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闭了下眼,再睁开时,那里面浓重的已经被他盖下来了。
“其实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吧,提出这么让你为难的要求。”面前的人尝试着笑了一下,但这个笑容更像是苦笑。
“你什么时候去韩国?”
“代我班的老师这个礼拜就能上课了,等交接办好了我就走。”约瑟夫突然拉住了我的手,“真的,真的不能和我在一起吗?其实韩国的生活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适应,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握住我的手慢慢松开了。
约瑟夫的手我了下拳,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打扰你了,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像是为了逃离屋内让人压抑的尴尬,他快步地往门外走去。
“我能去机场送你吗?”
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了一下。然后门被打开,隐隐地传来一句话。
“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楼梯里的脚步声慢慢轻了下去,然后彻底安静了。瘫坐在沙发上的我慢慢直起身,往房间走去。我不觉得自己很悲伤,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悲伤的,鼻子却不由自主地酸涩了起来。只是一个朋友要离开了,只是一段没有开始的恋情,我不停地暗示着自己,但内心的难过却无法压抑。
“还醒着么?能上来一下吗?”拿起手机给佩妮发了一个信息,我现在急需向一个亲密的朋友发泄一下,但这么晚了,她应该已经睡了吧。
让我没想到的是,两分钟后,房门被敲响了。
“他让我和他一起去韩国,可是我真的没准备好。。。”眼泪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流下来了。佩妮轻轻地拍着我的肩,将头和我抵在一起,无声地安慰着我。这样的陪伴,在这样的一个让人寒冷的夜晚,尤其显得温暖。
“没事的,你一定会碰见更合适的人的,没事的。”发誓一般,佩妮一遍遍地对我说着这句话。那束被遗忘的玫瑰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边,像是不断提醒着我之前的那个告白。
佩妮的声音慢慢显得有些模糊了,头好晕,擦眼泪的纸巾也慢慢往鼻子的方向擤了。明天是真的要感冒了吧。但愿不要发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了。因为过了合适的进食时间,我的胃很疼,头也很晕。鼻子完全堵住了,一开口,声音也哑得不成样子。我艰难地从床上爬下来,披上一条大披肩,挪向厨房去给自己倒杯水喝。
佩妮昨天离开的时候已经帮我整过客厅了,地面也被扫得很干净。真是辛苦她了,闺蜜什么的就是患难见真情。找出冰箱里的一块速冻披萨扔进微波炉,我打开了手机。明天上午有早上的两节课,看现在这个状态外加这把破锣嗓子,我还是向学校请个假要求换课或是让人代课吧。
拿好热完的披萨,我把自己埋进了沙发里。咦,早上7点30分的时候谢尔顿来过一条短信问我为什么的没有开门。大概是我睡得太沉没有听见吧。这个点,肯定是问我来借面包麦片什么的吧,下次带他去趟超市好了。还有一条校长的群发短信,让每位老师给昨天的舞会评个分,还附带了一张他自己的靓照。想都没想回了一个“完美”。不是我这么谄媚,是如果评个“一般”的话他的连环夺命call就会打过来了,一定要你说出你不给高分的原因来。还是花节操买太平吧
“咚咚,薇薇安;咚咚,薇薇安;咚咚,薇薇安。”
“谢尔顿,要借什么东西?”开门后我明显带着感冒腔的声音吓得谢尔顿后退了一步,然后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口罩快速给自己戴上。
“我早上来借牛奶但是你没有开门。佩妮说你今天情绪低落所以没有早起但是我实在不明白悲伤和赖床有什么关系。规律的作息能够。。。。。”
“谢尔顿,你到底来干嘛?”
“科学研究表明身体接触能够缓和一个人的情绪,虽染我对此抱持怀疑但这已经经过临床验证了。”说到这里,谢尔顿停顿了一下,带着些怪异和不自然。
“薇薇安,你要抱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