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比武大会已经没有举行的必要了,小墨。”天帝轻轻的说。
旁边的人轻轻的笑出声,那声音如同清冷深夜中草叶上的露珠:“天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天帝转头看身边的人,一袭黑色长衣,黑色的眼睛如同是黑夜的延伸,线条诱人的唇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恶作剧成功的得意,正开心的看着自己。
天帝轻轻叹了口气,说:“小墨,我对你真是没有办法。”
冥小墨扁扁嘴,露出委屈的表情:“人家什么也没做啊。那里明明是鹭炎和冷香公主在做啊。”
冥小墨见天帝不说话,靠近天帝轻轻的说:“难道是要我提醒你天律吗?”
天帝的视线重新落在榻上的两个人,轻轻地说:“鹭炎将军革去将军一职,流放到荒芜之原,永不录用。冷香公主关进寂静之塔,悔过千年。”
“看起来很公平呢,天帝。”冥小墨纤细的手指收回来,幕帏落了下来,他纤细的身影落在阴影里是一片沉寂,向天帝轻轻一笑。
天帝听见幕帏后面那阵暧昧不明的喘息,和嘶哑低沉的声音,轻轻叫着“小墨”的名字。然后他安静的看着冥小墨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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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期待的比武大会还是没有召开,原来五个人争抢四个位置,现在却正好四个人,颁发仪式听说倒是很隆重,只不过冥小墨没去看。
而已经流放的鹭炎和冷香成为了天界现在的热门话题,成为了新一期的丑闻。据说是冷香公主去引诱鹭炎,然后正好被天帝撞见。
“啊,真是无聊——”冥小墨打了个呵欠,趴在船栏上望着满池的荷花。
荷花轻摇,顺着水流轻轻的起伏。冥小墨又伸了个懒腰,转过身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空中的白云像绵羊一样慢腾腾的挪动着。
忽然落下一片阴影,冥小墨眯起眼睛,看到冥王站在自己的面前。
“父君……”冥小墨张开手,撒娇的要冥王抱着。
“画舫上很好玩吗?”冥王弯下腰把冥小墨抱在怀里,顺便挡住另一边射过来的虎视眈眈的视线。
“啊,讨厌,冥王为什么要挡住我!”远在荷塘另一边的天帝恨恨的看着画舫的方向。原本正在欣赏冥小墨慵懒诱人的模样,却被冥王一下子挡住,他不甘心的碎碎念。
“冥王讨厌死了,怎么不一边呆着凉快去,偏偏那么爱走位,把我的小墨挡住了……”一边说一边不甘心的咬衣袖。
“冷妃!冷妃……”旁边的宫娥发出惊讶的声音。
天帝转头一看,看到冷香的母亲冷妃正往自己这里跑来,不觉轻轻皱了眉。
“天帝!”冷妃走进华亭,看着天帝。她的眼角红肿,看上去刚刚才哭过,“香儿不是那样的人,寂静之塔一千年,她怎么受的了!”
“天界有天界的规定,不能因为她是我女儿而偏袒她。”天帝轻轻的说,“冷妃,不要这样,香儿太过暴躁,这一千年正好让她好好修炼。”
“寂静之塔里修炼,没疯就不错了!”冷妃冷冷的说,随着天帝的视线,冷妃看到了冥小墨正在画舫上和冥王在一起说话。
“……天帝,我在说话您听见了吗?”冷妃冷不住问。
“在听呢……啊,这个死冥湮,干嘛老挡着我!”天帝不悦的拿起旁边的酒杯喝了一口。
“冷香是被冤枉的,她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冷妃忽然上前拉住天帝的袖子,天帝转头看她,在她眼里看到了母亲的悲伤。
“我是我亲眼看见的,更何况他们两个本来私底下就有来往……”天帝皱皱眉头说,“等冷香在寂静之塔思过千年以后,我会让他们完婚的,现在就这样吧。”
“天帝……”冷妃难过的看着他,“难道在您的眼里,女儿的事情比不上那位冥界少爷吗?”
“……冷妃。”
“我知道那个少爷,千年前的冥界将军,谁不知道呢,”冷妃轻轻的说,“无论是他的残暴还是无理取闹,您从来没有显现过半分不快,可是……为什么对冷香就是这么严厉呢?”
“因为我现在开始做明君啦。”天帝轻轻一笑,“我呀,活了那么久,而且还会一直活下去,如果总是这么任性可不行呢。”
“天帝……”
“好了,冷妃,”天帝轻轻握住冷妃的手,“总得有人教会冷香,什么是忍耐,什么是礼貌,冷香呀,一定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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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君……那个法术很好用哎,我们下次再来用。”冥小墨撒娇的蹭到冥王的怀里。
“那个法术吗……”冥王轻轻的搂着在怀里撒娇的儿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他黑色的长发,
“那个法术以后不用了。”
“为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