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关于她的传闻,见过她真容的却寥寥无几,早在二十几年前,她就失踪了。”路明远轻抚折扇,漫不经心地说道。
“并不是失踪,烟夫人就是死在我父亲的手上。”黎新言低咳一声,语出惊人。
“什么?”众人一惊。
“二十多年前,烟夫人身负重伤,潜进归一山庄,被我父亲发现,失手打死。”黎新言轻描淡写的带过。
“呼”萧鸣吐了口烟,凝视远处的阴霾,天空被阴沉沉的乌云遮盖,让人觉得沉重。
吃过晚饭,几个人聚在一起。
“按照黎庄主的说法,幽冥教对九亭山庄埋伏已久,易庄主遇袭只是意外,幽冥教的真正目的是九亭山庄。”秦流云思索片刻,开口说道。
“这样看来,幽冥教攻打九亭山庄是因为私仇,而易庄主只是倒霉刚好牵扯进来。”钟非川颔首。
“这也说得通,不过,幽冥教怎知灵玉在易庄主手上?”路明远敲敲桌子,很不爽,明明花了心思保密,却这么容易暴露,显得玲珑阁多么无能似的。
“会不会是打斗中掉出来了”贺子哲摸摸头,整天琢磨这么复杂的事真是痛苦。
萧鸣叹了口气,怜悯的摸摸他的头,智障儿童需要更多的关爱。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下来。
第二天,赤阳山庄、玄阴山庄与风羽山庄的人也到了。
一碰面程洋便质问,为何没有救援易羽书,黎新言把之前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当日袭击我的并不是红夫人,而是一名男子。”易羽书细细想了一番,很肯定地说:“他用的是寒冰掌,与之前偷袭程庄主的是同一人。”
“众所周知,幽冥教教主的独门秘技是寒冰掌,关于这位教主,我们知之甚少,年龄,长相,性别,这些都无人知道。”秦流云在一旁补充。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程洋来回踱步,显得很焦躁。
“我们不如联手攻上幽冥教,与那些魔头当面对质。”易羽书大义凛然地说。
“呵”萧鸣轻笑。
“萧副庄主笑什么?”程洋绷着脸,面露不悦。
“呼”萧鸣缓缓吐了口烟,摇摇头,“笑可笑之人、可笑之事。”
“何为可笑之人,何为可笑之事?”易羽书微眯着眼,眼里暗芒闪过。
“笑之前搞偷袭的鼠辈,居然在最后关头,用了光明正大的寒冰掌,昭示天下,他就是所谓的‘幽冥教教主’。既要趁人不备,做些狗苟蝇营之事,又在最后为自己正名,这位‘幽冥教主’真是个心性复杂的人呐。”
“你”程庄主气红了脸,这位副庄主虽然说得在理,这副欠扁的样子却叫人不爽。
“难道因为你是魔教,就得每天想方设法干几件坏事;你是名门正派,就一件亏心事都没有。这就是典型的对人不对事,反过来想想:魔教要是做了好事,看起来会显得格外的好;名门正派要是做了坏事,看起来会显得尤其的坏。”萧鸣抽了口烟,轻笑道:“咱们这次是对人还是对事,你们明白点说就是,难道,做婊-子还想立牌坊?”
“哈哈哈。。咳咳”黎新言闻言大笑,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低低咳嗽几声,缓了口气才开口,“萧副庄主真正是个妙人。”
“先不说那个抢夺流星针和灵玉的贼人,九亭山庄确确实实被红夫人弄的伤亡惨重,黎庄主就不想讨回公道。”易羽书见黎新言居然认同萧鸣的话,不禁恼怒地问道。
“九亭山庄与幽冥教素有死结,烟夫人死在我父亲手上,这些年幽冥教找过九亭山庄的麻烦,我们也杀过不少幽冥教徒,真要论起来,也分不清孰是孰非。”黎新言平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