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坐在床沿上,身披玄红两色的嫁衣,虽然是女款,但“师尊”穿得自然且坦荡,风光霁月、盛世美景也不过如此,墨染般的长发只有两缕垂在颈边,大半规规矩矩梳起来,盘在头顶,一只飞凤造型的金簪插在发间,眼角眉梢皆是温和笑意。
啊,师尊的耳垂白白嫩嫩的……啊……领口还露出了锁骨!
“天啊,符远知你!你你!你流鼻血了……你不是暗恋我爹吧?”玉靖洲瞠目结舌,“那个老王八蛋在外面拈花惹草,玉京城里已经有很多姑娘嚷嚷着非他不嫁了,为什么他连我同门都不放过?”
符远知当下黑着脸,没克制住给了玉靖洲一巴掌。
“我们看到的是不同的人。”在玉京这位少爷发飙前,符远知说,“或许,是我们各自心里最重要的人吧。”
玉靖洲的火气消退了点,砸吧砸吧嘴,似乎对自己看见爹这件事很有意见。
“当心了。”符远知低声提醒,“魔徒擅长玩弄人心,与阴暗星辰共鸣过的魂魄总是更容易洞悉负面情绪,他们修为未必多么高明,但手法诡计多端就是了。”
天宇之中星辰有明有暗,晨星斗星二十八方星宿皆是指引人的明星,而暗星是不会被轻易看见的,只有魔气和负面的情绪才能够引动它们。
符远知说得严肃,玉靖洲却不以为然:“流鼻血的又不是我。”
然后半晌又说:“没事,暗恋玉京主的人很多,多你一个也不打紧。”
符远知把脸埋在掌心,第一次发现这位玉京少主的脑子里装的黄色废料有点多。
“我看见的真的不是玉京主。”符远知无奈。
他们在新娘的窗口蹲了一会儿,玉靖洲按捺不住又问道:“你们符家有记录过这类魔门邪术吗?”
“……符家也不是邪术万事通啊!”符远知特别无奈。
“中洲南明山符家啊,家训是诛魔卫道,啧,整个十洲三岛最出名的伪君子家族。”玉靖洲摇了摇头。
符远知提醒:“伪君子家族的人正蹲在你旁边呢。”
“咱们就这么蹲着?”
“……那我去找斩龙剑仙求救。”符远知说着,被玉靖洲一把拉住。
“我去吧,我没你们符家子弟那么了解魔徒。”玉靖洲悄悄捏了个隐身诀,“况且我真的不想看见老玉。”
玉靖洲走后,符远知继续在整个院子里寻找线索,他先前的判断没有错,这个村子至少是五十年以前的陈设,听说北境那边凡人王朝夺权,曾经重金招募到一些小门派协助军械制造,木牛流马这一类的机关术在近十几年盛行起来,可是这户农家引水用的还是最普通的那种水车,人工动力的。
但此处又并非幻境,和天宫里鱼道师弄出来骗人的幻术有着本质区别。
符远知留恋地看了一眼屋里坐着的“新娘”,摸摸鼻子,也准备转身走人这就是个障眼法,魔徒有得是玩弄人心的法术,虽然他不知道这用的具体是哪个,但肯定是为了迷惑人的,破解这一局的关键点不在这个屋里。
“远知!”
符远知背后一麻
他转头,看见师尊正站在窗边,单手支着下颌,笑意盈盈。
嘶……符远知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