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全英忙命人打水过来,自己就开始洗手,刚才处理花地的时候,弄的满手都是土。种花也是一门技术活,丁全英从小就对种花养草很有兴趣,如今不需要去担心学业了,日子过的清闲,也就重操旧业。
丁全英洗好手,换了一身衣裳就去寻张恒,张恒和丁全英还有傅春江那都是同窗好友,三人以前在白鹿书院的时候关系就十分的要好,只是当初张恒落榜了,丁全英和傅春江两人考中了。
如今张恒已经中举了,这一次是来上京考试的,来到上京自然是要投亲靠友了,首先想到的就是丁全英和傅春江。虽说丁全英如今那是已经贵为驸马了,平时和张恒也多有书信来往,当然与傅春江也是,三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个人的际遇发生变化。
“子恒,你来了。可想死我了。”
说着丁全英见到张恒之后,就上前给张恒一个大大的拥抱,家乡来的人,那是格外的亲切。
“立本,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这样。对了仲安人呢?我今日也去他所住的地方去寻他了,发现他家门紧闭,没有人啊,你不是说他和月牙成婚了吗?上次你与我通信还说他即将为人父,我还踢他高兴呢。我家娘子还特意给他的孩子,缝了两双老虎鞋呢?怎么他搬家的吗?怎么没有跟我说?”
张恒心里有些不得味了。
“子恒,这你就不能怪仲安了,仲安遇到事情了,月牙失踪了,不见了,仲安也是心里苦啊。”
随后丁全英就将傅春江遇到的一些事情与张恒说了一遍,张恒一听,“竟然有这种事情,那岂不是孩子和月牙都不见了?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呢?”
“这谁人知晓,当初仲安与我们一道去了台州,抵御倭寇去了。月牙身子重了,就留在南京,找人照看着,后来等仲安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月牙不见了,哎……”
张恒听了之后,心里也是一阵难过,月牙他也见过,打小就命苦了,待人也亲切,一个女孩子当初那么辛苦的赚钱撑着家,赚钱给傅春江读书。后来也算是苦尽甘来,熬了出来,和傅春江两人相亲相爱的,这对于张恒他们来说,也觉得没有什么。
“难怪这些天我与仲安写信,他都不回呢,原来是发生了这事情,我都不知道。”
“仲安这些天不回你信到也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仲安素来看重同窗情谊,上次有同乡来,仲安还亲自招待了。如今他是随小阁老去往大魏进行了国事访问,如今还在大魏呢,你的那些书信怕是他还没有到。仲安你还不知道他吗?”
“这倒也是,仲安竟是去了大魏了,如今你们都起来了,就我……”
张恒不调侃了一下,这才几年没见,这人与人的差别就渐渐不同了。以前在白鹿书院的时候,曾夫子就曾经说过,不要看现在大家坐在一起的人都一样。
过个十年二十年的,那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狗的差距还要大,当初的张恒觉得曾夫子说话有些糙,怎么都是做夫子的,怎能说出如此粗俗的话,做出这般比拟。
后来随着年纪的见长,才发现曾夫子这是话糙理不糙,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傅春江以前是什么光景,现在又是什么光景,丁全英如今都是驸马爷了,而他虽说目前还不能与两人相比较,可还是中举了,没有放弃了,这人还是要努力拼搏和奋斗。
而那些与他一起读书的人,有的甚至都因病过世了,说出来当真是唏嘘不已。
“子恒,你莫要去说这些丧气话,你我等人都这般的年轻,你好生准备考试,到时候高中,在朝中我自是不能,可是你瞧仲安,如今算是步入正统了,到时候你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