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双面,这是一个人才啊。可这老板一瞧月牙的打扮和听了她的口音,一听就是外乡人,不得就开始压价。
“两位留步,可是嫌弃价钱太少了,这有事情好商量了。敢问这位小娘子,这位是你……”老板算是看出来了,那就是月牙这人没有主心骨,特别信任站在旁边的傅春江。
他瞧着月牙如今还是妇人发髻,又瞧着傅春江与她说话都是窃窃私语,想着怕是人家夫君,忙问了一下。
傅春江这人身高八尺有余,是个高个子,放在上京这样的北方,那个子都不算矮的。这女子在外头啊,身边若是没有一个男子,有些人就欺负和压榨女子。
“我是她夫君,这是我家娘子。这一次我家娘子随我一起进京赶考,如今她歇不住,就想着找点活计做做,只是老板打开门来做生意,做人还是实诚一点,不然怎么合作?”
傅春江这话说的有点重了,月牙在他说出我家娘子的时候,有一阵慌张,正欲解释,傅春江就给了她一个眼神,月牙也就没说。老板一听,原来还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啊,这老板态度就变了一下。
能上京赶考的学子至少是个举人,大夏推崇读书人。
“那这位爷,你觉得夫人的绣活应该多少钱一副,你给开个价吧,价钱合适了,咱们就合作,这若是你我谈不拢,那你就去别家就是了。”绣坊老板也是人。
傅春江忙扣住月牙的手。
“八十文一个荷包。我们的花样都是不重合,你也瞧见,在上京怕还没有我们这样的花样。我也觉得上京贵妇会喜欢这样的花样。老板你可是要想好了,若是你不同意,我们就去别家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说着傅春江拉着月牙就走,方才傅春江说八十文的时候,月牙的心就咯噔了一下,这也太多了吧。一个荷包有的都卖不到八十文,她想着肯定黄了。
“等等,两位这么着急走干什么,这八十文,你瞧是不是太高了一点,五十文如何?”
“八十文已经不能再低了,月牙我们走吧。”
傅春江又拉扯了一下月牙,他下意识摸了摸月牙的手,这哪里是一个十五岁女子应该有的手,这般的粗糙,上面都是老茧,和以前傅春江见过的贵女们那手自是不同了,那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手都细滑着,哪里会有什么老茧呢。
“好,八十文就是八十文,成交,但是这花样还有这绣品一定要保密,可不能再给其他家。”老板虽说有些肉疼,可他知道月牙的绣品是好东西,这好东西花高价买了,定是能卖上高价。
傅春江见老板低头了,将月牙的手握着的更紧了:“那丑话我也说在前头,你也瞧见了,我们绣的荷包就是这样的水平,到时候得了荷包,可不能找理由说不合格,不给钱,那样就太说不过去了。”
正所谓无奸不商,早年傅春江可是领略过这些商人的嘴脸,一个个都是人,之前说的好好的,临时变卦的不能再多了,因而什么事情都要事先说好了,白纸黑字的写出来,这样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有个主张。
“那当然不会,我这可是老字号的绣坊,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打听一下,我这里远近闻名。你若是还不信,你是读书人是吧,要不你就拟一章字据,得你说我空口无凭。”
“好。”
老板倒是也极为的干脆,就给傅春江拿出了文房四宝,让他自己来写。傅春江这一落笔,老板眼前就顿觉一亮,这字写的当真是好。老板也读过几年书,不曾考□□名,就继承了老爹的绣坊,可是这字写得好不好,他还是能够瞧出来的,苍劲有力,老板觉得眼前这个人就凭这一手字就饿不死。
“好了,老板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