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把椅子,你不让爷坐你腿上,坐那儿?”
“地上。”
擦擦擦!欧阳笑笑瞪大了眼,表情丝毫不亚于被雷劈过,舌头在微启的齿缝中一阵哆嗦,半响才憋出一句,“你确定?”
“嗯。”没有丝毫犹豫。
尼玛,能不能别发出这么销魂的声音,谪仙就有点谪仙的样子,别这么引人遐想。
欧阳笑笑腹诽着,三两步窜到他的身旁,在他不明所以的眼神下,缓缓抬起脚,用力一蹬。
屁股与地面接触发出的轻微钝响,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如此清晰,某女变态的小心肝儿满足了,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美滋滋的道:“一起。”
清尘:“……”
“你丫的别不乐意,换一个人这样对爷,爷连地都不给他坐。”
“哦。”清尘淡漠的移开视线,不恼也不怒,就像是后背上的大脚印根本不存在一般。
呃,为毛总是和她预测的有所不同?他能不能给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有些不死心的追问:“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欧阳笑笑:“……”
等了一会儿,那人一点也没有要主动说话,或者解除她窘迫的自觉,欧阳笑笑手心有些痒痒,在无数次手指伸直弯曲之后,淡淡的道:“你能料到爷要来,应该也能料到,爷找你有什么事。”
“小哥是为左相大人而来,可我帮不上忙,这一切都是左相大人命中的劫数。”他的声音总是冷冷清清,却格外的动听。
“少特么给爷扯淡,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清尘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大概是对命数这东西本能的排斥,她相信人定胜天,命数这东西只是留给那些安于享乐之人的。
他也不气,没有丝毫动容的表情,让欧阳笑笑忍不住怀疑这人是面瘫。
“能救左相大人的,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人而已。”
见欧阳笑笑不解,他缓缓从地上起身,踱步走到窗口,仍由洒入的阳光将他笼罩,缥缈得像是要随风而去。
“二十多年前,师父夜观天象,有紫微星现世,寓意天下局势将重洗,师父便连夜起卦,锁定帝王星现世之处。奈何帝王心中有劫,非破劫之人出现,而不能荣登帝尊。二十年来,我一直关注出现在左相身边之人,都一无所获,直到你的出现,让我算出左相大人命中大劫皆与你有关,你便是他的破劫之人。”
“等等!二十年来?!你丫的多大了?”欧阳笑笑狐疑的瞅着他,除去那满头白发,这人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
尼玛,二十年前,要不要这么玄幻,难不成这人还长生不老?!
清尘转身,淡扫了她一眼,似是不想说,最终还是轻启檀口,“三十,有二。”
“看不出来啊。”欧阳笑笑感叹出声,见他不为所动,无趣的撇了撇嘴,“听你前半段,爷还以为狗血剧情又要发生了,幸好,那什么帝王星不是爷。至于慕容子墨,他的未来是怎样,与爷没有太大关系,爷欠他的还清就成,别想让爷掺合进去。”
原来,由始至终鬼畜都猜错了,国师关注慕容子墨身边之人,并非等待她的出现,而是等待一个契机。她不想探知这背后的缘由,只关心眼前关心的问题,有时候知道得太多,是累赘。
“我说了,能救左相大人的,天下仅你一人而已。”清尘也不恼,似乎早已料到,又或许任何事都无法激起他的情绪。
有够无趣的!欧阳笑笑感叹似的摇了摇头,美人美则美矣,整天冷冰冰的早晚得将人冻死。
“得了,说吧,爷要怎么做,才能救他?”救完她就撂摊子走人,至于那些是是非非,能离多远,就走多远。
“九转金针已在你手,只需配合你所会的医术,加上内力,就可替左相大人重塑筋脉。”
凤眸微凛,这人知道的,已经超出了她的预计了,是友还好,若是敌人……
眼帘缓缓垂下,挡住了眼底翻涌的杀意,再抬眼时已无波澜,“爷没有内力,救不了。”
“我可授你内力与医术,你要拜我为师。”
靠,馅饼砸下来了!
欧阳笑笑呆呆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直到确定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嘴角狠狠一抖,“爷为毛要拜你为师?”
笑话,会有人yy自家师父的吗?无缘无故给自己套上一层枷锁,她又不傻!
“因为你需要力量,自保的力量。”他的眼眸带着看穿一切的清透,那般笃定,让人不自觉信服。
欧阳笑笑深吸一口气,良久,嘴角懒懒的一扯,淡淡的道:“教不教在你,拜不拜师在爷。要教便教,不教爷便走人。”
说着,就起身向大殿外走去,毫无迟疑的背影,让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首次划过一丝慌乱。
“站住!”音调微微加重。
欧阳笑笑脚步一滞,好笑的转回身,冷睇了他一眼,“不装了?”
“我从未装过。”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如玉的耳根染上一层灼热,“不拜师也行,但你要保证,从今以后守在左相大人身边。还有,忘了今日所见,以后再不能见我。”
“爷不喜欢有人命令爷做事!”凤眸转冷,眸底冷光攒动,樱唇微微上扬,如那尖锐的刀锋,转瞬便能毙命。
“你的目的是什么,爷没兴趣知道,见什么人不见什么人,要留在谁的身边,都是爷的自由,从来由不得任何人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