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一脸的得意洋洋,催着小二说:“还不前面的领路,走快点。”
无忆楼的大门内的楼梯上,一抹红色的身影,正细细的给摆放两边的徘徊花淋水,月华色的花瓣上带着几分病容,叶子也有几分垂头丧气。
淋花的人却仍坐在开心的哼着歌,看样子她的心情很好。
“再淋水便淹死。”冷斯瞳看一眼那抹身影,淡淡地说。
听到冷斯瞳的声音,淋花的人身体一僵,只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的起伏,手中洒水壶也忘记提起来,水一直流下来。
冷斯瞳上前几步,轻轻接过她手中洒水壶,生气地说:“都说再淋会死的,明月这个品种不能浇那么多的水。”
红衣女子傻傻的看着冷斯瞳,脸上的表情震惊到极点,冷斯瞳不理会她,对身后的小二说:“去拿把剪子来。”
小二愣愣的看着冷斯瞳,不知道是去还是不去,月笙看着生气,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下说:“赶紧去拿来。”
细细的看着眼前几盆徘徊花:“现在都快入冬,淋那么多的水,花根都泡坏了。”说完用力掀开一盆花,眉头不由的皱起来。
月灵一时好奇,也掀了一盆看看,惊讶的叫起来:“花盆底,怎么没有洞。”说伸出剑指运功一戳,硬是把花盆底戳个洞出来。
“啊……”
红衣女子像是受什么在刺激,大叫着跑上楼去,除了冷斯瞳外,个个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箫更是奇怪,主子才是最奇怪的,明明到了家门口,竟然不急着上去见家人,反而在这里打理起这些花草,那不是下人做的事情吗?
还有眼前的这三个跟在主子身边的人,都没有一个是正常的,看来她也快要不正常,从不见他们下跪请安之类,倒见他们常打趣主子,不仅主子不生气,就连那个男人也不理会。
今年的怪事特别多。
“见过二小姐。”楼上传来一个有些激动的声音,听得出是在尽量的压制中。
“刘掌柜好。”冷斯瞳头也不抬地伸出手。
刘掌柜连忙上前几步,把手中的一把小剪子小心的放入她的玉掌中,冷斯瞳中蹲在地上,继续细细的修剪着上面的花枝。
送完剪子后,刘掌柜对着众人点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便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一道清冷的身影出现楼梯口,四十左右的年纪,凤目修眉,若不是他的眼神过于沧桑,他看起来会更年轻。
一身白衣显出浓浓的书卷气,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跟主子的完全一样。
月笙更是奇怪,这人好像是在哪里见一般,好熟悉啊!
看着蹲在楼梯上忙碌的人儿,面容平静无波:“回来了?”中年男子的语气淡淡的,好像只是随便的问一声。
“嗯,爹,我饿了。”冷斯瞳抬起头看一眼上面的男子,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熟练的修剪着手上的花枝。
上面的中年男唇边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一会弄完了,就上明月阁。”女儿没分生就好,还是老样子。
对着旁边的人点一下,也马上离开,像是没出现过一样。
莫言和月灵他们有种想吐血的感觉,这就是久别重逢的fù_nǚ,还不如他们对主子热情,冷家的都是怪胎啊。
渐渐的他们看出一些门道了,楼梯原本是客进出必经的地方,可是自他们来后,竟然没有一个客人出现,难道说无忆楼的生意不好,不然怎么会没的客人出入。
但是听到上面传来的热闹声音,可不是用生意好来形容的,看来是有人吩咐把这里拦住,不让闲杂人等打扰。
难怪主子坚持步行进来的,她是要以冷家二小姐的身份回来,只是回家,不是什么大事情。
古怪的一家人,没有脑子还真看不出,他们淡薄言语其中含蓄的深厚亲情。
不一回,方才看起来杂乱的花枝,便修得整整齐齐,月灵也用内功,把每个花盆都打了一个大拇指粗洞出来,慢慢的下面有水渗出来,冷斯瞳不住的摇摇头。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胆子,敢动我非羽哥哥的花。”
一娇咤声从下面传来,只一道火红的身影从外面冲进来,冷斯瞳看一眼便移开,心里闪过四个字——自作多情。
转身继续处理下一盆花,看着那萎靡的花朵,唇边浅浅一笑,幸好抢救及时,不然用不了几天,全都要死掉。
来人看到冷斯瞳不理会她,火气更大:“喂,你聋子吗?说了不准动我非羽哥哥的花。”
莫言不屑的看一眼,以为原本月笙那个女人够没修养,没想到面前的是一个极品。月笙瞟一眼后,得意的看了一眼莫言。
“嗤”
沫沫更过份,躲在月灵的怀中,直接的喷一声,对着火红衣服的女子,挤眉弄眼,若得道行不高的月箫“噗”一声笑出来,连忙用捂住躲到月灵后面。
火红衣服的女子似乎没料到,她不仅人彻底的无视,还要被一只小兽无视,从腰间摘下鞭子,怒火冲天地说:“住手,不然我废了你。”
这边说着,那边已经出鞭拍向冷斯瞳,鞭子还完全挥出的时候,莫言衣袖一拂,把她扫落楼梯下面。
那女子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月笙轻蔑地说:“无耻。
“卑鄙,哼!”月灵冷哼一声,拉起沫沫的爪子摇两下。
“丑……丑人多作怪。”月箫怯生生的声音,从月灵后面传来。
月箫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大家不由的多看两眼,长得还真的是很普通,不过眉宇间有几分眼熟,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某人。
“你说谁是丑人?”那女子握鞭指向月箫。
“谁应就说谁。”月箫从月灵身后探出头,除了她每个人都强大得可怕,她很不用怕那根小小的鞭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