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白苗女王所说,大旱使得北方人纷纷南下,苗疆物产丰富,资源相对北方来说来得富饶,这些人大约便是从中原一路南下逃来避难的灾民,却偏偏误闯了苗疆的禁区。
他怜悯地摇了摇头,叹道:“我没有食物,帮不了你们……”
“没有?那就留下小命,让我们兄弟俩开开荤”
大刀劈来,两人竟是不由分说地出手,梁月笙微微一愣,向后躲开这狠辣的一刀,语速飞快地劝道:“你们一直守在这里等人肉送上来也不是长久之计,为何不拼一把走到蛊道的尽头?”
“前进?前进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两个壮汉前后左右夹击,抡刀而上,势如猛虎下山。
面对这样的攻势,他明白这两人是铁了心要杀.人.食.尸果腹,再怎么劝也没用,只得回手反击。
之前的两个世界里让他积累了一定的战斗经验,不局限于对着屏幕积累的游戏战斗经验,此时的他已经对格斗有了自己的理解。
然而在他躲开第一刀、试图擒下第二人的胳膊肘之时,猛然发现自己关于战斗的记忆失去了实用性他的左手被黑苗人切掉了,此时的他无法像之前那样完成一个漂亮的擒拿。
他瞪大了眼睛,弹指间,做好了挨下着一刀的心理准备,却看见两根关节致漂亮的手指出现在面前,如佛祖拈花一般,轻轻夹住了刀片。
男人阴沉着脸,大刀在他指尖纹丝不动。
“滚。”
俊美的面庞被阴鸷霸占,极度的怨毒与凶暴宛如潜伏在湖面之下的恶兽。那双深邃的黑眸里似乎蕴藏着一把把锋利的刺刀,一经对视,便会产生源自骨髓深处的恶寒。
那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严寒,雪窖冰天不过如此。
握着刀的壮汉微微愣了愣,旋即,丢盔弃甲,抱头鼠窜,眨眼间消失在两人的视野里。
目睹了这一切的梁月笙心有戚戚,男人刚刚的那一眼实在是太悍了,以至于他作为一个被保护的旁观者,也产生了丝丝寒意。
“谢”
之前捏过刀片的手指轻轻抵在了他的唇间,男人俯下身来,温柔一笑,之前的阴翳瞬间冰雪消融。
“何必言谢,该道谢的人……是我。”
梁月笙不解其意,刚要提问,便看见男人转过身去,向着蛊虫们前进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那片蛊虫密布的草原似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梁月笙原以为他们两人又陷入了迷途,却听见清浅的流水声渐渐传来。
他望向声音的源头,只见一条小溪出现在眼前。
在步行了这么久之后,他早就舌尖冒火了。他乐颠颠地跑向水源,俯下身去,却看见水底的石头上似乎有些古怪。
他伸出的右手停顿在了空气中那些石头上栖息的东西不是水草,赫然是躲藏在石缝间的水蛇。那蛇见了他,非但不躲,反而饶有兴致地拱起了三角形的头颅。
梁月笙站起身来,退后数步。
男人不紧不慢地走来,将他挡在了身后,静静地俯视着水底。梁月笙以为他会和这条蛇对视许久,干脆沿着岸边一路向上游走去,试图找到一个安全的取水点。然而他还没走出去几步,便听见了水珠刷刷落地的响声。
他回过头来,只见男人的袖子湿了个彻底,而滴水不止的手中竟是那条蛇的尸体。
“你……”他瞪大了眼睛。
“食物。”男人干净利落地说了两个字。
梁月笙拍拍肚子,这才想到自己自从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