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到此言,冷斯瞳心中一亮,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原来他并不似表面的无情。
或许她可以再为姐姐……了解眼前的男子多一点点。
冷斯瞳眼眸中有着浅浅的笑容:“如果可以,请皇上做一个忠实的观众。”
不用他帮忙,只要他能但看不语。
慕天祈挑了挑眉,“哈哈……你不怕朕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
他不是傻子,眼前的女子和慕冽寒更不是傻子。
“你一直都是渔翁。”
巧妙的表明了某人的立场,江山对某人而言——可有可无。
在高位者能有几个善终于者。
要么呕心沥血,要么昏慵无能,总之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不想,他不愿,机会自然留给有野心的人,前提是他不能触及他们的底线。
本着只要天下百姓能吃饱饭,谁当皇帝不是过日子的原则,她更愿意静静的种植徘徊花。
某人的心不在天下,他们之间算不上敌人,但也算不上朋友。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冷斯瞳临走前把两句诗念完,与其在此空怀念不如直接相见,也许故事还可继续下去。
慕天祈喃喃低语:“莫待无花空折枝……”
从先帝手上接下来的《帝皇术》中要求他无情,无情的人学不会后悔……可是他后悔了。
从璃殿走到凝寒殿,冷斯瞳的脚步慢下来,树影重重层层的大门外站着一名不速之客。
“小姐,是珞王。”莫忆提醒自己的主子。
冷斯瞳眯起双眸不语,径直走向大门,似是根本没看到大门前的人。
一看到她的出现来,慕夕珞冲过来:“去哪?”
怒火——在等待中积蓄,在她的无视中燃烧。
她一直都在无视他。
过去,现在,那将来是不是也这样?
不,他不能忍受她的无视,特别是她眼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不屑……是一把刀。
总不时有意无意的扎在他的胸口,没有伤口,却痛得抽搐。
狠不得把她的心口剖开,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
冷斯瞳的目光斜斜的看过来:“我有心,只是它已经被别人囚禁。”
囚心,慕冽寒已经把她的心囚起来。
不过看目前情况,他会把她的人也锁在身边,才一时不见他,她便开始想他了。
想他的怀抱,想他的体温,想他的味道,想他霸道的温柔……
她中他下的毒了,心、身、思想都被他占据。
不过,她愿意。
“啊……”
回味过她话中的意思,慕夕珞发出一声狂啸。
眼前的女子,她真的好狠。
她没有直接杀了他,却让他看着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柔情,那是在无形的凌迟。
他会死在她的无情,即便如此也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我早就在地狱中,不介意成全你。”
冷斯瞳敛的眸海中平静,玉臂上的挽纱像灵蛇缠成他的脖子,只要用力一拉……他便是要身首异处。
而她也真的做了。
玉手上的力度在一点点的增加。
慕夕珞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不敢相信,她真在杀他。
她杀他,不是痛快的一瞬间,而是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夺走他的生命,在他还知道心痛的时候。
死亡的脚步很慢,却不容他拒绝。
她是死神的使者,在她面前他全无招架之力,只能等着被杀。
“小姐。”
莫忆的声音留住慕夕珞一条命,玉手骤然松开,冷斯瞳转身走进大门内,留下一个无情的背影。
他不配被她杀死。
……
“不解释吗?”
羽衣阁今天派人送来三套嫁衣。
他早就说过她的嫁衣,他早就准备好,不用她担心。
她会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子。
慕冽寒躺在大床上,银色的面具下的眼眸,比冰雪消融时更冷几分,冰红的双唇抿在一起,却是要命的诱人犯罪。
只是冷斯瞳此时更诱人,身上只披着一层黑色的轻纱,薄如蝉翼的黑色,档不住的风情,入骨的销魂。
红唇如火,眸海迷离。
慕冽寒压紧身上的柔软,惩罚式的吻一路下行。
红唇上碾转,玉颈上流连,锁骨上销魂,隔着薄纱含住胸前的花蕾……
红唇的开合间,一串串的销魂、勾魂、夺魄。
黑色的发线与银色有发丝缠绕在起,分不清属于谁,他们也不需要分清彼此,可以的话他们愿意溶为一体。
总是最后一刻,慕冽寒压身体上的欲望,放纵他高大修长的身体压在她娇小的身躯上。
“何苦为难自己。”
冷斯瞳的玉手理着他额前的碎发,她不介意他现在要她的身子。心中很不能理解他明明很想要她,却宁愿一直自虐,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才要她。
慕冽寒没有回答,继续在她身体上慢慢的释放、沉淀他的火。
她知道他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