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还不给我滚出去!”
几人立刻噤声,确定宁没什么大事之后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房中,程伯给宁开了药之后让下人去照着煎了,直到看着她服了下去才与余刃一同离开了。
“我记得她头上的旧伤已经好了,那为什么还会头疼?又为什么会受惊?”
出门后余刃低声问道。
刚才是他亲自送宁回来的,宁一回来就直接睡过去了,到刚刚才醒,这期间东子就是想吓唬她也没可能。
程伯叹了口气,道:“应该是梦魇了,许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才会这样。”
“这么小的孩子,陡然间没了父母,还在外流浪那么久,说不准曾经碰到过什么。”
“虽然眼下她忘记了,但梦里也许会想起来,受到惊吓也是有可能的。”
程伯当时虽然没在现场,但也听说了宁母亲死时的惨状。
她那时直接从母亲怀中跌了出来,谁知道在滚落的过程中看没看到母亲死时的样子?
若是看见了,那可真是……
程伯想着就觉得于心不忍,又接连叹了好几口气。
余刃想到之前宁在睡梦中唤出的那句师兄,沉默片刻,最终决定不再询问她这件事了。
那些连梦里想起都会哭的事,不提也罢。
第16章水缸
宁醒来时已是下午了,虽然刚才没有再梦到前世的事情,但神仍旧不大好,恹恹的连饭都没吃几口。
屋子里有些闷得慌,她出去走了走,结果没走几步就碰到了东子。
余刃不让东子进她的院子,他就一直在外面等她,一看她出来立刻就凑了上来。
“喂!岳子!”
他窜到宁面前喊了一声。
月子?
宁抬头:“什么月子?”
东子道:“小岳不好听,我以后就叫你岳子吧!余大哥他们叫小安哥的时候就是这么叫的。”
其实他是觉得自己称呼安康为小安哥,称呼宁为小岳的话就总有一种小岳哥的感觉,所以才不愿意这么叫。
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说,就随便编了个理由。
宁冷哼了一声:“要么就叫小,要么就叫哥,你自己选。”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东子连叫了好几声岳子见她不理,只好改口叫小岳。
宁停下脚,有些不耐烦:“你到底干什么?总跟着我干吗?”
东子凑过来低声道:“余大哥他们是不是教过你什么练武的秘诀?你也教教我呗?”
秘诀?
宁皱眉:“没有,他们什么都没教过我。”
教过她的人根本不在这里,而在另一个世界。
宁想到这个,心情又低落了几分,脑袋上像顶了一团乌云,随时都在下雨。
东子不信,绕到她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不可能,他们若没教过你,你怎么可能短短两个月就过了九乾沟?”
肯定教过!
不过宁自打来了以后就没跟他们一起在校场练过武,所以他没见过她是怎么训练的。
但他确定,她私底下一定偷偷练了!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