远有愧疚,但现在只是愧疚。”
杜重楼沉默,静了好一会,才道:“你与顾采青之间尚不能有结局,何况我们之间。景容,你是想告诉我这个意思吗?”
修长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脖颈,司徒景容轻吐了一声,另一只手则轻轻将他转了过来,两人面对面瞧着。
……记忆里,那个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景容哥哥长哥哥短的小男孩正变得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什么时候那个倔强坏脾气的他也变得这么清秀,也懂得感情,也懂得用感情一步步地逼着他做出决定。
枉他司徒景容聪明一世,却栽在了这个脑子只有他的杜呆子手里。
真是命里注定。
“我已经在北方边境安置了产业,等二弟大婚后,我会以发展北方的生意为名,搬去那长住。我知道边境欠缺驻地军医,你若是想去,求道圣旨便可。或者,我们可以一前一后前往,等我在那安置好一切,你再来与我会合。”
杜重楼有点难以置信看他,原来他真的有把他放在心上,不然怎么会安排的这么仔细谨慎,原来他刚才的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他是真的有考虑要和他在一起。他突然好高兴,非常非常高兴。
“世俗不容,我们就绕开世俗。流言蜚语有我承担,阴险狡诈有我面对,你只要老实点呆在我身边就好。”他微笑,用鼻子磨蹭着他的鼻子。
他什么时候不老实过。杜重楼心想。
“重楼,那你现在还要不要再喜欢我一次?”在唇与唇碰触前,司徒景容又轻轻道。
他要,当然要。这是他等了这么多年,缠了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才缠回来的感情,不要他就是大傻瓜了。可是他哪有说话的机会,他所有的话都消失在两片相缠的唇瓣中。
在很多很多年后,时间久到他们两人已经身处北方一起骑马牧羊时,杜重楼坐在万里无云的蓝天下,看着眼前广阔牧场,他再回想起今天的事情,他才顿悟,景容果然是只心思深沉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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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和小杜的故事完结,他们之间有番外,很甜蜜的番外,不知道有没有人想看。
留言我都有看见,非常谢谢风允桑同学的长评,还是手机长评,再激动没有了。书城不知为何无法回复,我在这说声非常谢谢,也谢谢所有留言的读者。明天再不能回复,我会单独抽出章节回复大伙留言。
对于她,他比谁都在意
“三弟近日忙得很,也不出来走走,”夜里,兰轩阁内映照如白昼,司徒景烈笑眯眯地往椅子上坐下,“这么晚还在看书,我有没有打扰你?”
司徒景轩淡道:“二哥有什么事,就说吧。”
司徒景烈笑了声:“既这样,我就直说了,三日后,就是我的大婚,到时候二公主会放了小小,你带她一起来看我成亲吧。”
见他没有表示,司徒景烈继续道:“如果不这样,她未必会对我死心。你也看得清楚,眼下局面只有你能护得住她……”
司徒景轩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徒景烈轻笑,道:“三弟,承认吧,你喜欢她,所以你嫉妒的发狂,嫉妒到让你不择手段的要除去我。”
司徒景轩脸色不太好,半晌道:“二哥未免多心。”
“我是不是多心,你自己明白,”司徒景烈取了扇子打开,“我们虽然不亲,但也是自小一起长大。我们所处的环境都一样,你的或许比我的还要复杂些。我喜欢小小,喜欢的不过是她的真实,以及她带给我的心安和平静,我想三弟也是一样,见多了繁华美景,见多了虚情假意、另有所图,难得见到个没心眼的,自然会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