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秋夜特有的凉风吹过,吹起一片树叶,飞到半空,碰到轻轻扫过的剑气,“嘶”掉落时碎成了两半。院中的黑影流畅的舞着剑,剑气扫过的地方裹夹着落叶和花瓣,形成了一股气流,绕着那舞剑的人旋转。
不远处的屋顶上有两个身影。
“唉,离哥又在舞剑了。”周岭喝了一口酒,有些郁闷,“老大一定又在跟野男人鬼混。”
“小声点,屁股痒痒了?”杨云柔拍了他一巴掌,举着杯子叫他满酒。
“三妹,你说老大是怎么想的?”周岭乖乖替她倒了酒,见她喝完忙凑上去,“这三年,不说贺子哲和那个不知道姓名的家伙,就是我们出任务的时候碰到的那些个逛南风馆的客人,老大也抓了来玩过。”
周岭说到这里,四下瞅瞅,又朝那舞剑的人抬了抬下巴,“别人都成,连陌生人都行,别管你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来者不拒,偏偏我们家离哥不行。”
“好啦,这么复杂的事,你这白痴怎会知道?”杨云柔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说话,看着那月下舞剑的人,默默叹了口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大越是刻意远离,不就越证明离哥的特别么?
隔天,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太阳嚣张地烤着万物,听竹居里格外热闹。
周长秋赶到时,周全正被吊在一根单杠上,在大太阳底下,无打采地垂着头。
“副庄主这是什么意思?”周长秋走到萧鸣身旁,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你不知道么?我家的松鼠丢了,反正是这家伙抓的吧?”萧鸣吐了口烟,翘着腿坐在院子正中央。
大个子给他倒了杯茶,老大真是调皮,偏偏指明要等周长秋过来之后再倒,嘿嘿。
“我没有,你这是污蔑。”周全见救星赶到,打起神来反驳。
“呀,被你看出来了?”萧鸣挑挑眉,“没有抓松鼠,那一定是偷了什么别的东西,云柔啊,你和周岭去检查检查。”
“是,老大,我们马上去列张单子。”杨云柔勉强控制住自己不笑场。
“什么单子?不是找枣泥糕么?”周岭一头雾水,显然不在状况中。
“我一上午都在长春堂,根本没来过听竹居,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掳我过来,副庄主,你不讲道理。”周全扯着嗓子,声音因喉咙干涩而沙哑。
“副庄主非要跟周某撕破脸皮么?”听了这些对话,周长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分明是想栽赃嫁祸,而且完全不屑掩饰。
“怎么?那药丸研究出什么结果了吗?”萧鸣吐了口烟,眯着眼,嘴角带笑,“这才一天的工夫,周长老就把我们的感情纠葛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么?”
“副庄主!”周长秋面色一变,还嫌山庄流言不够生动么?昨天被高默华那老东西奚落了半天,还有那个脾气火爆的吴衍,不长脑子的东西,竟然真的相信了那些子虚乌有的事。
如果想澄清,就必须说出药丸的事,两个老家伙要是知道他独占了好处,只怕更加不妙。本来以为自己抢占先机,获得了主动权,现在倒好,不仅没弄清楚药丸的秘密,反而叫其他人抓了大把柄,周长秋深吸一口气,“您要什么?”
“别那么猴急,稍等片刻,我不是已经叫人去写单子了么?”
“副庄主,您可千万不能为了一件小事,跟周某做这种意气之争,到最后反而便宜了别人,对您对我没有半点好处。”周长秋做最后的挣扎,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呼”萧鸣吐了口烟,戏谑的看着他,“这些我不管,你惹我三分,我必还你七分。”
“。。。。。。”今天只怕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