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退下吧。”没等他说完,栾枫疲惫的挥了挥手道。
在黑衣人消失之后,他又起身走到铜镜前照了照,怎么看铜镜里的男人,怎么像是那些坐月子的女人,不由得狠狠拧起眉心,刚想将那布条扯下来,又像是想到什么,猛地放下了手。
重新看了看,那骚包的蝴蝶结,似乎顺眼了不少,干脆由得它顶在头上,转身回到床榻前,褪去染血的衣物,就这么睡了过去。
……
又过了两日,欧阳笑笑更加断定,栾枫这个男人是变态!
他的行为模式永远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其思维跳跃程度,连她也望尘莫及,他可以在上一刻和你随意的比毒舌,又可以在下一刻撂摊子走人。
他每日的情绪变化可以有三起三落,在气到她跳脚时,他会莫名其妙的高兴,在她想到家里的男人时,他又会莫名其妙的摔门。
欧阳笑笑不会自恋的以为,那厮喜欢上她了,因为对于变态来讲,感情这玩意儿可以有很多种,她相信,他对她更多的是寻找到合心意的对手,感觉日子太闲了,想要给自己找点不痛快。
总之,她不爽,他就高兴。她高兴,他就不爽。
曾几何时,她以为只有女人才有更年期,可在遇上鬼畜和栾枫之后,她可以百分百肯定,男人也有更年期,而栾枫的更年期属于间歇性的,而且具有极强的传染性,可以将所有人都变成与他一样,提前进入更年期状态。
至少,她就感觉自己更年期提前到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又发什么疯?!”闪身避开迎面而来的抛线物,栾枫满脸阴郁的瞪着那个做茶壶状的女人。
“我操你大爷,你又封住爷的大穴!”
欧阳笑笑一早爬起身,习惯性的想要运功疗伤,结果悲催的发现,自己的几处大穴又被人给封住了,除了行动力不受约束,她现在就是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
在被人掳走时,她的药袋也没有带上,如今想要用毒,船四周除了水还是水,去哪里找配制毒药的东西?
“你这个女人太不安分了,不封住你的内力,只怕你转身就直接走人。”闻言,栾枫面色缓和了一些,懒懒的瞥了她一眼,十分有理的说道。
“你特么才不安分,你全家都不安分!”欧阳笑笑张嘴就吼了回去,牙关磨得‘咯吱’作响,恶狠狠的瞪着那个一脸看好戏的男人。
半响,大概是瞪累了,欧阳笑笑一屁股坐回床榻上,不语。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她消气,栾枫想了想,举步走到她身边坐下,还未坐稳就被人狠狠一推,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咚’一声响,整艘船似乎也因此摇晃起来。
“欧阳笑笑,你找死!”俊美邪肆的容颜瞬间晴转多云,深邃的黑眸中,冰蓝色的幽光一闪而过,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暴戾而又危险。
欧阳笑笑斜睨了他一眼,似乎也觉得这次过火了,依照这阴戾鬼的性格,指不定直接就将她给灭了。
想着,粉无辜的眨巴眨巴眼,貌似好心的道:“乱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来,爷扶你起来。”
栾枫抬眸扫向她,总感觉这女人没这么好心,可又想不到她能怎样,于是干脆的将手伸了出去,想要她帮助扶起来。
欧阳笑笑也老老实实的去搀扶他,只是每次在将他扶起一半时,又突然柔弱道:“哎呀,真重!”然后猛地向前一扑,硬生生又把他给压回地面。
‘咚!’
栾枫的脸‘唰’一下全黑了,本就摔疼的屁股,如今已然麻木,眼帘极其缓慢的掀起,阴冷的目光直射那个满脸无辜的女人,磨牙道:“欧阳笑笑,你是故意的!”
“不是!绝对不是!”某女将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似的,笑话,要是承认了,那才是找死!
栾枫脸色一变再变,长袍下的手一紧再紧。
就在欧阳笑笑以为,这厮要忍不住给她一拳时,却见他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甩袍,走了。
“呃……”
欧阳笑笑愣愣的咂了咂嘴,阴戾鬼转性了?
……
又是两日,欧阳笑笑不停在心里推算着时间,她失踪已经整整七日了,那群男人到现在也没找到,只有两个可能,那就是栾枫派人在中途拦截了他们,亦或是派人乔装成他的模样,沿着陆路四个方向,分散了一群男人的注意力。
毕竟谁也不会料到,栾枫居然会选择走水路,将分明只需要半个月到达禹谦国的路程,硬生生延长至一个月,这明显是最坏的做法,他却偏偏选择了这么做。
欧阳笑笑也曾从窗口探出脑袋,悄悄观察整艘船,发现这只是一艘极为普通的商船,从外表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很难让人发现什么。
也就表示,一群男人即使怀疑过水路,一路追赶上来,也极有可能忽略这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商船。
坑爹的!
船上的日子简单而又重复,欧阳笑笑庆幸自己不会晕船,不然早就吐得死去活来,哪里还有心思研究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