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连错愕得快要掉了下巴,一把取下墨镜,睁大眼睛看了个仔仔细细!
我去啊!谁特么说卓斯年有点病,长得有点不好看,有点老……说得太含蓄了吧!
眼前这个男人,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低垂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瘫坐在轮椅里,怎么看都像随时会挂掉一样。
老!丑!残!
黄连感觉一道雷不偏不倚地劈到了自己!她直接吓蒙圈了!
她并非歧视别人的外貌,但是……
自己才21岁,暑假结束后,还要读完大四才大学毕业!现在让她嫁人她已经做出让步了,可对方也不能是一个完全可以当自己爷爷的男人啊!
哪有这么坑外孙女的外公和如此坑女儿的亲妈啊!
黄连只觉一口闷气卡在了喉间,她戴上墨镜,果断地转过身去,冲到马路上,抬手就拦住了一辆行驶速度不是很快的黑色轿车。
车还没停稳,她就直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快速从包里掏出两张毛爷爷递了过去,“师傅,快开车。”
卓斯年正准备停车,副驾驶突然上来这么一位不速之客,一双鹰隽般凌厉的眸子上下扫了一眼黄连,在看到她递过来的那两张皱巴巴的钞票的时候,不由地蹙了眉,“去哪?”
他的声音低沉杏感,带着浓浓的磁性,像一个老干部说话。
黄连立刻被这好听的声音吸引得扭过了脑袋去,在透过墨镜看到眼前的男人那张帅得有点人神共愤的脸时,很没出息地咽了一口口水。
男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清爽的短发,镌刻般轮廓深邃的脸上,五官俊美得如刀凿斧刻,特别是那双如黑曜石般幽深又澄亮的黑眸,闪着冷冽的英锐之气。那眼神,看似平静,但似乎又像暗藏着什么玄机,让人不敢探究。
八月的天,他穿了一套黑色正装,衬衫领白得差点晃瞎黄连的眼睛。
她连忙眨了眨眼睛,又慷慨地掏出了一张毛爷爷,三张一起递了过去,“那个,帅哥,帮帮忙,带我离开这里,前面地铁口停下就行。”
黄连不是没见过帅哥,学校里各种小鲜肉帅大叔高富帅,她见得多了,早就对帅哥免疫了。
但她发现看到这种五官深邃气质冷酷的男人,肾上腺素有点不受控制地激增了一点,不由地有点脸红心跳,口舌结巴。
而且,更要命的是,她竟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却一时半会想不起在哪见过。
“理由!”卓斯年瞧着黄连那握着钞票有点颤抖的小手,眼底滑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兴味。
如果没有认错,这位扎着马尾,穿着仔裤t恤的小丫头,就是外公让自己必须娶的妻子?
墨镜遮住了半张脸,虽看不清面貌,可从这玲珑的身线,吹弹可破的皮肤和侧脸来看,应该就是他从照片里见过的那位未婚妻。
不过,她不应该在民政局等着自己和外公吗?这是闹什么?
黄连顾不上欣赏帅哥美男了,扭头看了一眼民政局门口,那俩保镖似乎已经在打电话找人了……
她连忙关了手机,指着外面的人,瘪了瘪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对卓斯年说,“我妈要逼我嫁给一个又老又丑又残的老头,虽然他们家有钱,但是我可不想卖身求荣……求求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带我走一条街,在前面地铁口我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