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正好包含弓弩设计图。
邺宇国和突厥国也先后送去贺礼,据闻,所有的礼物依列国君俱欣然笑纳,唯有美女却被他全部赐予的百官,仅留下一位长相有些英气的女子在后宫,夜夜得其宠幸,一时间风头无两,独冠后宫。
欧阳笑笑听闻这个消息时,不知为何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抬眸望向当空皓月,如今已是元宵佳节,距离除夕已过半月,一群男人的忙碌也渐渐消停下来,回家陪她的时间也更多了,日子似乎是回到了以前,可不知为何,她心里却越发记挂那不知身在何方的妖孽。
她回京至今,也未收到任何书信和消息,每次去楚楼之际,媚娘也总是三缄其口,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分得格外的清楚,绝对不会让她察觉出丝毫问题。
她也曾试着动用天机阁的势力追查,却发现那妖孽身后的背景之复杂,盘根错节难以揪出主要源头,就连他旗下所有的青楼和赌场,最近也在正常运营,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在慕容子轩的帮助下,曾被迫退出禹谦国的部分势力,也在有条不紊的恢复当中,即使依然被栾枫有意的镇压着,却没有狠绝的连根拔除,其目的……不明。
每一次的追查,都是以失败告终,那只粉衣妖孽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居然查找不到丝毫痕迹。
欧阳笑笑有时会想,若真是一场梦,那梦魇的功力也太高了一点,居然让她痴痴恋恋的放不下,还真是见鬼了!
由第一镖局运送的弓弩,居然在年后才到达京城,一如欧阳笑笑所料,里面的东西全数被人调换,原本精良的弓弩配件,成了一堆无用的废品,太傅和右相当朝发难,指责欧阳笑笑办事不力,要求慕容子墨严惩于她。
瞧着太傅那副为国为民的嘴脸,欧阳笑笑就有笑场的冲动,而事实上,她也的确笑场了。
大概她生性如此,即使是侵yín在朝堂之中,也难以在一朝一夕改变她的本性。
她可以收敛,可以隐忍,可以伺机而动,但绝不代表有人可以骑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除非她自愿。
“谁说真正的弓弩是由第一镖局押运的?”笑过,欧阳笑笑好笑的瞥了太傅一眼,眼神中带着几许轻蔑,几许嘲讽,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只见白皙的小手敲击在一起,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大殿之外一群身着江湖服饰的人踏入,抬着几箱看似再普通不过的木箱,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大殿之上。
“真正的弓弩,早在爷回京时就一起到达了,之所以没有上交,是因为还有最后一道工序没有完成。如今已经组装完毕,还请皇上验收!”对着上位者微微拱手,余光却是瞥向太傅和右相极其难看的嘴脸,凤眸中幽光一闪而过,快得难以看清什么。
几个木箱被孙彪等人一齐揭开,齐刷刷的冷兵器亮像朝堂之上,虽然看上去并不怎么起眼,可现场也有不少人参加过西山狩猎,见识过它的威力。
朝堂上窃窃私语声四起,大概是见识过欧阳笑笑的手段,刑部尚书等人显得尤为低调,甚至在期间没有参与任何言词讨论,只是静静等待上位者的结果。
“三公公,拟旨!三孤之一,当朝一品少傅小歌,聪慧过人,设计有功,前往蛟县月余,不辞辛劳,督造出守护边疆之利器,特封为左相,官拜一品,享王侯待遇,钦此!”
半响,大殿之上,那清润的嗓音才不紧不慢的响起。
太傅与右相两人神色大变,猛地跪倒在地,高呼:“恳请皇上三思!”
“恳请皇上三思!”见状,有不少大臣相继跪下。
唯有慕容子墨的人,凌皓然的人,以及刑部尚书等人未动。
“皇上,少傅大人虽是有功,但左相之重担,绝非她一个入朝不超一年之人能够担任,还望皇上三思!”太傅一脸悲切的喊道。
“还望皇上三思!”殿下又是一片附和声。
欧阳笑笑朝天就是一个白眼,掏了掏耳朵道:“爷说,你们就不能换句新鲜的?你们没喊腻味,爷也听腻味了。”
“你……!”
肖仁双眼一瞪,正想喝叱出声,却见那人摆了摆手,一脸无谓的道:“得了,你不就是想说,爷没上没下,没尊没卑,屡教不化,有辱朝堂吗?这些也是老调陈词了,你们都参了爷这么多本,爷也不在乎再多一本。”
说着,转身面向高位的男人,勾唇一笑:“多谢皇上厚爱,这左相之位呢,臣原本没什么兴趣,事情多了是累赘。不过太傅和右相对臣有这么大成见,臣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一下名,以免天下人皆说,皇上和先皇一样老眼昏花,识人不清,启用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
一番话明里贬了先皇和子墨,暗地里却是照着太傅和右相而去。
换一个理解便是:若她能够证明,她的确有这个能力,那么今日所有据理力争之人,才是真正老眼昏花,识人不清之辈。
最重要的,是那句‘臣原本没什么兴趣,不过……’,太傅和右相当场就有了想要吐血三升的冲动,明知她是有意为之,还是险些气得当场脑溢血。
圣旨,就在慕容子墨难得强势的姿态,以及欧阳笑笑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下,就此公告天下。
小歌之名再次不胫而走,成为京城家喻户晓的人物,从一个小小的家丁,一路走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