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定西王的最后审判之日恰巧在他们到来的前一天,刘赟作为证人被传上堂。虽然只有这一个证人,可是他手中的证物却足以证明定西王的罪名,那就是一张连□□箭和梅花袖箭以及火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乌越人的胳臂,而这条胳膊上的伤痕很明显可以看出是被梅花袖箭所伤。定西王冷笑看着刘赟,虽然知道自己死罪难逃,脸上却没有一点的慌张之色。身上虽然只穿着白色中衣,却掩饰不了那一身的浩然之气。
堂中央坐着的人正是当朝的帝王,赵简走下台阶,拿起了那张箭弩,打量了许久才道,“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定西王冷哼一声,一把夺过箭弩,劈手就往赵简的头上砸去,定西王武艺自然不低,可是被囚禁了这么久,手还是软了一下。赵简当年贵为太子,武学师傅功夫自然不低,他虽然没能躲过定西王这一击,但还是堪堪避过了险要的部位,箭弩只打到了他的肩膀。
定西王本没有打算走到这一步,只是当他在堂上看到刘赟的时候心头就涌起了一团怒气,他自认没有对自己的属下做过过分之事,没想到最后背叛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另外一个副将,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现在他和赵简,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显然,这样的情势之下,他已经是穷途末路。
“私运军火,意图谋反,今日你居然还要弑君,定西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赵简捂着肩膀,眼睛与脸色是极端的两个温度。
“雁鸣关大捷,班师回朝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我的皇上,您说说这是什么道理?!”定西王的气势不输赵简半分,“□□皇帝早有遗训,后代皇帝不得撤我定西王爵位。你当真连□□皇帝都不顾了吗?!”
赵简最怕的就是定西王以此来压他,可是定西王犯下这样的两尊大罪,若是轻饶,岂不是有辱他一国之君的尊严。
“弑君,谋反,朕想就算是□□皇帝尚在人世,恐怕也不会允许你还存活在这个世上吧。”赵简易怒,定西王这句话一出更惹的他心火上泛,竟然直接下了死令,“定西王张临远,犯下谋反、弑君两大罪,着削其爵位,押入天牢,三日后菜市口问斩!”
周围的军士上来压制住他,张临远甩开他们,“本王自己会走!”
三日后,菜市口,天降大雨。却还是有一波一波的人涌向这里,等待着一场皇帝亲临的杀头。
雨天,刑部的人专门在监斩台上放置了御伞,赵简正端坐台上,目光凌厉的看着直立在那里的定西王。耳边是百姓的窃窃私语,定西王不常在京城,京城的人对其知之甚少。知道的少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定西王治理一方百姓,凉州人皆说其贤德,岂会是空穴来风之言。是以底下的人总有些不平之语。
赵简朝着围观的人群扫了一眼,随后向旁边的影卫示意,影卫领会,一道暗箭出去,那边说的最多的人便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下,鲜血沿着雨水缓缓流开,所有人要么惊吓的当即不敢动弹,要么转头就跑。定西王仰天长笑,“赵简啊赵简,你这皇位坐不长久了,总有一天,你的头也要被砍在这里,我张临远就在天上看着,看着你是怎么踏上这黄泉路的。”
赵简不发一言,只是一直冷笑着,在场的人无一不觉得瘆得慌。赵简抬头看了看天,没有太阳,但基本的时辰还是可以判断的清楚,手微微抬起,唇微微启开,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行刑。”
刽子手起刀,却被人一箭穿胸而过,血溅当场。穆成用尽一身轻功飞到刑台上,顾茳晚所带的影卫一一闪出,对上了赵简的影卫。一样的招式,一样的着装,一样的武器,一样的,绝杀十二影。赵简倏然站起,他也没有想到出了这样的变故,绝杀十二影乃是帝王影卫,怎么会有另外一个相同的组织存于世上,这岂不是说,他大夏还有另外一个皇帝么?
双方人马斗得难舍难分,穆成搂住定西王,刚问了一句,“还好吧。”随后脸色大变,看到已经加入战局的顾茳晚时,面色更是清冷,隔空传音,顾茳晚分明听见穆成说的是,“快走,中计了!”
顾茳晚转身,分明看见穆成正在和定西王打斗,而那个刚才还对着皇帝怒骂的人已经换了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