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们蹦蹦跳跳跑来跑去,这不大一会儿功夫又折腾了回来,而且手里还拿着花花绿绿的糖果,听他们嚷嚷的词儿都是些
“胖小子~坐门边~哭着喊着要媳妇!”
“……”
符远知和玉靖洲并排站着,觉得他们宁愿回云都宫外的云梯上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
欠金欠银,情不能欠!佛家讲因果,道门论承负,理是这个理,问题是古往今来无数大能,不知道有多少遇到过令人啼笑皆非的情劫,这都快成难度级别最高的心魔了,所以符远知和玉靖洲木着脸站在原地,只能向道祖祈求
我们宁愿要话本里最俗的天灵异宝、秘境出世,也不想卷进奇奇怪怪的情感纠纷,不仅狗血,而且难解!
他们回到暂时落脚的小屋,曲倾也正好回来,和他们得出了差不多的结论:
“情劫。”曲倾揉着额头,“我听到村里人说白家姑娘要成亲,日子定在明天,而我们现在被困在成亲前夜这个时间点里走不出去,我猜要么是今夜出了什么事,要么就是明天的亲没结成。”
燕容抱着肩膀:“一个结婚没结成,能产生这么大灵力波动?”
玉靖洲则说:“搞不懂凡人。”
只有符远知无奈道:“别急着下结论,这个时间循环里没有什么魔气和怨气,如果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导致此地异变,不该是灵力充盈,而该是魔气盈野吧,我猜你们是不是狗血话本看多了,才觉得满天下都是痴男怨女?”
徐青在那边大叫:“你们道者中流行的话本居然还停留在痴男怨女这个欣赏水平上?”
一众人脸红的脸红、看天的看天,玉靖洲自然而然站在徐青身边,伸手拦过他的肩膀拍了拍,纠正:“是‘咱们’道者。”
此时同行的另一位弟子脸色煞白地摸进屋里,一把抓住燕容的手,哆哆嗦嗦指了指外面,所有人停止胡闹,跟着这个弟子,在村子里绕了两圈,绕过一个空地,空地外侧有一片果树林,一棵树的树根下被翻开,摆着几个沾着土的酒坛子。
那个弟子白着脸说:“我一到这,就闻见浓郁的酒香啊”
“埋着你也能闻见?”玉靖洲忍不住插话。
那弟子苦着脸:“师兄,我是狗妖。”
玉靖洲的手抖了一下,按下撸狗的冲动。
“然后一时没忍住,就刨出来了,结果酒坛子下面的土颜色不对,而且一股很恶心的腥味,我就也给挖了,结果就挖出”
那狗妖师弟可怜巴巴地呜呜了两声,指着那个土坑。
所有人小心翼翼地围过去,这一看,所有人都头皮发麻,曲倾和徐青一左一右抱住燕容仙子,防止她暴走,玉靖洲连连后退,脸色奇差,而符远知也深呼一口气,以法诀平心静气。
坑里也是一个罐子,区别是这个罐子外面包裹着一层皮。
人皮。
“秘血宗的人罐。”符远知小心地用灵力接触了一下,“以道者的皮包裹罐身,道者的灵力可以掩盖罐内邪气,不易察觉,埋在凡人村子里,罐里养的邪灵可以在夜间吸食活人气。”
“所以我们感知到的是一股强大灵力?”玉靖洲说,“而不是魔气?”
“不能。”符远知摇头,指了指徐青,“可能徐师兄说得有理,此地应该还有某种真正具有强大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