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桐自从上次半夜突发奇想,跟于思远来了个围炉夜话以后,就一直被自家熊弟用一种微妙的目光盯着。那眼神分析一下,大概就是“厉害了我的哥,一出手就薅了把小嫩草,6666666”……
他难得有点无言以对,心想不是我主动薅的小嫩草,而是小嫩草自己凑到我嘴边,千方百计让我吃下去的……
然而这话跟于思远没法说,如果说了,对方肯定会很奇怪地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说人家不喜欢你?”
难道他要直白地告诉于思远,那个小屁孩看上了你哥我的美色和身体,闲得无聊只想撩一波么……
没错,他问于思远的问题是,“我喜欢了一个小我十多岁的男学生,现在吃到嘴了,可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纪自从装直男被他戳穿以后,又浪又花骚气冲天,连喜欢他的样子都懒得做一下,每时每刻都一副要去日天日地的样子,气得蒋秋桐肝疼。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就是这样的纪,才让没点人气儿的蒋秋桐动了心。
他张扬又薄情,每天作妖作得飞起,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但是蒋秋桐就喜欢他这鲜活劲,喜欢到看到了,就忍不住想笑的程度。
蒋秋桐的心,像是一个椰子。
它拥有最坚硬厚重的外壳,然而里头,却盛满着温醇如水的内芯。纪干的事,就是把自己当做钻子,一点一点,在蒋秋桐的心上钻出了个洞。
这个洞不大,甚至小到连纪自己都不知道,可它就在那,只要纪肯低头,肯用心看一看,就能发现,原来他早就有了品尝果实的资格。
于思远现在教他的,就是让蒋秋桐怎么自己把壳掰开,引诱纪来吃,甚至喜欢上他的果肉。
蒋秋桐忍不住蹙眉:“你的用辞太色`情了。”害他总往奇奇怪怪的地方想。
于思远一笑,在黑暗的房间里露出两排大白牙:“我水仙花儿似的哥哥啊,那是因为你污。”
蒋秋桐:“……”
他抬起拳头,冲着于思远的小腹就是一拳。于思远痛得在床上蜷成一团,骂他过河拆桥,如果自己被打坏了,还怎么喂饱自家男人。
蒋秋桐脸黑了:“快给我闭嘴吧!”
为什么自家的是个四处勾搭留情每次上床就像打仗的妖艳贱`货,于思远家的却是个乖巧识大体床上坦荡不做作的磨人妖,真是气死人。
……他绝对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就这样,到了开学,蒋秋桐揣着一肚子的指导教学回了学校,打算好好让纪感受下他的“爱”。
……话说以纪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作劲儿,知道以后,真的不会狠狠嘲笑他,并且蹬鼻子上脸么?
开学第一天,恰好蒋秋桐没课,然而他哪都没去,就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思考要怎么笼络纪那个小混蛋,一边等着对方来找他。
等啊等,等到了下午,纪还是没有来。他的手机放在桌子上,微信里也一点动静也没有。
蒋秋桐:“……”
他摘下眼镜,开始仔细擦拭镜片机械重复的动作可以放空大脑,每当他心里不静时,就习惯这样做。
镜片被他擦得闪闪发亮,心里却仍有小火苗将蹿未蹿,蠢蠢欲动,他环视一圈办公室,开始拾书桌和书柜。
等到所有书籍从a至z从大到小、所有作业从班级到年级从学科到专业全部排列清楚,蒋秋桐总算觉得自己再次心如止水了。
就在这时
“当当当当surprise!蒋哥想我了么!”
纪一身花里胡哨,突然打开门蹦了进来,站在那摆了个闪亮登场的pose以后,凑到蒋秋桐面前,甜甜地抱着他亲了一口。
用余光看到门被锁死以后,蒋秋桐反手扣住对方后颈,将打算蜻蜓点水亲完就走的青年按住,凶狠地加深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