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跑来问:“攸瓷,有没有看到慈郎,那家夥又失踪了。”
攸瓷想了想,牵起岳人走向学校某片树林里。在小树林里绕了几圈,攸瓷指著前方说:“在那里。”
岳人走过去,果然就看到躲在树後的慈郎。恼怒地上前一脚踩他胸口上:“慈郎,你训练又偷跑!”
“唔……”慈郎半睁开眼,打著呵欠说:“怎麽是岳人啊……攸瓷呢?”
“慈郎!”攸瓷从岳人身後走出来,蹲在慈郎身边,推了推他:“起来了,要训练。”攸瓷对训练可是很认真的。
“不要,我很累啊。”慈郎软趴趴地爬坐起来抱住攸瓷,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在攸瓷颈间嗅了嗅,闻到熟悉的奶香味,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
一直看著的岳人猛瞪大眼,毫不客气的踹开慈郎:“喂喂,你在干什麽?”自从知道攸瓷的过去後,岳人可是完全以攸瓷保护者自居的。
“什麽啊,只是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嘛!”慈郎一脸冤枉地被踹痛的肩膀嘀咕:“我又不是真咬。”
“白痴!”又被岳人狠狠敲了一下,拉起完全不明状况的攸瓷:“走了攸瓷,别管这家夥,就让部长罚他好了。”
“啊啊,不要啦!”慈郎忙抱住攸瓷:“这几天训练好累,让我再休息一下嘛!至少不能带攸瓷走,没有攸瓷抱我睡不著。”
“你这家夥……”岳人虽然嘴上不客气,但其实这几天的加倍训练他也很辛苦,想了想还是坐下。慈郎很开心的抱著攸瓷躺在草地上,怀中的小孩子又香又软,慈郎忍不住在他身上磨蹭。攸瓷不管手啊脚啊都是很可爱香香软软的,唔嗯,太喜欢了。
“慈郎,会痒……”脖子被蹭得痒了,攸瓷缩了缩肩,抱住慈郎的背。
两人在一起最多的时间是睡觉,肆无忌惮惯了,看到岳人眼里却是慈郎正压在攸瓷身上,手在他身上很不规矩的游动,当下本能一脚过去。
“哇──”这一脚让慈郎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才得以停下,爬起来瞪著岳人问:“岳人你干什麽?”
“……一时脚痒。”面对满脸单纯迷惑不解的慈郎和攸瓷,岳人只能装无动於衷的扭过头。慈郎和攸瓷闹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麽会突然觉得两个人的动作很暧昧……对朋友之间产生这种想法,实在是太丢脸了……
“哪有这样,那我也脚痒!”莫名其妙被打扰,慈郎当即不客气的跳起来就要踹向岳人。恰好这时候攸瓷站起来,害得慈郎差点踢到他,收脚不及当场摔在地上。攸瓷拍拍裤子上的草叶,对慈郎伸出手:“慈郎不睡了,要训练。”
“啊,可是我晚上都睡不好。”慈郎懒洋洋的爬起来抱住攸瓷,在他头顶上蹭蹭:“攸瓷搬到我家来住好不好,借住部长家和借住我家不是一样吗?”
“笨蛋,谁告诉你攸瓷是借住?”岳人双手插腰说道:“部长是要收养攸瓷啦。”攸瓷和迹部的血缘关系岳人并不知情,但网球部众人多多少少都从迹部的态度看得出,迹部绝对有意向要收养攸瓷。
“咦,但是攸瓷不是手冢家的人吗?”慈郎惊讶的问。岳人并没有将攸瓷的事宣扬,他只告诉了凤和冥户亮,因为那两个家夥比较靠得住。而且当时因为知道攸瓷的事,竟然因为太过小心翼翼而不知道该怎麽和攸瓷相处,也是凤建议他照平常这样,不然岳人一时还不能那麽自然呢。
“马上就会改叫迹部啦!”岳人鄙视的眼神扫向慈郎:“迹部家族要收养一个小孩有多难?”
“说的也是。”慈郎转向攸瓷:“攸瓷也同意了吗?所以才住到部长家?”
“嗯。”攸瓷点头:“迹部说攸瓷改名叫迹部攸瓷。”
“哎~~!”岳人慈郎都有些惊讶:“那麽快就办好手续了?那以後攸瓷和部长就是一家人了!”
攸瓷摇头:“攸瓷的家人是手冢爸爸他们。”
“笨蛋。”岳人敲他一下:“你不是要改名迹部了吗?以後当然是迹部家人啦!”
攸瓷困惑的皱起眉:“叫迹部,就不是手冢家人了吗?”
“那是当然啊!”岳人牵起攸瓷,同时揪住慈郎衣领:“走啦走啦,快点回去训练!”
“……“攸瓷沈默,始终皱著眉头。
训练结束後,因为迹部要去学生会开会,由忍足先送攸瓷回家。坐在车上,忍足看向一直皱著眉像在思考问题的攸瓷,笑著将他抱到自己腿上,抚著他眉间皱褶问:“攸瓷,在想什麽?”
“侑士哥哥。”攸瓷抬头,认真的问:“攸瓷叫迹部攸瓷,就不是手冢家的人了吗?”这是他始终不能理解的事,攸瓷还是攸瓷啊,为什麽前面加迹部的名字以後就不是手冢爸爸的家人了。
忍足侑士扶扶眼镜,眯起眼,决定帮帮自己的好友。“没有这回事,攸瓷。”轻拍著小孩背部,用充满盅惑的语气在他耳边哄著说:“不管叫迹部或者手冢,攸瓷还是攸瓷对不对?”
很容易就能猜透小孩的想法,这麽一说,果然见他认同的点头。勾起嘴角笑了笑,摸摸他的头以示奖励:“所以啊,姓名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心。就算攸瓷叫迹部攸瓷,对攸瓷来说,最重要的家人还是手冢对不对?”
“嗯!”攸瓷肯定的点头。
“……看起来景吾努力得还不够啊……”小声自语著,忍足继续诱哄小孩:“所以啊,攸瓷,叫迹部景吾更能体现你对家人的重视哦!因为你对家人的爱,在心里啊!改了名字他们就能感受到了。”
是这样吗?
从来不知道改名字那麽重要,攸瓷立即点头:“攸瓷知道了!”
忍足笑著亲亲攸瓷软软的面颊:“乖孩子。”但愿以後不要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