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原本叫得正起劲的男女交合声嘎然而止,突如其来的安静使我吓
了一跳。一呆之下,就听见黄蕾说:“放完了┅┅还┅┅还有吗?”
从语音听来,黄蕾也已相当动情,我转眼一望,她的双腿正交缠在一起,明
显用力的绞着、摩擦着,似乎在椅子上坐不大稳了。
“完了┅┅哦┅┅完┅┅我,我这就去┅┅去换一片┅┅”庄玲颤抖着嗓子
断断续续的说∶“喂,我要起来了┅┅嗯,我要去换一片┅┅”
我醒悟到她这是说给我听的,眼看她慢慢的起立,不得不放开了她。她手扶
着桌子站了几秒钟,一扭一扭的走了开去。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她瓮声瓮气的说道:“黄蕾,片子装好了。你一个人先
看着,我去楼下拿些点心饮料,很快就上来。”说完,也不等我作出任何反应,
脚步声就踱出了门外。
“***,这明明是故意在躲避我。”我万想不到庄玲会来这麽一招金蝉脱
壳,无奈之下只有乾瞪着眼苦笑。那“咿咿呀呀”的女子发春声又响了,可是我
的泄欲对象却无影无踪了。
这时候,小弟弟的膨胀已经破了本人的历史记录,几亿j兵的先头部队不受
控制的蜂涌而出。我咬着牙,把头埋到了臂弯里,希望能用理智控制住欲念,以
免出现泪雨滂沱的大场面。
稍稍平息了片刻後,当我再度抬起头时,眼前一亮,整个身体都因惊喜而剧
震。
我┅┅我看到了!看到了!
不知什麽时候,黄蕾的双腿竟已张开了,超短裙翻到了上方,裙下的风光一
览无馀的呈现在我面前。尽管光线不甚明亮,但由於距离接近,我仍能清晰的欣
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她那光润丰满的大腿g部包裹着一条纯白色的亵裤,虽然
不是镂空花纹的半透明三角裤,可在我眼中看来却是无比的x感,无比的刺激。
正当我大饱眼福时,黄蕾的手忽地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膝盖,用力的拧着、掐
着,似乎在忍受一种痛苦却销魂的煎熬。随着录像里女人嘶叫声的越发高亢,她
的手指也越抚越高了,最後终於按在自己的裤头上,小心而又轻柔的压捏着。她
┅┅她在自慰!
原来,不论外表看上去多麽高傲冷漠的女孩子,都有基本的生理需求的,都
会需要男人温柔的抚m,和强劲的抽送。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幕,生怕错失了j采的场面。只见那亵裤的中间已是
微微的陷了进去,一小滩湿湿的污迹明显的印在纯白色布片上,清晰的现出了两
块蚕豆般大小的半月形轮廓。
呵,这里包裹的就是黄蕾那诱人的神秘地带啊!也将会是我的小弟弟最终停
留的快乐家园!我心里千万次的祈祷,盼望她能痛快的把内裤脱下来手y,让我
一睹本校最冷艳的女孩的最y荡的一面。
她的手缓缓伸进了裤头┅┅
“砰、砰、砰┅┅”响雷似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四周的寂静。黄蕾的
身子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猛的一颤,几乎同时,一阵强烈的不安感袭上了
我的心头。我和她想必都有了同一个念头:敲门的决不是庄玲!庄玲不会这麽chu
鲁的砸门的!
“谁,是谁啊?”黄蕾颤抖着问。她的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仍在细细的娇
喘。
“阿蕾,是我。你开门啊!”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从门外传来。
“哦,是┅┅是志豪麽?有事吗?”黄蕾站起身,忙乱的在桌面上翻弄着什
麽,说∶“我┅┅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好吗?”
“我就跟你说两句话,说完後就走。”门外的男孩坚持着,拍门声响得更大
了。
“哦,哦┅┅好,我就来┅┅”黄蕾的腿远离了桌子,但却不是朝门的方向
走,我心念一转,马上明白了:她要去关录像机!她这样的淑女,平时一定是一
副又圣洁又纯情的模样,当然不希望偷看色情片的事在男友面前曝光啦!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还能听到色情片里那位大姐忘情的呻吟。我焦急
之下觉得十分奇怪,黄蕾到底在干什麽,片子太好看了,所以舍不得关麽?
“喂,黄蕾,快开门啊!喂┅┅”催命似的男音又响起了。我不禁苦笑,刚
才是黄蕾站在门外催促庄玲,想不到眼前报,来得快,现在是她自己被人逼到一
个万分尴尬的境地了。
“讨厌了,我不开嘛!有话明天说好啦。不开就不开。”黄蕾半撒娇半认真
的说。
陈志豪哪里肯听,继续在门外纠缠不休,接着又是好一阵的翻箱倒柜声。我
大惑不解:关个录像机嘛,怎麽搞得这麽大的工程?难道她不知道怎样关机麽?
突然,我眼前一黑,明亮的灯光竟在一刹那间熄灭了。四周变得黑漆漆的,
伸手不见五指。我努力睁大了眼睛,却啥也看不到,那y荡的叫床声也彷佛消失
在空气中。我不知所措的呆住了。
停电了吗?我心里刚冒出这个想法就知道不对了。因为灯光马上重新亮了起
来,就在同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男孩的重重的脚步声闯了进来。
“怎麽老是不开门?你究竟在里面干啥?”不消说了,这个小子当然是陈志
豪了。他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和火药味。
“我还没质问你呢,你倒先怪起我来了!”黄蕾镇定自若,第一句话就反守
为攻∶“女孩子关着门,当然有┅┅有不方便啦!你干嘛那麽激动嘛!”
陈志豪“哼”了一声,冷冷的说:“有什麽不方便,是不是在做什麽不可告
人的勾当?”
“你这是什麽意思?”黄蕾的语音在颤抖∶“什麽┅┅不可告人┅┅你,你
把话说清楚!”
“我还说的不够清楚麽?”陈志豪像是来吵架一样大着嗓门喊道∶“你刚才
为什麽关着门,你在里面干什麽?你┅┅你迟迟不肯开门,是不是在┅┅嘿嘿,
在┅┅哼,你自己明白!”
“陈志豪!”黄蕾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抽泣着说∶“你,你好啊!你无理
取闹!我┅┅我犯了什麽错啦,你┅┅你要这样子对我┅┅”
陈志豪冷笑着说:“你真要我说出来?那你我脸上怕都不好看。你可要三思
啊!”
“我问心无愧,有什麽好怕的?”黄蕾又羞又怒的哭了,赌气的说∶“你说
好了,说啊!”
我蹲坐在桌底下,静听着这对小情人的争吵,也觉得有些奇怪。这小子生什
麽气呢?难道他发现了黄蕾在看色情片?但也用不着发这麽大火啊┅┅
突然,只听黄蕾尖叫一声:“你在干什麽?”我还没来的及作出任何反应,
桌子已经被人掀翻了,接着就觉得衣领一紧,一只铁腕擒拿住了我的脖子,把我
拖了出来,暴露在朗朗灯光下。
黄蕾又发出了惊叫声,我仰面八叉的摔倒在地上,疼痛使我一阵头晕,但我
还是勉力地睁大双目。从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印入我眼帘的是黄蕾那修长的双
腿,以及顶端那纯白纯白的、无比x感的亵裤!
第十四章:谎言
陈志豪厉声道:“你还有什麽话说?这家伙是谁?你们两个躲在房里都干了
些啥?”他又愤怒又激动,脸色跟猴屁股一样红。
黄蕾眼中含泪,双目瞪得大大的,显得既委屈又惊奇。她摇了摇头,哽咽着
说:“他┅┅他就是从前老是缠着我的那个┅┅初中生,我┅┅我不知道他怎麽
会藏在房间里。志豪,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他在这里┅┅”
陈志豪一掌拍在翻倒的桌子上,铁青着脸说:“你不知道?那你刚才为什麽
死都不肯开门?你如果心中坦坦荡荡,为什麽怕我进来?你拖了这麽久才开门,
还不是想让他找地方躲好?哼,可惜啊可惜,我终於还是把他给揪了出来!”
黄蕾急得哭了出来。是啊,她确实很难解释清楚。心高气傲的她,怎麽好意
思承认自己刚才是在看色情片?而且还是和我“一起”看的,说出来恐怕会越描
越黑了。
我揉着摔痛了的臀部,支撑着站了起来。心里一片混乱,想不到自己居然被
发现了,这下子不但得不到梦寐以求的女体,恐怕还免不了被抓进警局去。怎麽
办?我不由害怕起来,傻傻的说不出话。
陈志豪跺了跺脚,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一手扯住了我的x襟,吼道:“小
鬼,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你怎麽会在这里?快说,快说!”
我抬眼看了看他。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的仔细观察他,在那个小录像厅里,
我坐在後面,未曾看清楚他的脸。现在,我总算看清了这个让黄蕾如此心动的男
人。他长得确实很帅,只可惜脸上写满了妒忌和狰狞。他确实有一副好身形,只
可惜一望而知没有打架的经验。虽然他比我年龄大,但要是动起手来我自信可以
和他拼一拼的。
但我此刻心虚胆怯,做了亏心事後理不直气不壮,拳头就像早泄後的阳具一
样疲软。在他的厉声喝问下,竟连腿都有些发抖。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三、四个男女同学涌了进来,七嘴
八舌的嚷嚷开了:“怎麽啦?发生什麽事了?”
“你们是在吵架吗?黄蕾,你干嘛哭了?”
“这个男孩是谁?”
┅┅
我抬眼一看,当先的一人身形窈窕,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肩头轻轻飞扬。她是
┅┅是庄玲,哦,救星,现在只有你救得了我了!
正要大声叫她,冷不防她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我面前,脸上带着无比吃惊的
表情说:“阿守!你怎麽会在这里?你在外面野够了,回来就该好好的呆在自己
房间里!你跑到这里来干什麽?”
我目瞪口呆,吃惊之下口齿都陷入了无政府状态:“你┅┅你┅┅”
语音未落,庄玲就打断了我的话,娇叱道:“好啊,你竟然连表姐的话也不
听了!哼,等舅妈回来了,我非要好好的告你一状不可。”
陈志豪的嘴张大了,吃惊的说:“庄玲,他┅┅他是你的什麽人?”
“是我表弟阿守啊。我舅父舅妈都去出差了,托我看着他几天。这小子整日
在街上疯,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回来的。”庄玲说的似模似样,连我都有点
儿信以为真了。
她突然伸出手扭住了我的耳朵一扯,我痛得惨叫一声,人已被她拉了过去。
“小坏蛋,你快说,你躲在这里干嘛?”她摆出了长姊教训幼弟的威风,娇
喝道∶“你又怎麽会惹的师兄师姐生气了?”
“等一下。”黄蕾走前几步,黑白分明的双眸扫了我一眼,对庄玲说∶“你
说他是你的表弟?不可能吧!他┅┅他┅┅明明是┅┅是一直骚扰我的那个初中
生┅┅”
庄玲俏脸一沉,冷冷的说:“黄蕾,你别胡说。他确实是我表弟,是不是要
到派出所翻出档案给你瞧瞧?嘿,他又几时骚扰过你了?”
“是啊!阿守的确是庄玲的表弟嘛!我早就认识他了。”一个尖利而响亮的
高音频女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吓了一大跳,转身一看,原来说话的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孩。要不是亲眼见
到,我真无法相信这样小的体积竟能发出如此令人崇拜的高亢之音。┅┅对了,
早上这群人来时,我曾听到一个女孩子的高声谈笑,想必就是这位大姐了。
问题是,这位拔刀相助的姐姐长的也实在太谦虚了,谦虚到我不认为自己有
认识她的胆量和荣幸。她却说“早就”认得我,这又是为什麽呢?┅┅嗯,她是
在帮庄玲圆谎!
黄蕾更急了,说:“就算是你表弟吧,那他也肯定是在我来之前就躲在这里
了。这一点我没说错吧,庄玲?”
“我怎麽知道你什麽时候来的?”庄玲露出惊奇的神态说∶“再说了,阿守
来这里又为什麽要躲呢?不是你开门让他进来的吗?”
黄蕾猛的倒退了两步,苍白的脸上已没有一丝血色,颤声道:“这是你的房
间呀!你┅┅你刚才不是一直和我坐在这里聊天吗?┅┅十来分钟前你说出去拿
饮料,可是,可是┅┅”
“是你说今晚要在我的房间里试衣服,我才把房间借给你单独使用的呀!再
说,吃完饭後我一直在小慧那里陪她打牌,哪有见过你?”庄玲的样子看起来十
分恳切,充份展现了炉火纯青的高超演技。我想今年的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没有
授予她真是一个巨大的遗憾。
“是的。阿玲和我始终在一起嘛,怎麽可能来这里?”小慧--就是那位在
长相上很谦虚的大姐--诚挚的对陈志豪说:“我可以作证,阿玲没有来过这间
房。”她那朴实的脸上满带着憨直忠厚的表情,使人感到怀疑这样一个淳朴的女
孩简直是人道主义上的灾难。其演戏作假的功力虽比庄玲略逊一筹,但去角逐最
佳女配角的奖项应该是绰绰有馀了。
“小鬼,你怎麽会进来的?”庄玲用力的扯着我的耳朵,责问说∶“快说,
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别说啦!”陈志豪突然发出了一声大的吓人的怒吼,瞪着黄蕾说∶“你在
骗我!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吗?”
“我┅┅我┅┅”黄蕾的珠泪顺着她白玉般的面颊流下,泣道:“我真的没
有┅┅”
陈志豪一摔手,转身拂袖而去。门“砰”的一下重重的打在墙上,打在每个
人的心上。
黄蕾呆呆的看了看庄玲,又看了看小慧,最後再看了看我。目光中带着厌恶
与悲痛。她一言不发,慢慢的走了出去。
第十五章:真正的目的
人陆续的散了,房里又只剩下了庄玲和我。
“还好我脑子转得快。”庄玲吁了一口气说∶“也幸好你能随机应变。不然
我们今晚都完蛋了。”
“我的表姐,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心有馀悸的问∶“陈志豪为什麽会上
来?”
“我哪里知道?”庄玲掠了掠长发说∶“我走到楼梯口就听到这房间里的动
静不对,赶快跑去叫醒小慧帮忙。咳,总算有惊无险。”
我担心的说:“这样你和黄蕾不就彻底翻脸了?那明天的计划┅┅”
“小色鬼,这时候还想啥计划?”庄玲又好气又好笑的说∶“能瞒天过海就
不错了。闹到现在这地步,你以为黄蕾还会拿我当朋友麽?”
我失望的坐在椅子上出神。唉,一切苦心都白费了。看来这两个美女我都无
法得到了。人生的不如意事果然是十之八、九!
“别想那麽多了,快去睡个觉吧!”庄玲柔声安慰我说∶“也许我们下一次
还能找到个好机会,别灰心哦!”
--下一次?还会有下一次吗?
************
我躺在席梦思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半天还睡不着。
现在是深夜两点钟,我正睡在庄玲的床上。她执意把卧房让给了我,说是要
让我睡好点,补偿我禁闭在那小房间里的痛苦,自己则去和小慧一起睡了。
在她走後,我把房间仔细观察了一遍,才弄明白了心里的一个疑团。原来控
制录像片音量的功放是在电视橱内,可是橱门却被锁住了,所以黄蕾才会搞到手
足无措,甚至在慌乱之下无意中切断了电源总闸,害得我以为停电了。但这误打
误撞的举动,倒正好关掉了音箱。可惜陈志豪却不是因色情片的事而来的,看样
子他竟像是早知道我躲在这间房里!奇怪呀┅┅
我思索了好一阵,却理不出个头绪,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今晚我两次经历
了无比刺激诱惑的场面,却两次都和最後的彻底胜利失之交臂。计划被挫败的沮
丧和情欲被挑起的兴奋像一柄双刃的剑,把我的身心都戳得遍体鳞伤。
想起黄蕾轻蔑的眼光和冷漠的神态,想起庄玲似有情似无情的轻颦浅笑,和
若即若离的挑逗,我喉里不禁发出了野兽似的低吟,死死的压在了床垫上。
多麽迷人的两个女孩子啊!如果能让她们两个同时陪我上床┅┅唉,这种念
头恐怕永远只是我的x幻想罢了。
陈志豪和黄蕾此刻是否冰释前嫌了?我不知道。按照我的猜测,他们可能不
会再和好了。有哪个男人能忍受爱人不贞呢--或者说是有不贞的嫌疑呢?--
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头埋进了枕头里。那里还残留着庄玲淡淡的发香,
一阵阵的冲进了我的鼻端,我就在对她胴体的美妙遐想中沉沉睡去了。
************
太阳晒到屁股时,我才心满意足的醒了过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所有的
烦恼和沮丧彷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对於青年人来说,每天的太阳确实都是新
的。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廊上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再顺着楼梯下到大
厅一看,怪了,竟连个鬼影都见不到。
“人都到哪儿去了?”我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在别墅的大厅里转了一圈,仍
然是毫无发现。难道我昨晚撞到的是一群狐仙,一个个都使隐身法消失了?
我急了,重新跑上了二楼,开始一间一间房的敲着门。
“庄玲,你在哪里?你在吗?┅┅黄蕾,黄蕾,陈志豪,你们都躲到哪儿去
了?┅┅出来呀┅┅”我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喊着。
有的门锁住了,没有回应;有的门倒是一推就开,但里面却没人。偌大的别
墅,好像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他们什麽时候离开的?我觉得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不由自主的双膝一
软,险些儿摔倒在地。
“庄玲,你到底在哪儿?”我一边焦躁的叫喊,一边不抱任何希望的推开了
二楼的最後一间房门∶“庄玲,你┅┅”
我的声音猛然顿住了,想不到庄玲还真的在这间房里。她的人直挺挺的趴在
床上,脸埋在臂弯里,背心正在一耸一耸的抽动。她在哭!
我胆怯的走上前去,轻轻碰了碰她的肩头,小声地说:“玲姐,是谁欺负你
啦?你┅┅你为什麽哭了?”
她不理我,原本压抑着的抽泣声变的更大了。
我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心里又是怜惜又是难过,脑袋一热,忍不住大声说:
“不管是谁得罪了你,我都会狠狠的教训他的。玲姐,我发誓,我一定要替你出
这口气。”
庄玲突然抬起头,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略有些发肿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我,
冷冷的说:“我不用你讨好。哼,人人都走了,你为什麽还要赖在这儿?你给我
滚!”
“为┅┅为什麽┅┅”我口吃的说∶“我┅┅我不能走,我怕你会┅┅会出
事,你别伤心了,有什麽事┅┅想┅┅想开点儿┅┅”
“讨厌!我说过不要你管!”庄玲猛的抓起枕头掷了过来,嘶声道:“你为
什麽要关心我?我一直都在骗你你知不知道?你以为来这里真的能得到黄蕾麽?
错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帮你搞她,我不过是在利用你实现我的计划!呜呜┅┅傻
瓜,你上当了你知不知道┅┅呜呜┅┅你知不知道呀?”
我慢慢的捡起枕头,淡淡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叫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不是想通过让我占有黄蕾而报复她,而是想使她的名声蒙受耻辱┅┅说实话,你
整个计划的步骤,我已经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
庄玲的哭声倏的停住了,不能置信的望着我说:“你┅┅你猜到了?是真的
吗?”
我点点头,凝视着枕头上斑斑点点的泪痕,忽然觉得一阵失意、一阵痛苦。
我开始体会到,每天的太阳虽然都是新的,可是灿烂的阳光却往往会被浓厚的乌
云遮挡住,使你看不到耀眼的日头,只能独自徘徊在郁暗的y天里。
--人生,是否就是要勇敢的去拨开乌云,在黑暗中发现光明,从绝望中寻
找希望呢?
我沉重的叹了口气,苦涩的开了腔:“昨天白天的时候,你约了黄蕾在晚上
十一点钟时偷偷来你房间看录像。这是个秘密的约会,只有你和她知道。”
“到了晚上十点半时,你再打电话叫我上来陪你。你当然料到我会想方设法
的赖在你房里不走,而这也正是你所希望的。”
“等黄蕾敲门时,你假装惊慌,骗我说是忘了她要来找你。然後让我躲在桌
底下。等黄蕾进来後,你放色情片给她看,并找藉口溜出了房间,把我和她单独
留在那里。”
“陈志豪为什麽会出人意料的上来?那不是个意外,一定是有人告诉他,黄
蕾和别的男孩--也就是我--深更半夜关起门躲在一间房里。是谁告的密呢?
也许是小慧,或是其他人,这不重要。反正陈志豪在嫉妒之下跑上来捉奸,黄蕾
的迟迟不肯开门(因为要关录像机)更使他深信不疑,所以很快便发现了藏在桌
下的我。”
“这一来,黄蕾当然是百口莫辩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中间的细节哪里
还说得清楚?而且你叫醒了所有人一起上来,把事情闹大了,更让陈志豪觉得没
面子。你又一口咬定整晚都在陪小慧,使黄蕾找不到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陈
志豪果然大怒离去,他以为黄蕾是个轻浮的y荡女孩。整个诬陷的计划就此实现
了。”
“还有,小慧是早就同你串通好了,也许不止她一个人帮你的忙。你们的目
的就在於破坏黄蕾的名声。我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