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渣,他眼睛瞎了才心疼他!
张鹤没猜错,纪是真的去找于思远去了。
于思远正在a市出差,纪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带,定了七点二十的飞机,大清早闷不吭声爬起来,潇潇洒洒地去了。
他身上还有伤,昨晚没洗澡,浑身一股子药味,还绑着绷带,搞得空姐怕他出事,三番五次地跑过来问他需要什么帮助。
下了飞机以后,他打了个电话给于思远:“你在哪?”
于思远有点懵:“我在a市啊。”
纪笑了一下:“你在a市的哪?定位发给我。不方便的话宾馆地址发给我,我过去等你。”
那边一阵稀里哗啦,于思远声音都结巴了,又惊又喜地问:“你、你来了?”
纪乐了,问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怎么这么慌张,以前又不没跑来看你过。
于思远有点抓狂。他这几天一直在忙,没理发没洗澡没刮胡子没换衣服,整个人都臭了,现在又丑又邋遢。
果然人男人无论多帅的男人在没有外力刺激的时候,都是不修边幅的。
纪说我更臭更丑,你别嫌弃我就行,说完挂了电话打的去了酒店。于思远下午有个视频会议,上午倒是没事,还在房间里窝着养蛆。看到纪说已经拦到车,整个人都慌了,手忙脚乱地叫客房服务来打扰卫生,然后火急火燎地钻进浴室洗澡刮胡子。
刚把自己拾掇干净,门铃就响了。于思远透过猫眼一瞧,险些没认出来。他急忙打开门,拉着纪坐在床上,又急又心疼:“你的脸怎么了?”
纪眨眨眼:“出柜被爹妈打的。”
于思远:“!?”
他呼吸急促起来,握着纪的手,喉结动了动,缓了一会儿,才尽量平静地问:“真的?”
纪笑眯眯:“假的。”
于思远:“……”
他心里那口气一下子泄了大半,郁猝地抹抹脸,有点心累:“那是怎么回事?”
纪没回答他,反而挺认真地问:“你想让我出柜,对么?”
他们之间,一直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于思远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感觉得到纪隐隐的抗拒,所以除了元旦他来找于思远的那次,他们从没深谈过。
“嗯……”于思远煞有其事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笑眯眯地摸了摸纪的头,“本来是很想的,不过已经现在不想啦!”
纪捉住他乱动的手,问为什么。
他之前不是告诉他,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要有责任心,要堂堂正正的么?
为什么现在又反着说?
于思远只是笑着看他,低头亲亲他的额头,又亲亲他的耳朵,又亲亲他的鼻尖。
“我国法律规定18岁成年,”纪有点不满,偏过头躲开于思远的亲吻,淡淡地说,“我已经成年很久,能够承担责任,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
于思远叹了口气,看来纪大老远跑过来,真不是为了过来打`炮,而是求解惑来了。
天色这么好,他们为什么要辜负春光,不谈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却反而说这么沉重的话题?
不过……大概也算好事?
纪开始懂得反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