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儿?”骗鬼呢?
欧阳笑笑丢给他一个大白眼,转而将询问的眼神投向洛寒,整间屋子里,就洛寒面色稍稍正常一点。
“的确没事。”洛寒无辜的摊了摊手,抬手一指她怀中笑得眉眼不见的皇甫奚,撇嘴道:“主子很喜欢小九,然后就这样了。”
“呃……”欧阳笑笑嘴角抖了抖,敛眸看向怀里满脸得瑟的皇甫奚,不用猜,也知道是这厮再次引起公愤了。
一群男人的小心思,她即使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出一个大概。
娘因为姨母的关系,所以对皇甫奚尤为喜爱,间接导致其他男人遭逢冷落,这种巨大的落差之下,免不了一群心思复杂的男人想歪,误以为没有得到娘的认可,所以一个比一个哀怨。
“小哥……”花魅可怜巴巴的吸了吸鼻头,比欧阳笑笑离开时更加幽怨了,可偏偏碍于温婉在场,又不敢过于放肆,只能一脸被嫌弃的表情,楚楚可怜的望着她。
不知是花魅,桑羽装可怜的本事绝对不在花魅之下,那嬴弱的身躯微微颤抖,虽未语,已成殇。
凌皓然和慕容子墨稍好一点,到底是有前二十年勾心斗角培养,导致两人神色绝不外露,即使心里有怨怼,也不会在面上表露半分,坚决要让温婉看到他们最得体的一面,眼中却明明白白写着:岳母,你看,我们多懂事儿!
欧阳笑笑胸膛剧烈颤抖,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在忍了三秒之后,就爆发出一阵无法抑制的狂笑。
“哈哈哈哈……”这群男人太可爱了!居然会为了这种事扮演深闺怨夫!“哈哈哈哈……”
‘唰’的,所有男人的脸全黑了,在这种时候笑得如此开怀,明显是要引发众怒。
“小小,很好笑吗?”凌皓然微眯起眼,幽黯的眼眸中折射出一丝冷芒。
“的,的确很好笑,哈哈哈……”枉这群男人自称世上最聪明的人,居然会为这种事情烦恼,只怕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虽然明知道导火索是自己,可欧阳笑笑还是忍不住爆笑。
她在想,这群男人现在心里是不是在想,找要个机会帮皇甫奚减减肥,特别是那肉肉的脸蛋儿,太能激发女性的荷尔蒙了。
欧阳笑笑猜对了,如今,所有男人都开始妒忌皇甫奚,特别是那张肉肉的俊脸,简直是秒杀上至八十岁老太,下至三岁幼儿的利器,不然自家岳母怎么会对皇甫奚另眼相待呢?还用那种充满母性的眼神望着皇甫奚!
洛寒鄙视性的扫了欧阳笑笑一眼,温婉对皇甫奚另眼相待的原因,他自然清楚,所以也是最好受的一个。
“哈哈哈……”
笑够了,欧阳笑笑捂住肚子渐渐收声,抬眸对上一屋子男人不善的眼神,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转眼对上温婉宠溺的神情,轻笑着凑了上去,竖起大拇指道:“娘,你可真高!”
把一群男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难怪自家老爹几十年真情不变,几十欧阳梅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讨得一丝欢心。
这就是差距,她得学学!
“你这丫头,连娘也消遣!”温婉没好气的赏了她一个爆栗,见欧阳笑笑吃疼皱眉,又忍不住轻叹一声:“娘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娘不会逼你。今儿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休息,至于接下去怎么做,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洛寒会告诉你娘的打算,你也可以采用自己的想法。”
这算是一种让权,也算是放手让欧阳笑笑自己选择。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上面雕刻的,正是圣宫的标志。
“这块令牌你拿着,接下去怎么走,全靠你自己。若你当真喜欢栾皇,娘也不拦着你,但他能不能接受,一切还得靠你自己。”
在令牌拿出来的一刻,一屋子男人都明白了什么,花魅微眯了一下眼,神色复杂的望向温婉,长袍下的手不自觉收紧,遂即又无力的松开。
圣宫与黑狱阁斗了几百年,虽然黑狱阁一直不曾胜过,却也不曾真正的失败。每一任黑狱阁阁主,都以铲除圣宫为己任,尽管他早料到小哥与圣宫有着某种关系,却怎么也没料到,真相会是这样。
若温婉是圣宫的宫主,小哥就是圣宫的少主,让他对小哥出手,他办不到。就凭小哥对温婉的在乎,他也不可能再报仇,不然,就是将小哥推离自己。
上一世的噩梦,难道这一世还要延续?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恩怨,再一次忍受失去她的痛苦?
呵呵呵……
花魅有些自嘲的垂眸冷笑,恢复记忆前,他就已经不能失去她,更何况是恢复记忆之后?
两世的情,又岂是生死不弃?那是深刻在灵魂之上的印记,若要拔除,只会魂飞魄散。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附上他的手背,花魅猛地抬眼望去,就见慕容子墨面具下的双眸,带着一丝关怀的望着他,不浓,却很暖。
对慕容子墨回以一笑,男人间有一种感情,是言语无法描述的沉着,无关于彼此的身份,仅仅是在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一个激励的眼神。
花魅懂慕容子墨,慕容子墨也懂花魅,两个斗了两世的男人,终是在这一刻真正的靠拢在一起。
其他人默默的看在眼中,也许不能完全理解,但黑狱阁和圣宫的恩恩怨怨,他们知晓也不少。
温婉当着花魅的面拿出令牌,摆明是有意试探花魅的真心,或许手段有些过激,但为了小哥将来的幸福,她还是这样做了。
真相其实就是一层窗纸,在捅开之前,谁也预料不到结局,在捅开之后,也就没了那层顾虑。
花魅放弃了报仇,也获得了温婉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