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便是在这里交换了戒指。”德里科幸福地揽了揽爱人的腰肢。
不知为何,梁月笙觉得此时的阿尔菲奥很难过,那股悲伤穿越时空,随着记忆一同加付于他的身上,沉重得有些窒闷。
“德里科,你总是那么冲动,像个孩子一样。”阿尔菲奥苦笑。
年轻的伯爵笑道:“若不是我敢想敢做,现在就无法拥有你。”
乌鸦猛地飞过,凄厉的啼鸣声划破了眼前美好的画面,随后,梁月笙看见周围的青山绿树随着教堂一同消失,而自己面前赫然是古堡内的摆设。德里科依旧紧紧攥着他的手,只是男人的面容变得憔悴了许多。
随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呼吸异常困难。
“阿尔菲奥,我每天都在为你祷告。不要害怕,死神不可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神明爱你,神明保佑你,阿门。”
德里科跪在床边,握着十字架祷告起来。
“德里科,我们是违抗了神明旨意的人,他不可能让我们获得幸福。你还记得索多玛的灾难吗?”
男人的神色明显慌乱起来,他无助地松开双手,十字架从他的指间摔落至地。
“可我们并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阿尔菲奥,你是无辜的。”
“我们的相爱,就是原罪。”阿尔菲奥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德里科手足无措地拍了拍他的胸脯,为他顺气。
“不,相爱这件事……”男人的眼眶红了起来,“这件事是没有罪的。”
阿尔菲奥痛苦地皱起了眉头,疾病让他无法长时间保持清醒。昏昏沉沉中,他努力伸出手去,安抚般地摸了摸德里科的脸。
“德里科,谢谢你。”
在彻底陷入昏迷之前,梁月笙透过阿尔菲奥的眼睛,看见了男人悲痛欲绝的神情。
被迫观看游戏剧情的感觉并不好,更何况在观看游戏剧情的时候,梁月笙扮演的是阿尔菲奥的角色。后者沉重的心情与疾病的影响使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所幸这种感觉并未持续太久,他便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入目的不再是梦魇,而是同伴的脸庞。
“里切,快起来。”恩佐的神色异常紧张。
指甲刮黑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刺耳得让人心神慌乱。梁月笙仅存的睡意也被这噪音赶走了,他站起身来,问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门。”恩佐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腿,皱起了眉头。
如果要逃跑,他的腿显然是个累赘。他不愿扯别人后腿,却也不愿意因为受伤不便的客观因素而丧命。
权衡之下,他说道:“要不我们找地方躲起来?”
梁月笙知道恩佐的顾虑,却也不点破,而是轻轻地拍了拍同伴的肩膀。
恩佐歉意地笑了笑,钻进了书架里,用一层又一层厚厚的书卷将自己掩盖了起来。
梁月笙本不想躲在书柜里,可一时间他也找不到更好的去处,只得钻进了书柜,透过柜门上的细缝观察着外界的环境。
门被推开了,客厅的烛光从门外撒来,给来者的轮廓勾勒出一层薄薄的边缘。
苍白的人