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那些美好从眼前划过，他们的相遇相知相许，点点滴滴，荡在心头，太美好的东西总是太炫目，回望一眼都是刻骨铭心。

乔念这么回想着，忽然心头湿了一片。

顾南见她到了现在，依然如此执着，心里感到无奈，“不后悔又有什么用，现在都整成仇人了。”

乔念涩涩的笑了两下，并没有反驳。

但是她心里明白，即使现在是仇人，也不能否认他们曾经相爱过，而且爱的越深，恨也可能越深。

……

席莫庭得知乔念带着行李消失后，他并不着急，甚至眉毛都没有跳一下，而是坐在皮椅上，点了一支烟。

最终，她还是触犯了他的底线。

转眼已经到了深秋，夜色越来越深沉，梧桐树下的路灯也越来越昏黄。

乔念踩着路上枯败掉落的叶子，听着脚下传来的清脆声响，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约定的咖啡馆前。

站在外面可以看见席莫庭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神色有些清冷。

晚上他掐准了时间，等遥遥睡着的时候，他才打电话过来约她见面，乔念没有拒绝，托顾南帮忙照看遥遥，她自己就出门了。

乔念在外面站了几分钟，在心里摆正了自己的立场，然后才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咖啡馆。

席莫庭原先盯着窗外的某一点在放空，直到乔念走了过来，他才收回目光，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很严肃。

他看着乔念很镇定的坐在他的对面，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圆领毛衣，头发随意的扎成一个马尾，露出线条消瘦的小脸，她最近确实清瘦了很多，白白净净的脸上，眼睛显得更亮更大。

她这个样子很容易让他想起以前刚认识她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四处打工的大学生，很清瘦，但是很有精神，那时候他最爱她梳的丸子头，那样可以露出她线条美好的脖子。

其实现在看来，她和以前并没有什么改变，就连眼神也是一样，一如当初那么倔强。

席莫庭久久的注视，让乔念蹙起了眉头。

她蹙眉的一瞬间，席莫庭也结束了自己的神游天外。

“你今天的做法，能给我一个解释吗？”他手撑在桌上，看着乔念淡淡的问道。

乔念见他神色严厉，能察觉到他身上正压着一股隐隐的怒气。

可是她不慌不忙，反问道：“难道不该是你先给我一个解释吗，你凭什么向法官申请限制我出境，而且事先完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席莫庭见当初对着他，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姑娘，现在能坐在他对面，口齿伶俐的质问他，他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忧愁。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我这么做全都是未雨绸缪。”他有些无奈的说道。

“如果你没有想私自带走遥遥，那限制出境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形同虚设，影响不了你的正常生活。可是你偏偏这么做了，那么那条诉讼也即时生效了。”

席莫庭说到这里，还是有些心痛的。

在乔念的心里，他恐怕确实不是那么重要，否则她一意孤行的企图带走遥遥，怎么不想想他会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