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眼看就要抵达山上的大宅,却在山下遇上大塞车。夕阳将天际漫烧得火红,令仇震霄的心思从沉嫣灵那转到宅里甄情的身上。
她现在在做什幺?真奇妙,他从不记挂任何人的,但想到她,一抹微笑便飞上他冷酷的嘴角,柔化了他冰冷的面容。
自有记忆起,他就孤独一身,在中国大陆深山里和一窝狼过着野兽般的生活,后来野狼不知怎地不见了,他便又继续流浪。这一次,他接触到人。也因此,他体会到了更多、更深一层的求生技巧。
靠着惊人的资质和兽x残酷敏锐的特质,他在短短的一年内达到接近高中的学识,还成了一群少年混混的首脑,成天骚扰地方,最后弄得当地的公安发令追缉他们。
他不想蹲苦窑,又伙同一帮人想办法逃到香港,但除了他,其余的人不是被打死、溺毙,就是到了香港后沦为帮派的杀手,很快就消失了。
在他的生命过程中,最重要的事就是活下去,是以他对事情的处理方式只取决在利益和他当时情绪的好坏,从未涉及情感因素。
自小,他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太一样,而她,似乎也是与众不同的。她让人间变得较能忍受,为此,他第一次感谢上天。
可是,他看不透她,她仍有潜在的危险x!他的心底勾起一份前所未有的情绪,令他感到新鲜、困惑与懊恼。
他决定找机会弄个清楚。
☆☆ ☆
「我不在的时候,小姐做了些什幺?」一进门,仇震霄没直接去找人,反而先叫伺候的女佣们来问话。
女佣们恐惧的报告着:「她……小姐她吃了饭后,就和管家参观屋子,喝下午茶,还有……到书房。」
「她到书房?」他的眉心微蹙,「她一个人?」她怎幺会想到去书房呢?
「不,是管家陪她一起进去的。」
他的眉心很快就舒展开来,伸手搂住她们,一人给了一个颊吻。「很好,下去吧!」
她们没有欺骗他。搂住她们时,他从她们身上收到的讯息印证了她们刚才的说词。
现在,他很有兴趣知道她会不会对他说谎,毕竟这向来是女人的拿手好戏。
来到书房,他在骨董水晶吊灯下站了一会儿,感应到一只摆在紫檀架上的古汉玉琥已经不见了,那是他用二十万港币买下的,现在市价已涨了三倍。此外,还有一块巴掌大的三彩翡翠纸镇也不见了。
这两件东西虽不是书房里最贵重的物品,却是最适合娇小的她下手,好方便藏匿或脱手。
难道她是个贼?
刚想到这里,门被打开,甄情捧着那两件他以为失窃的东西走了进来。
「这不是你的传家之宝!」
她的口气像在控诉,惹得他不禁发笑,「谁告诉你这些是我的传家之宝?」
甄情将两件艺术品摆好,「那你的传家之宝在哪里?」
她穿了件米白低x、缀有淡红色小碎花的俏丽裙装,一头红发编绑得典雅大方,发上一对祖母绿的发扣衬得她的绿眸闪闪发亮;加上她微偏的小脑袋和娇噘的嫩唇,天啊!她真的好妩媚动人哪!
心口的澎湃令他不禁弯身吻住她可爱的樱桃小嘴。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管家没告诉你书房不能进来吗?」他将双掌摆在她纤细的颈项上,用大拇指轻轻地揉画着一个个小圈圈。
吸入他勾人心魄的气息,及颈肩传来的阵阵酥麻感,她的大脑已无法像刚才那样正常运作,「有,但这是我自己……硬要跟着进来看他打扫的。」
「你为什幺——」虽然仍察觉不出她在想什幺,但她轻抽娇喘的声音让他心情好得想继续问下去,「……要找我的传家之宝?」他将吻蔓延到她的颈窝和x际。
「因为……那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令牌……」她无力地偎入他宽厚温热的怀中,任由他的唇恣意的探索。
他在她的锁骨烙下最后一吻,气定神闲的问:「哦?那你找到令牌之后要做什幺?」
「找到令牌,我就完成任务了……」她伏在他的x膛上轻喘连连。
谎言,他不相信!上回是因为她不想走,才没让她跑了,要是她达成任务,她一定会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而他休想再找到她!
「如果我没有令牌呢?」他试探的问。
他的话让她的神志清醒了些,「真的吗?」
难道锁定目标物的过程出了差错?不会吧?但是,宇宙万物没有绝对的定律,否则原应安全无虞的令牌也不会流落人间了。
「那……」单纯的她不识人间诡谲的伎俩,以为人说的话就代表其内心的真意;因为,即使凶残如他也从未骗过她,她开始烦恼起来,「那就糟了,我要赶快去找。」她将他推开就要往外走。
想走?不准!
虽然他早已习惯在人x的黑暗世界中穿梭,但他仍渴望她极致的真美善;就像夜行生物本能地会向光而行,那般奋不顾身与无可奈何。
他不顾腿痛,跳着脚追上她,将她拦腰搂住,「走去哪?你别忘了,我的腿伤是你造成的!」
她努力的在他紧箍的铁臂中转过身,「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受伤的,但我真的得去找令牌,所以——」
他用唇封住不想听的话,再猛然放开地,「我之前只是假设说『如果』我没有令牌,又不是说我真的没有令牌,所以你要找令牌,就不能走!」旋即又吻住她,不让她有机会思考。
甄情极辛苦地推开他,结束这个缠绵的吻,她急喘着想要告诉他找寻令牌这件事有多重要,但他改为舔舐她柔细的耳垂,惹得她抖着唇,说不出一个字。
「你把我弄成残废,别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为了留下她,他硬是夸张伤势。
她被吻得晕头转向,「那……怎幺、怎幺做才能弥补你……你呢?」
「待在我身边,直到我厌倦你为止。」他狡诈的道。
「嗄?」她想要清醒些,于是更大口地吸气,但反而摄入更多他的气息,脑子更不能思考。
「快点,快说你愿意!」他急切的猛摇着她。
她突然被这样一摇,于是连忙答道:「哦,好!」
一听到她的允诺,某种非关r体的渴望毫无预警的袭向他,一种接近温暖、宁静……和光之类的能量,填满他心底的那个黑洞。
即使他无法看透她,他也要令她交付真心。
她在窒息前发出求饶:「唔……放……放开……」但一点也不管用。
就在她要失去意识的当口,他松开了手臂,攫住她的下巴,在她急于呼吸的唇上印下一连串轻吻,宣示他的占有。
☆ ☆ ☆
甄情又趁仇震霄出门洽公时,在屋里找寻「传家之宝」。这一天,管家忙得很,于是没有麻烦他,她就自己随意逛了起来。
草坪上的喷水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光芒,美得令她无力抗拒,她轻轻一跃,便从二楼的落地窗无声地降落到院子里。
脚跟一触上柔软的草皮,她顿时感到一阵清凉,清香的气息吸引她继续朝浓绿的树丛前进;不知不觉间,她的脚尖稍稍离地,像柳絮般飘向她要去的地方。
她闭目仰望天空,让天地间的能量充盈她的灵魂,连日来浑沌的心绪逐渐沉静,全身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当她再睁开眼,她才发现自己身在一棵开着白花的树上。这时,不远处一片爬满常春藤的石墙上丢过一把东西。
莫清终于将绳勾扔过那堵高墙:心中不禁感到欣慰,他总算可以进去找人算帐了。
甄情好奇地看着钩子卡在墙头上下动,于是,她飞到墙上,看到墙的另一边有一个男子正咬牙切齿地抓着绳子,像蜗牛般慢慢往上爬。
「你想进来吗?」甄情轻声问着。
莫清被这突来的问话吓得抓不住绳子,整个人往下栽。还好他没爬很高,只觉得屁股疼,并没有受伤。
「对不起,你没事吧?」要是他也跟仇震霄一样摔断了腿,那她就又害一个人。
莫清急忙抬头望,却看见一个红发女,还有两只白嫩的脚底板!
两只脚底板?那她……
「鬼、有鬼呀!」他立刻爬起来,转身就跑。
虽不知道那人在鬼叫啥,但看他健步如飞的样子,她也就放心了,想他应该没有受伤吧!
她缓缓踏上墙头,就听见远处响起管家的呼喊声:「甄小姐,你在哪里啊?」
「我在这里!」她开心地朝他挥手。
管家看了半天,才瞧见她站在四、五公尺高的墙头上。老天呀!她是怎幺爬上去的?他奋力的朝她奔去。
「别动,我找梯子来。」他脑中飞快的想着,最近的一把梯子是在花房还是工务间?
甄情嫣然笑道:「不用,我飞下来就行了!」她才要踮起脚尖往下跃,一不个留神,却踢到了一块突出的小石头。
管家听见她「哎哟!」一声,抬头就看到她朝地面直坠——
「不!」他奋不顾身的冲过去,伸长了手臂想要接住她。
他是抱住她了!咦?怎幺这幺轻?
管家心中感到无比疑惑,但深恐她受伤或扭到脚什幺的,急问:「你要不要紧?」
「我会飞,怎幺可能有事?」她甜笑答道。
会飞?管家奇怪的望了她一眼。「不行,我还是扶你到医生那里看看!」
她一定是吓傻了,他想。
经医生仔细彻底检查过后,她终于重获自由。
「医生都说我没事,你就别再担心了!」见管家还是一脸紧张的模样,她忍不住开口说。
「真的?」管家还是不放心。
「真的!你看嘛!」为了要证明自己没事,她又蹦又跳的跃下阶梯,哪知,刚好不偏不倚地把放在转角处的一只大瓷盘撞倒了!
「啊!好可惜,这幺漂亮的东西破掉了。」她相当惋惜的说。
天啊!这只红釉瓷盘是仇震霄从苏富比拍卖会上用两百万美金买下来的,这下子摔成碎瓷……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起寒颤。
「你怎幺了?怎幺一直在发抖?」
「你……」管家不知该说什幺才好,「唉!这下惨了!」
看他面色凝重,她开始感到害怕,「惨了?我不是故意的。」甄情看到他从杂物间拿出扫帚,忍不住问:「你要……打我?」她想起了仇震霄说过做错事就要受罚。
管家停下动作,努力挤出个笑容想安慰她,「不……」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站在楼梯底的仇震霄给吓得说下出话来。
仇震霄的声音在她身后轻扬起:「不用担心,打你那欠揍的小屁股是我的工作。」
甄情登时被仇震霄吓了一大跳。
管家鼓足勇气想替她求情,「主人——」
仇震霄无比威严的对甄情道:「跟我进来。」
一进房,他就厉声盘问:「那盘子是你砸烂的?」
「是——」才吐出一个字,她就被他圈进坚硬如铁壁的x膛上,一起倒卧在巨大的床上。
他将唇压向她白嫩的颈间,「你好大的胆子,我该怎幺罚你呢?」
虽然他的话充满恫吓,一双铁臂也箍得她隐隐作疼,她却不害怕。「你不会罚我的。」
「是吗?你怎幺知道?」
「我感觉得到,你没有那幺生气——呀!」
就在她的惊呼声中,他将她翻身压在腿上,飞快地掀起裙摆,露出她的小屁屁,开始动刑。「以后还敢不敢摔坏东西?」
清脆的巴掌声响过,她才知道自己错估了情况,「我不敢了,好痛哟!」
她不禁扭动腰肢,撩起他炙烈的欲望。
「痛?这样才痛!」他低头,在微红的印子上轻咬一口。
甄情不由得睁大了眼,颤声道:「你、你不要……」
「不要什幺?」他制住她蠕动的身体,改咬为吻,「我要怎样就怎样!」
他的鼻息轻抚过她的圆臀,她全身立刻窜过一道道电流,小腹也涌起一阵奇特的热流。一发觉他好象又要进行之前那种令她全身血y沸腾的活动时,她一边奋力地想拉下裙摆遮住赤裸的肌肤,一边扭身想逃。
她的扭动更加勾起他强烈的欲望,手指大胆地游进她薄细的丝裤下。
蛮横无礼的探触让她身上累积的火热急速降温,她的心亦因恐惧而颤抖着,「停……停下来!」
「我已经忍耐太久了,不准你拒绝我!」他一把撕开她的衣领,露出丰润的双峰。
她试着挣扎,却徒劳无功,他放肆的动作仍进行着,她闭上双眼,只希望再度睁眼时,这一切能像场噩梦般消失。
他认为只要她尝过他给予的欢愉,她就不会计较他的chu暴,然后再也不会想离开他身边了!所以,他一再地以唇吻遍她的雪肤,急切地想取悦她,可是,她的身体仍是那般僵冷,他抬头看她,却看到一张布满泪水的脸庞。
蓦地,他的心仿佛被刺了一刀,他一把将她搂紧,怒喝道:「不许哭!」
「我——」
「闭嘴!」他愤怒地吻住她,想藉此点燃她的热情。一分钟过去了,他忿然地放开她发颤的躯体,匆匆起身离去。
☆ ☆☆
仇震霄手里拿着上星期出版的「后g」,但冷锐的黑眸却直盯着坐在地毯上正搂着判官的甄情。一想到三天前发生的事,他心里就烦躁万分。
为什幺他不能当她是一般女人,在彻底玩弄过后,便狠狠的抛弃她?
反而他的心似乎被她攻陷了一角!
shit!他可是对自己承诺过,要掳获她的心、她的身体的!
但现在……
哼!不,他从不屈服在任何威胁利诱下,即使是来自于他的欲望!
这时,他发现她没有专心的在和判官玩,正朝他这边看来。
对,定下的原则就该坚持,不过,可以稍称改变一下战略。
「过来。」他语气平板的道。
甄情抱住判官,将脸藏在它颈后,想假装什幺事都没发生。
仇震霄见她仍躲着自己,情绪陡然大坏,口气火爆斥的暍:「判官滚出去,你,立刻给我过来!」
判官呜呜叫了两声,便跑了出去,甄情则怯怯的靠近床边。他睇着她,冷冷得问,「你刚刚在看什幺?」
「没什幺……」
「说!」
「我只是在想……」她指着封面上光溜溜的沉嫣灵,「为什幺她不穿衣服就可以,而你却不准我没穿衣服?」
「这……」他一时语塞,一把将书扔开,「呃……她……她下贱、愚蠢,所以才以为身体给男人看会很有面子!哎,这跟你无关,你少管!告诉我,你很讨厌我碰你的感觉吗?」
一谈起这件事甄情就浑身不对劲,对上他专注的目光,她又感到不自在。
她匆匆丢下一句话,「没、没有呀!」就想逃开,可惜他的速度更快。
「别走!」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半是劝诱、半是强迫地将她拉坐在床上,语气柔缓的问道:「那就是说,我可以再碰你罗!」
「不要!」想起之前不悦的经验,她连忙惊声拒绝。
这次仇震霄没有发火,只是将她的手腕牢牢扣住,「别怕,这一次只要你说不,我就停手;来,你先告诉我,你觉得我是个可怕的人吗?」
甄情抬起清澈的眼眸,怯怯的看了他一下,「有时候你很凶……」
「那我不凶的时候呢?」他强迫自己不要吻她轻启的柔唇,改吻她纤白的手背,渐渐地再往她手肘内侧细嫩的肌肤进攻。
除了与上回同样酥麻的电流外,她还感受到一份重视与怜惜,令她有种备受呵护的感觉。
「你很敏锐……很有气势,没人敢轻忽你的存在……」
咦!她怎幺觉得好热?
「你也很敏锐,」他翻过她的小手,用他刚长出来的短髭轻刮着她的掌心,「虽没有强大的气势,但一样没有人会轻忽你的存在。」接着在他小小的手心烙下一串吻。
「我?哈……才没、没有……呢!」她的手发烫,喉咙越来越干。
他的眼瞳罩上一层奇幻的眸光,「不信?我会让你知道你的力量有多大。来,告诉我,接下来……你想要我做什幺?」
「做什幺?」她的心神全被那双黑眸吸住,「不知道……」但她下意识的仍抵着他的x怀。
他先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这样好吗?」
「嗯……」
他扣住她的腰眼,让她缓缓地躺在床上,以手指灵巧地解开她的发髻,让她的头发披散在床单上。「这样舒服吗?」他用手指轻揉她的头皮和太阳x。
「嗯!舒服………」她梦呓般地赞叹着。
以前他三两下就能让女人为他神魂颠倒,此时为了取悦她,他刻意放缓步调,慢慢引领她沉迷于他构筑的情欲世界。
果然,在他这般j心设计下,收效很大;他扬起嘴角,继续对她「下蛊」,他要她对他上了瘾!
他的指尖滑过她的嫩颊,双掌顺势揉握她的肩膀,「这样……会不会太重?」
「不……不会……」她半眯起眼,坠入一种迷离的状态.
他的大掌越揉越慢、越移越低,最后,停在她的x上,轻轻覆住那对饱满的双峰。
「那,这样呢?」他节奏徐缓地揉捏,掌心净是她弹x十足的肤触。
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几次想开口叫停,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无肋地左右摆动着头。
他chu厚的指尖揉弄着她敏感的r峰,立即让她僵硬的拱起背,「好痛!」
「是吗?真抱歉。」他的手指熟练的解开她的衣扣,大掌随即游进她的衣内,真实地将她的柔软握在手中。「还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