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最让栾枫不解的却是,他没有任何目的,不求任何回报,如同一个隐形的存在,静静守护在她身后,不多言,不多语,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大手有条不紊的将棋局恢复,一字不差的归还原处,栾枫才状似无意的问道:“那你呢?害怕失去吗?”
清冷的眸光轻闪了一下,似有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使得那双清眸瞬间柔和了下来,“从未拥有,又何惧失去呢?”
留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清尘便起身走出了凉亭,一头披散的银丝随着他的步伐在身后摇曳,于臀间轻抚而过,满载着盛世繁华的清冷,迤逦出绝世的风华。
翻飞的衣诀融于白雪之中,银色缥缈间,若空谷幽兰,若清雅谪仙,银丝轻抚过那冰白色的唇瓣,似在寂冷中撩动了那一曲名为‘独舞’的琴弦,于雪色中经久不散。
凤眸中出现了顷刻的恍惚,瞳孔里倒印着那抹冰白色的身影,耳边回荡着两人的对话,脑海中播放着自认识清尘的点点滴滴,丝丝沁透。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清尘眼眸微转,正对上不知何时依靠在房檐红漆木柱上,悠然听着两人对话的女人。
四目相对,她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痕,不深不浅,不疏不腻,不咸不淡……
清亮的眼眸似是黯淡了一些,对着她微微颌首,便举步离开了。
“你怎么看清尘这人?”凝望着他翩然远去的背影,欧阳笑笑微微启唇,似乎是在与空气交流着。
话落,木柱之后赫然转出另外一人,正是之前在院子里查算账目的慕容子轩。
深邃的黑眸同样落在那抹出尘的背影之上,性感的嘴角却是紧抿了一下,淡淡的道:“深不可测,但,对你无害。”
“爷只是很好奇,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帮爷。”
无视远处栾枫幽黯不明的眼神,欧阳笑笑微微转身,以另一边肩膀,抵靠在红漆木柱之上,微微敛下眼眸深处的精芒,浅笑道:“爷从不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被砸中只有两个结果,填饱了肚子,砸死了自己。”
“小哥倒是看得通透。”慕容子轩好笑的扫了她一眼,转眸见栾枫向这边走来,十分识时务的道:“看来,小哥有得忙了,我先去算账。”
说完,便举步离开了。
欧阳笑笑维持着那样的姿态,静静的等待着那人的靠近,并未等到预期中咒骂,反而被人紧紧的自身后搂进怀里,炙热的温度连着那人的怒火,一齐透过衣物钻进她的肌肤里,激起了她骨子里颤栗。
“女人,你打算将朕软禁到何时?”耳边,响起他幽幽的声音,带着喷薄的怒意,以及一丝几不可查的无可奈何。
搂在她腰间的手臂一再收紧,仿佛要将她融入身体里一般,在她腰间留下烫伤的痕迹。
欧阳笑笑无语的转过身,撇了撇嘴道:“小枫枫,你是不是眼瞎了?你看你现在能走能跳,还能没事儿吃点爷的小豆腐,哪里像是被软禁的模样?”
栾枫眸光一暗,对着她颈边暗红的痕迹,深深的吸吮了上去,直至他的痕迹盖过那道刺目的红痕,他才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惩罚似的啃咬着她的耳垂,磨牙道:“那个慕容子轩,伺候得你可好?”
“还不错。”欧阳笑笑老实的点了点头,感觉耳朵一痛,朝天就是一个白眼,“大爷,你问,爷答。对了没奖励,错了有惩罚,爷怎么感觉自己很亏呢?”
“笑笑想要什么奖励?”小虎牙继续在她耳垂上磨蹭着,渐渐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激起一连串的鸡皮效应。
“那得看小枫枫有什么可给的了。”眼见有门道,欧阳笑笑眸中一亮,整个人顿时腻歪了上去,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将脑袋退开少许,邪笑道:“例如,将你自己打包送给爷?”
“笑笑的胃口可真大。”口中少了熟悉的温度,栾枫有些不满的圈紧了她的纤腰,将人抵在木柱与自己的胸膛之间,薄唇微微上扬起,轻笑道:“人可以给笑笑,但笑笑准备拿什么回报?”
擦!这货还真是不肯吃亏!
欧阳笑笑无奈的翻着白眼,主动踮脚送上一个深吻,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时,才抵着他的额头,阴笑道:“爷的定金付了,你丫的敢毁约,爷就把你手脚全砍了,做成人棍养在坛子里!”
栾枫貌似害怕的一瑟,手臂却是更紧了几分,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彼此呼出的热气,以及身体的变化。
“定金太少了,不够!”他的声音暗哑中透着欲望,炽热的目光紧锁住她,似乎要将她烫伤。
“呃……那啥,大哥,现在大白天。”欧阳笑笑无语,她错了,她就不应该出炼药房,导致被这头饿狼给盯上。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从他们离开大船到今日,貌似栾枫真的好几日没碰过她了,她记得在船上时,这家伙每天要折腾她好几次,不到她全身无力,绝对不会从不泄的战场上下来。
想到昨晚她嘲笑慕容子轩第一次无能的后果,就是被那家伙翻来覆去吃了个遍,就连她实在不行累得昏睡了过去,那货也没有放弃压榨她,而是一直辛勤耕耘至天亮,直到她醒来,浑身疼痛的承认他是男人中的标榜,银枪中的霸王,那货才肯停止。
想想又是一把辛酸泪,她发誓,她再也不嘴贱嘲笑自家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导致最终受折磨的还是她自己。
“你们昨日也是白天进房的!”栾枫双眼一瞪,眼中明明白白写着:做人不能差别待遇!
欧阳笑笑吸了吸鼻头,粉委屈的眨巴眨巴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一些,柔声道:“可是那啥,爷亲戚来了。”
“你有亲戚?”栾枫一愣,奇怪道:“你娘不是在欧阳山庄吗?”
欧阳笑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幸而栾枫抱着她,导致她只是稍稍下滑了一些,顺势照着他的胸口恶狠狠一咬,磨牙道:“操你大爷,爷说的是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