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的人全都不由一愣,就连陆疏彦也吓一跳,在心中暗想:“王叔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出现,不知死活的东西。”
当下也还没有细看,对手下的人下令:“看什么,拖出去。”
两名护卫飞快的过去,正要动手时,面上不由一愣:“四皇子,是……是公主殿下。”
两名护卫对视一眼,又看看身后杀气腾腾的房间,公主不是嫁给寒王吗?怎么会从尊主的房间抛出来,面上却不敢有任何的表情。
陆疏彦有表情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心中升起一阵怒火:“还不快送公主回房间,今天的事情一个字也不准传出去。”
“是”众人应道。
陆绝剑的房间内杀气汹涌而出,让人不敢靠近,陆疏彦却不得不走进去,看着站在窗前的散发着骇然杀气的身影,心里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走进去。
“彦儿,把你心中的想法告诉王叔。”
陆绝剑身上只披着一袭黑色的披风,凌乱的黑发随意的帮散落在身后,手中的长剑正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浑身透出嗜血的气息。
陆疏彦在心底冷笑,面上却恭敬的说:“回王叔,整件事恐怕跟珞王脱不了关系,但也不排除其他原因,就让彦儿为王叔跑一趟珞王府吧。”
原本是想靠陆疏影来诱惑慕冽寒,从而打听清楚烟波山庄的消息,不想地中途地跑出一个冷斯瞳,坏了他的好事。
陆疏彦眼眸内的阴暗处闪过狠色,这次刚好借助陆绝剑的力量,把这些威胁到他的人铲除干净,以绝后患。
如果此次能够成功的除掉寒王,凭着陆绝剑尊贵的地位,有他在暗中支持自己,沧漓国太子的位置一定会非他莫属。
更何况眼前的男人,还有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在他手中,还有什么好顾忌。
想到此处,心中更加得意起来。
陆绝剑背对着他,身上的杀气只增不退,回想着一切,分明是为他精心布置好的局,等着他跳下去,而他竟然傻到真的跳下去,一世的英名……毁于此。
原本他是可以全身而退,却怎么也无法忘记那一双伤心、绝望、空洞的眼眸,刚好在大街上马匹受惊,他忍不住把她抢回来。
是她主动的扑上来,他才要她,明明就是她,可是在天亮之后,躺在身边的人竟然变成……
天理不容的事情,竟然发生他身上,竟然跟自己的亲侄女……
沉默半天,口中吐两个沙哑的字。
“去吧。”
“是。”
可恶!
不甘心!
美人计!相思局!
一环扣一环,实上是高明!
连他都要赞叹!
对方很了解他,如此精妙的局,他需要知道一个结果。
京城内的兵马骤然增加数倍不止,巡城的官兵随处可见,而烟波山庄更是从寒王大婚之日起便开始从里到外戒严,守卫被任何时候都更加的森严,山庄内外的机关全面启动,随时做迎敌应战的准备。
莫离带着黑衣铁日夜卫守卫在山庄的大门外,天下人皆知道,明璃国寒王大婚是普天同庆的大事情,天下却没有几个人知道此时也是他最危险的时候。
莫问则带着银衣铁卫同样日夜守卫在宫殿的大门外面,主子现在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只希望不要途上枝节。
离宫的十大长老,早在当晚便让莫言请入山庄内,十人分守在圣殿外面,大长老时刻的观望着不停变幻的天象,不掐指停的推算着时间,最后合指一掐。
“诸卿听令……十五天之后,开始护法!”
“十五天?”
其他九大长老,不敢相信的看着大长老,十五天意味着什么……
十五夜的承欢,里面沧漓国公主一个人能受得住吗?难怪慕冽寒宁愿看着小丫头伤心,也要娶了沧漓国公主,原来变相的保护她。
一直守护在大殿的外面的莫问,自然也听到长老们的谈话,向来镇定自若的面容上,也不禁露出骇然之色。
“十五夜承欢,王妃还那么小……”
莫问不敢再往下想,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他的天职就是保护王爷,其它的一切与他无关。
至于王妃,他无能为力,自求多福吧!
……
珞王府前,轩辕守月、云无双与陆疏彦不期而遇
云无双看到到陆疏彦匆忙的样子,有心想试探一下真实,一面戏谑地说:“四皇子如此急着找珞王,莫非是新娘子弄错了不成。”
听到云无双戏谑的话,陆疏彦的面色不由一变,抱拳笑起来:“无双太子说笑了,本宫今天前来珞王府讨杯酒杯喝,相请不如偶遇,请。”
云无双本是一句试探的戏话,不想陆疏彦的面色却大变,不由望向轩辕守月,看来他们的猜想是正确的,不介意再拉上一个沧漓,三对一,胜算此不是更大一些。
王府的书房内,地面是散落一地的狼藉,慕夕珞坐书案后面,怒火形于色,心头上的怒火更是冲天而起,机关算尽,最后却跳入别人布下的局中。
慕冽寒眼眸内一片腥红,唇角带着冷酷的笑容:“冷斯瞳,本王真是小看你了。”
经过昨夜之后,那一段空白的记忆,渐渐从脑海中钻出来。
婚礼前一夜,御花园中一幕,她只是在将计就计而已,派去跟月笙拿披风的侍卫,早就换成慕冽寒的黑衣铁卫,不是他给她下了药,而是她给他下药。
最无法忍受的是,他竟然还亲手把她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这比她亲手杀了自己还要痛苦上十倍,百倍、千倍……
很好,很好,冷斯瞳,没想你竟然会如些的了解本王。
冷斯瞳——再相见之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