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嘴里依旧哼哼着那不知名的小调,迈着标准的八字步,在街道上闲逛起来。
所过之处,电倒女子无数,男子们皆是恨得牙痒痒,却在那人不经意的顾盼间,莫名的失了魂。
热闹的大街出现了一刻的静异,但又在下一瞬重新恢复的热闹,美人再美,可不能当饭吃,他们还需要养家糊口。
因为街上人很多,暗风只能提高了警觉,谨防那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失去踪迹。
一个时辰过去了,暗风的担忧似乎有些多余,那人除了在大街上闲晃,偶尔挑选一两件自己满意的物件,或者偷偷给注视她的女子抛去一个媚眼,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欧阳笑笑一路闲逛,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好奇的孩子,一路从街头逛至街尾,绕过巷口,又在隔壁街闲逛起来。挑选的东西很多,但是真的买的东西却很少。
一路走走停停,终是在一家小摊前停了下来。
摊主是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汉子,地上摆着许多木雕物件,而他手里,正在雕刻着另一件木雕。
“这个怎么卖?”欧阳笑笑在地摊前蹲下,伸手捻起地摊上的一个小木雕,那是一支十分精致的桃木簪,采用了镂空雕琢,花纹繁复,可见雕刻之人雕工一流。
只是可惜了,他只能在路边摆上一个小摊维持生计。
摊主闻言怔了一下,抬眼望向摊前的红衣男子,片刻才回过神来,诚恳道:“公子若是喜欢,五十文钱便可拿走。”
见对方微微蹙眉,他又急忙道:“要不,四十文?公子,那枚簪子看上去简单,却是我雕刻了半月而成,只是一直无人问津,若非小人如今缺钱,绝对不会如此贱卖的……”
“一两。”止住了摊主的滔滔不绝,欧阳笑笑随手抛出一锭碎银,起身就走。
摊主愣愣的捧着银子,半响也没有反应过来,待他回神之时,街道之上,那里还有红衣公子的踪迹?
暗处,暗风也感到有些奇怪,那枚桃木簪就算再好,也决计不值一两银子,那人平时分明很贪财,刚才为何主动出高价卖下?
别说他迷糊,就连欧阳笑笑自己也迷糊,她刚才会留意到摊主,完全是因为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药味,从药味的成分分析,摊主家中绝对有一名病危的亲人,就是这般鬼使神差,她才注意到了这枚桃木簪。
敛眸看了看手里的簪子,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随手将簪子收进怀里,又继续在街上闲逛起来。
一路走走停停,完全没有一点规律可行,越是这样漫无目的的跟随,暗风也越是迷糊,这人究竟想干什么?
大概是逛累了,那人走进了一间酒楼,随便点了两个小菜,就坐在大堂里吃了起来,看样子极饿,完全不顾忌周遭险些脱窗的注视,一阵风卷残云。
“小二哥,请问你们店里要请人吗?”就在欧阳笑笑准备结账离开的时候,酒楼门口传来一个十分有理的询问声。
有一种人,无需相见,只闻其声,就会自然产生一种鸡皮效应,就像欧阳笑笑第一次听见《忐忑》那首歌时,不自觉上下牙抽风一样。
顺着声源望去,欧阳笑笑猛一拍额头,果然!
她这辈子最怕两种人,一种是萌物,另一种就是眼前这种——穷酸书生。
“不请不请,快走!”小二像是逼瘟神似的,慌乱的伸手一推,就将书生推倒在地。
“求求你,别再来了,我们店里请不起你这尊大神!上个月,隔壁一家酒楼请了你,没一个月就关门大吉。还有上上个月,隔壁街一座茶楼,也是因为请了你,没两天就得罪权贵被查封了。还有上上上个月……”
小二一件件细数着书生的罪孽,哭丧着一张脸,看着门口越聚越多的人,以及掌柜杀人似的眼神,想死的心都有了,“大爷,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小店一马吧。”
“小二哥怎有如此一说?酒楼是因为店主太过势利,见高踩低,小生只是实话实说,归根究底,还是店主行德有失。还有那间茶楼……”
“噗……!”书生还在侃侃而谈,欧阳笑笑却忍不住一口茶喷出来。
听见声响,书生的话语一顿,顺着声源望向店内,在看见欧阳笑笑时,眼中划过淡淡的惊艳,又很快石沉大海,翻不起半点风浪。
“公子,在别人说话时发出声响,或者打断别人说话,都是一种十分不礼貌的行为。”书生躬身施礼,温和的声线抑扬顿挫。
“呃,下次不会了。”
大概是欧阳笑笑说得太过无谓,根本没有真正反省的意思,书生又道:“公子,人在说谎时,眼神会不自觉闪烁,声线会不自觉降低,会……”
“擦!你有完没完?!”
尼玛,这人是唐僧转世吧?而且还是学过犯罪心理学的唐僧,太特么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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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某一天,爷不再念叨二,你们是不是就老实了呢?嗯,有可能!
第12章 这年头怪事真多
“擦!你有完没完?!”
“公,公子?”被欧阳笑笑暴怒的嘴脸一惊,长孙奇愣了一下,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神经病。”欧阳笑笑懒懒的白了他一眼,随手丢下一锭银子,起身就走。
“公子,请等等。”
在与长孙奇擦肩而过之时,欧阳笑笑感觉自己的手腕忽的被人抓住,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人是谁,心底无名火起,反手用力甩掉那只手,回头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